变了。”
“嗯?”余非看着窗外,“是觉得我现在还能专心致志啃一根玉米非常意外吗?”
“不。”魏秋岁说,“就是觉得你长大了,对很多东西的分寸拿捏有度,让我很意外。”
余非转过身子,把啃完了的玉米杆子扔进垃圾袋里,抽了张餐巾纸一根根擦着手指。
“但你还是很善良。”魏秋岁说,“我喜欢你的善良。”
“是吗。”余非擦完手,用手撑着头傻笑,“让你说出喜欢这两个字,真是了不起。”
“余非……”魏秋岁又被弄得无奈了,“我在改。”
“我知道。”余非点点头。
“但……四下无人的时候说出……那个,还是有点困难。”魏秋岁咳了一声,“再给我点时间……”
余非反应了两秒“那个”是什么,猛地坐起身子:“不行,这事儿不能拖啊,脸皮这种东西多练练不就出来了?来来来,反正现在没人,你和我啵一个呗。”
“……”魏秋岁马上闭嘴不说话,一副专心开车,心无旁骛的样子。
“艹,你他妈这还说爱我?还说要改?”余非又躺了回去,“我信了你个大头鬼。”
“……咳。”魏秋岁轻声说,“我……好吧……”
一辆卡车带着巨大的轰鸣声从他们身边穿过,余非抬眼看看,还想吐槽一下为什么高速上卡车还能超他们车,就感觉到空气中好像有什么奇异的声音。
“???”余非在这轰鸣声过去之后,看向魏秋岁,“你刚刚是不是……”
“……”魏秋岁不说话,一副无事发生过的神情。
“你刚有吧!!”余非喊道,“再来一个!我没听见!不算!”
“坐好。”魏秋岁低声咳了两声,“别闹了。”
魏秋岁把车停在市局的停车场后,陈晖彬就赶了出来和他打招呼:“魏哥。”
“嗯。”魏秋岁点点头,“吃饭了?”
“吃完了。”陈晖彬应了一声,对着余非大力挥手,“师兄!!好久不见!”
“……”余非一脸不情不愿地挥了个手,“啊。”
陈晖彬绕过车子,走到魏秋岁旁边,边低声捂住嘴道:“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曾队听说你们把人给逮了,一直到现在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魏秋岁:“……”
魏秋岁和余非走到支队长办公室门口,余非顿了顿脚:“我就不进去了吧,你自己和他谈。”
“一起。”魏秋岁拉着他的手腕,强行把他拽进了屋子。
曾健坐在办公桌前,戴着一副老花镜,看见余非和魏秋岁进了,低头抬眼,抬头纹都露得明显:“来了啊。”
他说罢,把老花镜往桌边一脱,双手交叠在前胸的位置:“听说你们把刘望给逮了?”
“嗯。”魏秋岁说,“我们也没想到这么巧合。”
“……”曾健叹了口气,“也差不多啦,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件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余非在旁边插嘴道。
“你还没和他说啊。”曾健手点点桌子,“我之前啊,和小魏说,我有个好消息和有一个坏消息。好消息他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嗯。”余非点点头,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曾健笑起来,对着他伸出手:“那么欢迎你加入刑侦队,余非。某些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所以以后作为一名辅警,也是我们警队的一份子,大家以后都要为社会和警队做贡献,让警队以你为荣。虽然说是辅警,但是待遇什么的都和辅警不同,这点你就放心吧。”
“是。”余非笑着应声道。
“坏消息就是,津溪别墅的案件的重开调查被上面驳回了。”曾健看着他,“我知道你们对这个案子的迫切心情,也多多少少知道老魏的一些想法。但这起案件的关系复杂,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当年本身因为这起案件所涉及的地域问题产生纠纷,而且法院已经下了判决,意味着结案。再推翻重来,基本就等同于整个案子推翻重来。本身黑溪市之前的那场闹剧,就是一场对警方的嘲讽,我们不能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余非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警方一味纵容了这样的行为,到头来是对警方公信力的损害。
曾健站起来,从桌子后方绕过来,靠到桌边,单手把玩着自己的眼镜:“不过,既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是要说上一句。你们这群孩子都有个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逆反心理。魏秋岁,带头的就是你。我从你跟着我开始就发现你这点了,你总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我这回如果在这说了所有人不许再追查津溪别墅案件了,你就是第一个不听话的。”
“……”魏秋岁咬了咬嘴唇,“曾队我……”
“别解释,我不听。”曾健一摆手,“这屋就我们仨,我们彼此也不装腔作势了。查,可以,但是我能提供的资源有限,如果能查出个所以然,并且抓住了秦家兄妹还有其他在逃的通缉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