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走过,明明是条直路,现在却蜿蜒曲折,铺满落叶,透着Yin冷萧索感。
平缓的山坡上林立着十来座土坟,坟头上的招魂幡迎风飞舞,坟场中心有一棵干枯斑驳的老槐树,树丫上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
“我去,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肯定遇到Yin物堵路了。”朝初阳边挠胸口边说,“我这里越来越痒了,难道是血莲的主人来找我了?”
晁汐按住朝初阳的手说:“你别抓了,摩擦力会让血莲越来越大。”
朝初阳赶紧停手,咬牙强忍着万蚁噬心般的痛痒,忽然怒上心头,按下车窗玻璃,朝外面大吼道:“草泥马,你看上小爷了是吧?有本事显身出来,让小爷看看你长的什么鬼样!”
朝初阳吼完,将五帝法剑别在后腰上,往衣服里塞了一些纸钱和驱鬼符,对晁汐说:“我下车看看,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
晁汐没有拦他,那两只鬼看到开过光的五帝钱法剑还不退避的话,自己再出手不迟。
朝初阳在车外走了一圈,一边洒纸钱一边念咒,同时还不忘用各种不太好听的语言问候血莲主人。
坐在树上的那两只鬼,并没有靠近的意思,但也没有离开,好像看戏一样还在交头接耳。
朝初阳的天眼属于初级水平,有雾气的干扰他看不到那两只鬼,撒完纸钱后,无事发生,朝初阳皱着眉头正准备回到车里。这时,坐在树上的两只鬼突然消失,朝初阳背后升起一股强冷的Yin气,令他打了个寒颤。
朝初阳停下脚步,攥紧法剑,这种时候不能贸然转头去看背后。人的身上有三盏灯,一盏在头顶,两盏在双肩,白天吸收阳气,夜里震慑Yin魂,若是突然转头,熄灭了肩头灯,鬼魂更加肆无忌惮。
Yin气近身,朝初阳胸口的血莲越发痛痒,好像迫不及待想脱体而出。
朝初阳闭眼深呼吸了一下,一手捂胸,一手拔出腰间法剑,出其不意地反手朝背后猛刺过去。
两鬼嬉笑着躲开,尖厉的笑声在浓雾中显得尤为Yin森刺耳。
朝初阳听声辩位,将驱鬼符朝两个方向飞掷出去。
“小哥儿,看起来斯斯文文,脾气倒挺大。”一道Yin柔的声音从雾中传来。
朝初阳啐道:“打墙堵我的道,我还要对你客气不成?”
“小哥儿,你道行尚浅,别动刀伤了和气。”
朝初阳抛出手中最后一沓纸钱,说:“买路钱我已经给过了,按规矩你们该让路吧?”
“嘻嘻,小哥儿身上有血莲印记,却没有合欢痕迹,你知道血莲不解的后果吗?”
朝初阳撇嘴道:“管你屁事,鬼现在也爱管闲事了么?”
雾中另一道声音说:“你跟他废什么话,看上了直接干。”
朝初阳听这两个声音都像男的,尼玛,自己被男鬼看上了?
朝初阳夹紧屁股,咬破中指,在胸前画了一道护身符。
这时,晁汐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晁汐边走边解开衣扣,露出胸前一瓣莲花:“我哥没这方面的经验,不懂配合,我身上也有血莲印记,不如和我试试?”
朝初阳差点惊掉下巴,小夕什么时候也被红莲标记了?
晁汐说完话,四周陷入沉寂,那两只鬼静静地看着晁汐,好像在探究什么。
半响后,Yin柔男鬼说:“啧啧,我们竟然遇到四柱纯阳体了。”
另外一只鬼说:“胸前莲花是假,眼中桃花倒是真绝色。”
晁汐闻言微微一笑,轻启唇瓣,声音柔中带媚,十分撩人:“纯阳身体令我烦恼,阳气泄之不尽,纯阳与至Yin正好互补,二位若有兴趣,不妨和我娱乐娱乐,如何?”
“小夕,你在胡说什么?!”朝初阳大声道,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说出这种混话。
晁汐没有理会朝初阳,直直朝两鬼走过去。两鬼被他身上的阳气逼得后退了好几步。
晁汐轻笑出声:“怎么,二位嫌弃我吗?”
Yin柔男鬼翘着兰花指,拉着袖口挡住半边脸说:“你……你退后,阳气太盛,会灼伤我们。”
“哦,原来是两只胆小鬼,有色心没色胆,会点障眼法,躲在这穷乡僻壤苟存于世,有意思吗?”
“一个半吊子Yin阳师也敢教训我们。”其中一鬼不甘受辱,催动聚Yin术,将坟地中的Yin气吸纳过来。刹那间,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浓雾被强风吹散,朝初阳眯起眼睛,这才看清两只鬼的模样。
他俩一胖一瘦,相貌和常人相同,若不是脸色枯黄,眼无瞳仁,真看不出他俩是鬼。
Yin气吸得越多,胖鬼的肚皮越圆,像个皮球一样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朝初阳好想用针戳一下,看他会不会漏气。
胖鬼吸够了Yin气,肚子大得像足月的孕妇,咧嘴道:“美人儿,这下我不怕你的阳气了,来,陪大爷玩玩。”
晁汐眼中泛起醉人的笑意,如三月桃花,缤纷绚烂,朝他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