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含含糊糊的闷声说着,宿青棠用舌尖去抵她柔韧的舌头,却反被缠绕上,听得水声羞人。他唔嗯着抬手去推,触到那温软柔腻的肩头却又倏然收回手来,规规矩矩的搁在身侧,再不敢乱碰,“宿、唔……不要……不要了……”
他半晌才被松开,埋首在软枕里喘息不止,极不自在的绻紧了手指,揪着被褥低声与她道,“我要起身了,你避一下。”
“嗯?”宿欢对这欲盖弥彰的避让不甚愿意,抚着他不着寸缕的脊背,在那细腻的肌理上流连忘返,“昨晚都是我为你擦洗的身子,还有哪处没看过,避开作甚。”
“宿欢……”
这一声低唤里隐隐有了哀求,再衬着他昨儿与自个儿情事后呻yin的太过,轻轻哑哑的嗓音,宿欢哑然少顷,终了还是心软妥协,“……惯得你。”
她下榻后再理好自个儿方才刻意扯下去的衣裳,将白腻腻的肩颈遮住了,继而又气不过的折身猛然掀开被褥,也不看宿青棠惊慌失措的模样,扳过他的身子便在那雪白软腻的tun瓣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啪”的一声,佯凶道,“提上裤子不认人,昨儿还说听我话呢,今儿连身子都不给看了。”
继而方才不紧不慢的再扯过被子,笑yinyin的再探进去揉了揉那发烫的巴掌印儿,“嗯,好了,我在厅堂里等你。”
宿青棠羞恼万分,却又怕她再作甚而不敢多言,顿时埋首在软枕里,只得闷声回她,“出去!”
慢悠悠的哦了一声,宿欢这才出了内寝。
她在耳房梳洗更衣后,再端坐在昨晚吃酒的那处圆凳上,用指尖轻点着冰凉平滑的楠木面儿,嗅着那不似清雅熏香的烟火气,极有耐心的等待着来客。
未曾多久,那身姿清峻、脊背挺直的左丞大人便抬履朝宿欢走来,眉眼淡淡,若非看那颈侧她吮弄后留下的一抹红痕,好似两人毫无关系似的,疏远冷淡极了。她倒也不在意,待到宿青棠落座后仅仅抬指轻捻了下那柔软微凉的耳珠,便见他乍然满面羞红,恼怒的看向自个儿。
“怎么的,我碰不得?”宿欢眉梢轻挑,单手托腮朝他看去,递过去的秋波风sao孟浪,看着就知晓这人是个不检点的。她一面戏谑的笑着让宿青棠别动,一面将他的衣领往上扯了扯,“昨儿的痕迹露出来了,你若不想传出去甚难听的名声,还是遮了为好。”
默不作声的僵住了身子,宿青棠低敛了眸子不应,却被她凑过来,恬不知耻的在耳畔呵气低笑,百般勾引,“青棠若亲我一下,我便帮帮你如何?”
身下乍然有了反应,他连忙去推开宿欢,而后低首避开宿欢的目光,哑声道,“无妨,不……”
“嗯?”
柔柔缓缓的一个音节,便打断了宿青棠的话语,他抿着唇忍羞,看着面前的粥却又倏而想起昨晚她哄自个儿时,以及那般体贴照顾,不禁有些迟疑。半晌,侧眸对上她含笑的眉眼,宿青棠心跳骤乱,撞得他胸腔砰砰作响。终了还是敌不过她的调戏,轻轻低低的说了句,“你莫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