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说完便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扶手上装作玩手机,实则在向手下的小弟们发送消息。
……
林夏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向厨房跑去,她确定那里刚才肯定是没有人的。
四周异常明亮,头顶上的几根大功率日光灯管让林夏感觉有些刺眼,后脑勺还有些痛感,她艰难地让双眼聚焦,眼前不再出现刚清醒时的重影。
“周二叔。”
这人的下体不知为何连带着一块紫红色的光滑物体,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紫红色物体是从下体里拖拽出来的,前端开了一个小口,居然是脱垂出身体的子宫。
“呵呵,我也不知道呢,她们一家走得太突然了,我也没来得及细问。”
难以想象,她到底遭受过怎样的摧残,经历过怎样的绝望,原本可能有一米六甚至一米七的身长,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一米的躯干,头身比例极不协调,狭
身体的躯干部分还算完整,乳房水肿得严重,导致两侧一大一小,像两个破布口袋,表面布满淤青和细小的伤口,红枣一样的乳头和碗口大的乳晕变成了不正常的紫黑色,像是被真空容器抽过。
她的四肢被齐根切除了,肩膀和盆骨处留下了巨大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的皮肉部分外翻着,缝合处凝结了巨大的暗红色血痂,像缝起了一张血盆大口,又有些像一条人肉拉链。
周帅和朱老六一左一右地盯着自己看,让她心头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哐当。”
这里应该就是厨房下面的地窖。
这时候厨房里传来了一声轻响,是椅子被推翻的声音。
“周雨婷在哪?”林夏冷冷地问道,眼中满是质询的意味。
十几分钟的沉默之后。
“救……”
“我爷爷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林夏感觉胃里在翻涌,忍不住想要干呕。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林夏再也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双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在昏迷过去的瞬间看到了身后举着拐杖的朱老六,他哪里还有半点孱弱的模样。
周帅的心里像做了一趟过山车,先是冷汗津津,又松了一口气,这一变化自然落在林夏眼里。
就连林夏也不把这个弱不禁风的猥琐小老头放在眼里,要是平时遇见,必会羞辱一番,甚至能做出当头淋尿这种侮辱的举动。
这人几乎无法被称作人,更应该被称作为人棍。
在她的印象里,林大爷和朱老六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差的,朱老六几乎没主动上过门来,。
“行,那我也坐这等他回来。”
“雨……”
地窖空间并不大,墙壁是朴素的水泥裸墙,四周简单地摆放着一些桌椅,墙角堆积着几个黑色的大塑料袋,空气中有一些屎尿的异味,但更多的是消毒液和酒精的味道,这让林夏想到了医院的病房。
“是嘛,我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呢……雨婷去了国外,到现在一个消息都没发给我,还把我家小白给带走了,也不知道小白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周帅早就有些坐不住了,但又不敢随便乱动,听到林夏突然喊他的名字,就疑惑地看向她,随后又征询意见似地看了看朱老头。
林夏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这样联想着。
一张几乎不可能是活人的脸,此刻正和她面面相觑,只距离几十厘米,面色苍白如纸,面部肌肉和老年人一样松弛下垂,嘴唇干裂乌青,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看不出丝毫生机,传达出无尽的绝望和恐惧,正死死地盯住前方,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场景,这种感觉犹如实质,传达到林夏的脑中,让她如落冰窟,浑身立刻汗毛倒竖。
虽然这两人一个是身高三尺的侏儒,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但是这种奇葩的组合所带来的违和感,还是让林夏谨慎对待。
么,就随意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耳边极近的地方传来了呼救声,那声音沙哑无比,细若蚊蝇,却仿佛有穿透灵魂的感觉,让林夏悚然一惊,猛地转头向右侧。
忽然间她又“噗哧”一笑,说道,“呸呸呸,说错了,我说的是,雨婷现在在英国哪里上学啊,我从来没去过国外,甚至连龙江市都没出过呢……”
林大爷和林夏都愣住了,林大爷以为是朱老六把周帅接过来了,结果出现的是本该在学校的林夏,而林夏则被林大爷从厨房的地面下探出半截身子的样子震惊了,从来没想到,家里厨房的地砖居然是可以打开的。
“我找你爷爷办点事,他暂时出门了,我在等他回来。”朱老六坐到雨婷旁边的沙发上,两只手交叠搭着拐杖,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
从镇上到这里要花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林夏看似放松,实则精神紧绷,不断地用余光观察着两人,以防止他们在此期间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老六,你怎么出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