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了,从女尸身体里拔出自己,手指在女尸高耸的胸脯上点了几下,女尸浑身红光暴涨,张牙舞爪地朝白逸潇猛扑去。
“嘭——”女体撞在白逸潇的护体金光上,丰满的胸脯被压得扁平,白逸潇克制住强烈的不适感,举剑刺向女尸胸口。
晁汐这边,邪师转动骷髅头法杖,释放后出很多黑色魂魄,与此同时墓室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具具半腐烂的裸/体女尸从门外涌进来。
晁汐立即摆出两仪化清阵,黑色魂魄被阵困住,但女尸军团却继续前行。
白逸潇收拾完丽娜,又被一大波没有打马赛克的女/体洗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什么潇,把洞玄剑给我。”晁汐喊道。
白逸潇赶紧把手中剑抛给晁汐。
晁汐接剑,用刀刃划破指尖,把指尖血涂在剑面画了一道符,洞玄剑吸收了晁汐的纯阳血和墓室中的金光,灵气觉醒。
晁汐默念咒语,须臾间,烟雾升腾,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从烟雾中显现出来。
“黑白无常!”邪师大骇,身体抖得如筛糠。
白无常扶了扶歪斜的官帽,飘到邪师面前,勾起狭长的三白眼,似笑非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两位官爷的名儿是你能叫的?”
邪师吓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七爷,我错了。”
白无常一脚将邪师揣了一个跟头:“一身yIn/靡臭气,离本官远点!”
白无常抬眼懒懒地打量了一下墓室内的情况,目光在看到晁汐的那一刻骤然瞪大。
白无常又飘到晁汐面前,用冥语喊了一声:“帝君?”
晁汐点头。
真是冥帝。白无常立刻收起傲意,端端正正地站好。
晁汐冥语道:“这里有这么多被邪师囚禁的魂魄,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白无常苦着脸说:“帝君,人间的人口急剧增长,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魂魄等着我们引入鬼门关,工作量实在太大。这些被炼化过的魂魄散了鬼气,寻找起来很困难。帝君,你要体谅我们的难处啊。”
晁汐想想也是,拘魂司只有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四个勾魂使者,要做到面面俱到的确困难,勾魂薄上每年都会出现失踪魂魄,前任冥帝好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人间邪师钻空子无所畏惧的养尸。
沉默寡言的黑无常突然冒出一句话:“帝君,小白就是懒,休息日不愿意加班,其实这里的鬼气我们早就发现了。”
“……”白无常没想到黑无常会突然揭穿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就是借你钱没还,至于在冥帝面前打老子的小报告嘛!
晁汐挑眉看着白无常:“这样啊,小白,今年你的年终奖……”
“帝君——”白无常差点给晁汐跪了,“范无救纯属搬弄是非,你别相信他。”
晁汐不理白无常,对黑无常说:“这里的魂魄你收了,带回去算加班工资。”
黑无常领命,拿起锁魂链开始拘魂。白无常气得直翻白眼,暗骂黑无常卑鄙无耻。
一边的白逸潇整个石化掉,晁汐居然在和黑白无常聊天,用的还是自己听不懂的语言,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洞玄剑是白家祖传的灵剑,家里长辈说它是上古神兽白泽的肋骨所铸,可召万灵,役百鬼。但是此剑极难驾驭,就连白家灵力最高的曾祖父也无法用它召灵役鬼。朝小夕居然做到了,他怎么做到的?
晁汐用一道结界隔开白逸潇,缓步走到邪师面前,白无常像个高级保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邪师浑身发抖,捂着脸,连滚带爬往后退,嘴里狂念:“七爷饶命,七爷饶命。”
晁汐用脚勾起一件衣服,甩到邪师身上,盖住他的身体,说道:“你很会钻空子逃跑,这次怎么不跑了?”
邪师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敢跑,飞毛腿也跑不过无常爷。呜呜~~~”
白无常手持哭丧棒,一棒子敲在邪师的头顶上,嘻嘻笑道:“算你识相。”
邪师的三魂七魄差点被白无常敲出来,面部表情极度扭曲,再大的胆子也经不起白无常这样吓唬。
这位七爷虽然总是一副笑脸,但他如鲜血涂抹的红唇和垂在胸前的长舌自带恐怖效果,而且常在人间游走,威名远胜过冥界其他冥官,没人能在他面前保持镇定。
不过,白无常好像是这个年轻人召出来的,邪师惊恐万分没认出晁汐在钢铁厂和自己斗过法。
邪师仿佛看到生命中最后一丝希望,伸手扯着晁汐的裤腿,痛哭流涕地求助道:“高人,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好吗,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白无常心道:煞笔,冥帝出了名的腹黑,表面越淡定,得罪他的人死得越惨。求他保命,不如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果然,晁汐唇边浮现出笑意,声音柔和的像二月春风:“你莫怕,我有问题要问你。”
邪师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