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解开他的绳索,把他扶下马背。
「刘建,竖子耳。」贾文和道:「太后秉国二十年,天下大治,功业自在人
心。天子驾崩,自当由太后垂帘,择宗室贤者继位。刘建一介匹夫,居然冀图大
宝!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吕氏使者一脸懵懂,这情节转捩太快了,刚才还信誓旦旦地效忠新天子,怎
么一转眼就骂上了?
贾文和从袖中取出一幅帛书,在使者面前展开,「贵使请看。」
使者看了几眼,那是刘建用天子名义下的圣旨,召破虏将军董卓带军入京,
平定吕氏叛乱。上面用的印玺不是通常征召大臣用的天子行玺,也不是发兵用的
皇帝信玺,而是传国玉玺。
「咦?这……这……」吕氏使者大惊失色。
「贵使想必已经看出来了。」贾文和沉声道:「这诏书上用的传国玉玺,乃
是伪印。」
「贼……贼子敢尔!」寻常印玺倒也罢了,可居然伪造传国玉玺!这是要造
反啊!
「方才将军所为,只是为了稳住逆贼。派出心腹,也是为了一探虚实。」贾
文和道:「将军引兵入京,是奉太后的懿旨。刘建逆贼,伪造印玺便以为能骗过
将军,这点鬼蜮伎俩,着实可笑,其人无德无信无义,令人齿冷。」
吕氏使者如绝处逢生,期期艾艾道:「将军可……可是效忠太后?」
「当然!」董卓站起身,铁甲「锵锵」而响,豪声道:「老臣对太后一片忠
心,天地可鉴!天子驾崩,国失君上,太后痛失孝子。老臣此番入京,唯太后之
命是从,岂容逆贼肆虐!」
吕氏使者「扑通」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将军……厚义啊!」
贾文和道:「贵使不必担心。将军既然入京,必能匡扶社稷。还请贵使联络
太后和刘吕宗亲,一同平定刘建之乱。」
「将军放心!都包在我身上!将军在京中还没驻处吧?我们吕氏在尚冠里有
几处宅院,愿一并献与将军。」
董卓与贾文和对视一眼。贾文和道:「阁下好意,我们心领了。此事待将军
赴北宫拜见太后再说。」
吕氏使者连声道:「也成!也成!」
董卓派了几名亲兵送走吕氏使者,一边把玩着短戟,一边道:「吕氏已经是
惊弓之鸟,乱了方寸了。」
「身为太后使者,不想着引兵入北宫拱卫太后,反倒想着把军士都拉到永和
里,替他看家护院。」贾文和道:「即便是养条狗也知道护家,而不是光护着它
的狗窝。」
董卓大为快意,抚掌道:「文和说得好!吕氏这帮畜牲!连狗都不如!」
贾文和屈指说道:「朝中诸方势力,无非宗室、外戚、世族、豪强。眼下吕
巨君身死,吕氏族中再无人可用,太后孤掌难鸣。经此一难,外戚一方已经不成
气候。」
「宗室怯懦不堪大用。刘建心险而性偏,举止狂悖,无人君之相,属下料其
不能成事。」
贾文和屈下第三根手指,「朝中重臣,天子在位时已经着手更迭,陆续弃用
太后旧臣,出身平民如董宣之辈多有擢拔。然此前算缗令,天子近臣几被一扫而
空。朝中硕果仅存的重臣,唯有霍子孟、金蜜镝五六人耳。」
贾文和屈下第四根手指,只留下最后一根拇指,「至于军中势力。卫尉军早
已残破,北军八校尉经此一役亦是荡然无存。
方今天下,外戚、宗室只手遮天,世家、豪强盘根错节,俊杰之士怀才不遇,
果毅之徒有志难伸。如今能力挽狂澜者,唯有将军。「
董卓踌躇满志,「天下英雄,舍我其谁!传令!进军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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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琉双腿一摆,从井底升起。程宗扬攀在井壁上,朝她摆摆手,一边用刀
柄敲打着井壁,一边趴在上面倾听。
云丹琉浮出水面,等程宗扬一口气耗尽,从井下上来,才问道:「你在找什
么呢?」
「出来的门户。」程宗扬道:「我敲了几处,都是实心的。按说四哥能听到
水声,肯定不会隔得太远。如果把门户找出来,挖个洞进去,也不用每次都搞什
么传送。」
「武帝既然设下秘境,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挖穿。」
说话间,齐羽仙、吕雉、罂粟女先后上来,最后出来的是小紫。六个人再加
上一条小贱狗挤在一口井中,几乎动弹不得。
小紫笑道:「太后娘娘的胸好大,挤着好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