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之。
车子抵达张家豪宅,张守业显然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车还没停稳,张守业就跑过来,扒在车窗上,一看声名远扬的大天师居然是两个小伙子。
“你们是朝家天师?”张守业皱眉地问。
朝初阳说:“对。张总,请你不要把头手伸进没停稳的车里,磕着碰着我不会负责的。”
张守业退后几步,等车停好后,又走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从车上下来的朝初阳和晁汐。
张守业一脸横rou,标准的座山雕体型,这些年作恶赚的黑钱把他养得膘肥体壮,一双看起来像手术刀划开的眯眯眼中迸射出让人不舒服的邪光。
朝初阳将背包斜跨在肩上,挑眉问道:“有这么好看?”
张守业的目光在两人的脸来回打转:“好看是好看,就是你们的样子不太像天师,暖床还可以,能不能驱邪哦?”
这话很讨打,朝初阳沉下脸,反唇相讥:“看不起谁?你长得也不像有钱人啊,我认识一个杀猪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张守业没被人当面怼过,正要发作,晁汐说:“哥,别这样说张总,他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虽然脸有点大,但你不能这样打呀。”
朝初阳笑道:“也是,张总对不起啊,我没见过多少世面,得罪了。你觉得我们不够格的话,我们就不多留了。”
朝初阳转身要上车。
张守业气得都快原地爆炸了,又听到房内发出摔东西和咆哮的声音,黑着脸犹豫了一下,拦道:“我爸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你们既然来了,看看再说。”
朝初阳睨着张守业。
张守业愣了楞,不自然地挤出一丝笑:“两位高人,麻烦你们帮帮我。”
朝初阳轻哼一声:“说说你老爸中邪的始末。”
原来张老头是个不服老的人,虽然年过半百,但仍然想抓着青春的尾巴不撒手,特别是在女色方面,把不服老的Jing神发挥到极致,吃药请神各种折腾,以此展示自己的Jing气神。他的小蜜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常常“南水北调”,解决自己的X饥渴。
张老头老当益壮,张守业不好阻止,只能尽力安排好他的“老年生活”,这么多年来没出过什么问题。可是一天前,张老头在和小蜜玩羞耻PALY的时候,突然疯魔,嗨到停不下来,小蜜当时就惊呆了,一脸懵逼地陪着老张头跳了一天一夜的舞后,口吐白沫,眼一翻腿儿一蹬成功坐上了120急救车。
小蜜被救护车拖走后,老张头继续自嗨,嘴里哼着自创的死亡重金属,头摇得像个波浪鼓,见到圆柱体就抱上去,强行摩擦……
朝初阳听到摩擦两个字,差点又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幸亏晁汐将话题接了过来。
晁汐问:“他最近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张守业回忆了一下,说:“前几天,我爸的私人医生给他送来两副健腰固肾的中药,除了私人医生,只剩家里的老佣人和两个服侍我爸的小咪,我查过,不是他们搞的鬼,所以我才怀疑我爸中邪了。”
说话间,三人走进豪宅,宽敞的客厅内一片狼藉,四个男人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紧紧控制住。老头四肢被锁死,身体还在有节奏地摇晃,头点的像小鸡啄米,长时间不停歇的运动,导致他脑部充血,脸呈猪肝紫色,表情既痛苦又兴奋。
朝初阳习惯性拿出罗盘,正针无异样,不偏不斜,说明这里没有Yin气。
朝初阳绕着张老头走了一圈,在他后颈处摸了一会儿,问:“老头子是不是摇头玩吃多了?”张老头的状况真的很像**过度,不能自已。
张守业立刻否认:“不会,我爸黄赌都在行,就是不沾毒。”
就是不沾毒……听张守业的口气,好像他爸不沾毒很遗憾似的。朝初阳皱了皱眉,语气不太好道:“上次救护车来怎么没把他一起弄去医院?先打一针镇定剂再说,他这么摇下去,脑子非成浆糊不可。”
张守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朝初阳见不得他这种要请人帮忙,又不说实话的人:“有事就说,别藏着掖着,我现在看的是客厅的气场,你家这么大,其他地方有没有藏污纳垢就不好说了。”
张守业假咳了两下,低声道:“我爸对医院极其抗拒,早年有个老道给他算过命,说他这一生不会有大灾大难,只要不进医院就能活到99岁。我爸去年立遗嘱的时候说了,无论啥子原因都不能把他弄到医院去,不然我就继承不到家产。”
朝初阳无语,只要是个人吃五谷就会生百病,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进医院,张老头摇得脖子都快断掉了,做儿子的为了家产竟不顾老头的安危,真奇葩。他们遇到的那个老道也妥妥的属于江湖骗子,为了骗钱瞎几把乱说。
朝初阳揶揄道:“那道士没有给你老爸搞点仙丹灵药?吃了能做神仙那种。”
“有啊。”张守业点头:“五十万一颗,我爸吃了四年。”
不愧是家里有矿的人,挥霍起来毫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