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又探了下头,跨下了窗,关窗前对着对讲机道:
“收到,这屋子的主人太烦人了,回来看见有人出入的痕迹又要找麻烦。没人最好,我们走了,收队。”
说罢,窗户被吱呀一声关上了。
余非和何甜在确定他们走后,两个人一起松了口气,何甜转身靠在游泳池的瓷砖上喘气,边喘边道:“吓死我了,我以为要被发现了,我都准备脱高跟鞋迎战了。”
魏秋岁从窗下猫着腰走过来,跳到游泳池内,看向余非:“没事吧?”
“没事没事。”余非慌忙摇头,“我没事。”
“走。”魏秋岁向着泳池的另一边走去,泳池旁有一个小门,几个人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何甜从包里翻出探测器的时候,忽然道,“啊,我的微型摄像头在落在刚才的机房里了。”
“正好可以看看情况啊。”余非说。
“现场最好不要落东西,对方看起来很谨慎。”魏秋岁看了一眼已经陷入黑暗的周围,低声道,“我去。”
“别别别。”何甜阻止他,“没那么容易发现,走吧,这地儿我不真不想待。”
魏秋岁把车准备开出小区,门口站着一排保安。
“又来。”余非吐吐舌头,“王图!……怎么办?”
“你们的信息肯定已经录入,这你们不用担心……”王图说。
“应该是刚才那波之后,门口加强了排查吧。”余非探出头在他们二人之间,“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
魏秋岁开得很慢,低声道:“见机行事。”
“见什么机,机什么见?”余非忽然有点慌,“……我们……”
他刚说完,车就已经到了门口。杆子这回反应很快,马上抬了起来。只是门口几个保安却往车边靠了靠。
“董先生?”一个保安靠过来,却不是早上那个,“是不是董先生,董先生正好,车窗开一下……”
“叫你。”余非说。
魏秋岁没有应,忽然另一只手也扶上了方向盘。接着,余非感觉惯性带着他的身体冲了出去,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前方的仪表盘,耳朵可以听见身后保安的大呼小叫。
仪表盘的数字从0瞬间提速到70马,接着飙到了一百。
“卧槽——”余非吓的抓住上面的把手,“这车瞬间提速的性能有点夸——啊啊啊啊张啊——”
“坐好。”魏秋岁只是沉声道。
车驶入高速之后,100多码的速度便平缓下来,余非前倾身子,靠向魏秋岁道:“这他妈就是你说的见机行事啊!”
“没办法了。”魏秋岁呼出一口气,“被他们缠住很麻烦。”
何甜抱着安全带,看了眼手表,哭丧着脸说:“总算出来了,真累,我明天还要上班!可是我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吃!”
“请你吃饭。”魏秋岁言简意赅道。
“那还差不多。”何甜靠在椅子怕怕肚子,“你不请我吃饭,我们可以绝交了。”
车辆开在公路上,余非叫王图去休息。余非也有点累了,但他还是坚持时不时和魏秋岁说说话,怕他开车疲惫。
“我觉得王图的思路没错。”余非说,“否则我怎么也想不出,这个论坛运营的目的何在了。提供杀人的方式方法,听起来很带感很变态,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背后的利益链和目的吧。”
魏秋岁没有说话,只是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余非,予以赞同。
过了半晌,他开口:
“利益链和目的确实存在,但最终我们需要找的,是凶手。”
余非点点头:“嗯,是凶手。”
三人找了一家小餐厅吃饭。冬日里,老板在门口支起个大锅烧羊rou,何甜开着窗,被羊rou味儿刺激得走不动道,非要吃这家。
魏秋岁就停了车,何甜下车之后,忽然感觉到手机震动。她拿起手机一看,惊喜道:“哎呀,查到了查到了。”
余非走在她旁边,看向她手机屏幕:“什么查到了?”
“那拍卖别墅的老太太,刘……习……就是他吧!”
“刘习?”魏秋岁在旁边听见了,三人一起进入了饭馆,坐在了座位上。余非翻着菜单对着老板笑嘻嘻点完菜,转身就严肃道:
“刘习也是企业家F4里面的。”
魏秋岁正在往嘴里送今天下午的第一口水,被他的这个形容弄得差点没喷出这一口宝贵的水。
“我没说错啊。”余非挠挠头,“他们是四个人嘛!”
魏秋岁无奈地咽下水,对何甜道:“你找人查的?”
“对呀,我的小师弟。”何甜捧着手机,“他可比我靠谱多了。”
“哟,备胎啊。”余非撑着头笑道。
“瞎说。”何甜咳了两声,“说正经的,这老太太是刘习姑妈。”
“刘习还在白津,之前做餐饮生意,现在在开度假村。”魏秋岁说,“我本来想回白津后,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