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举着电话:“???”
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又打了个电话给魏秋岁,魏秋岁接起来,低声道:“我真的不行,你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余非捂着肚子在床上滚了一圈,“你他妈,脸皮是真的薄。”
……
魏秋岁忙里偷闲在车里给他打的这五分钟电话,又足以让余非的心情好一个上午。中午之前,舒蒙打了个电话给余非。
“舒蒙哥?”余非道,“好久不见。”
“你也知道好久不见。”舒蒙说,“林濮的律师所开张了也不见你和老魏来看看,转身去黑溪市又搞事,你们俩除了会秀恩爱和搞事,还会干什么?!”
余非连忙赔不是,又说要请他俩吃饭。舒蒙道:“请吃饭就免了弟弟,吃饭可以有,今天中午我做东,咱们下馆子,不带魏秋岁。”
……
林濮的律师所开在白津市的另一边,离余非家他们的距离还是远的。余非自己没有车,感觉坐了大半个城市的公交才到了他的地方。
舒蒙和林濮早就在饭店门口等他了,余非边道歉边说:“这里太远了,怎么会想到开到这里来啊。”
“离你远,离人家家近就行了。”舒蒙顺手搂过余非的肩膀,“要不余总去白津那头开家公司,我们家宝贝儿甜心给你做法律顾问你看怎么样,我们家收费……”
“舒蒙哥。”余非打断他,“你这样特别像拉/皮/条的。”
舒蒙:“……”
“好的不学,天天和老魏学牙尖嘴利。”舒蒙拍了他一把后背,“进去,饿死你哥我了。”
说是庆祝律师事务所开业,实则也就是个三个人聚餐。舒蒙饿狠了,差点没把菜单上所有东西都过一遍。
“余非没开车吧,来来来开几瓶啤酒。”
余非无语道:“大中午的喝什么酒。”
“啤酒又没事。”舒蒙点完菜,把菜单一合,“今天老魏不在没人管你,我们敞开了喝。”
林濮从刚才开始就一副懒得理舒蒙的表情,这会筷子一点桌子,开始慢吞吞吃桌上的凉菜,一边看向余非:“前天那事儿我俩在新闻看了,里面是真有zha/弹?”
余非也夹了一筷子,点了点头,把那天在黑溪发生的事情同他们俩讲了个大致,还说了关于白津二中的事情。
“你们这一趟走得可真值……”舒蒙感叹了一句,又道,“呸呸呸,值什么……我真是要被你们俩气死,以前我还同情同情你余非,找了魏秋岁那么个不要命的人。现在好了,你和他和好之后是一起不要命,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俩般配。”
“……”余非喝了口酒,“那到底般配不般配?”
“般配,绝配。”舒蒙对着他的酒杯磕了一下。
林濮夹了一口菜慢慢嚼着:“你们说你们进入了案发的津溪别墅,实际上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装置‘矿机’的屋子而已……而这栋别墅现在的主人是一位老太太。”
“对。”
“他是这个叫刘习的人的姑妈。”林濮的手转动着筷子,“而刘习,王家俊,陈炳青还有已经死去的秦厚海,其实他们还有联系。”
“是这样。”余非说,“他们现在,肯定还有联系。”
这一直是余非和魏秋岁他们想不通的地方。
秦客和秦雯当时说过,他们能确定就是这三人之中有人曾经背叛承诺,他们要找到的就是究竟是谁策划了津溪别墅这一起案件。
但很显然,他们似乎还有某种无法割断的联系。
“说起来,你上次为什么会说他们胃口大?”余非问林濮。
“或许他们在制造属于自己的虚拟货币体系。”林濮说,“或许这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其他事情,不光是表面上的这些,更深入肮脏的交易在后头。比如不光是这一个论坛,而有几十个,甚至成千上万个这样的网站存在,他们通过这种货币完成一笔笔不通过银行的实时交易,简单便捷,又隐秘。”
“……”余非吸了口气。
林濮手指玩着杯子:“这个世界你看不见的地方远比你想的要可怕很多。”
“昨天的新闻看了吗?”林濮换了个话题,他把自己的手机翻开,放到余非的面前,“这些言论看起来真不友好。”
余非不用抬眼皮都知道林濮说的是什么,随即道:“但他们警方能怎么样,无论接不接这案子都会很傻。接了人家说’哇你们当年果然是抓错了人,弄不好还杀错了人,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我们人民群众的安全怎么得到保障!’。”
舒蒙在旁边道:“然后,一旦不去理会,又有人说‘哎呀你们警察当年无能就算了,今时今日居然还不好好调查!我们人民群众的安全怎么得到保障!’”
“哎。”余非伸出杯子和舒蒙碰了一下,“做警察真难,日常同情一下魏秋岁同志。”
吃得差不多了,林濮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Jing致纯黑的烫金名片:“我的名片,想打官司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