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黑色孟买猫,下面用铅笔淡淡写了:想你。
当天下午姜呈皓骑着自行车冒大太阳去了附近的一间猫舍,抱回来一只黑煤球。小孩第一次睁着大眼睛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想靠近又瑟缩着不敢。姜呈皓一把把猫塞到他怀里:“这是哥哥刚领养的猫,但我平时在外地上学没时间照顾,星星有空的时候就帮我喂一下好吗?”
小孩有些犹豫,这时猫主动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他终于笑了笑,因为觉得有些痒。
虽然没有正式订下承诺,但黑猫算是在那里安了家了。昱星的父母工作都很忙,见儿子脸上开始有淡淡的神采,便也默许了猫的存在。
姜呈皓借着看猫的名义渐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虽然他经常还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但姜呈皓就是觉得小孩在同他示好,偶尔想想又会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这样的平静一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姜呈皓突然接到小孩的电话,他在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始终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请了假边往回赶,边给家里打电话询问,母亲告诉他昱星父母坐的飞机出了事,现在还在搜救中。
姜呈皓心急如焚,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终于在半小时后砸开了昱星家的门。小孩抱住自己坐在角落,听见声响通红着眼抬头看他,黑猫在他脚边蹭蹭。
他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拥住他,同他说:“没关系哥哥陪你。”昱星终于毫无顾忌地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搜救结果意料之中的不尽如人意,所幸姜呈皓陪着他一点一点处理完了后事。然后又办理了领养手续,把他接到自己身边养着。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昱星噩梦做得厉害。姜呈皓总会拥住他,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没事了,哥哥会一辈子陪着你。”
一眨眼昱星到了上高三的年纪,他怯怯地同姜呈皓提出自己想要考音乐学院的事情,姜呈皓有些惊讶,他印象中的昱星似乎和这些艺术才艺无关,但还是给他报了声乐培训班。面试的时候双方都有些惊喜,姜呈皓虽然听不懂这些,但少年清冽的音色有些空灵又带点哀愁,直把他带入一个情境里。负责的老师兴奋地对他说这几乎是她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雕琢一下考上应该没有问题。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艺考中他面试的三个知名音乐院校都给了录取名额,且名次都罕见的高。这时记者偷拍他艺考的照片突然在网上走红——惊鸿一瞥下,正值花季的少年墨色半长发微微掩住侧脸,粉嫩柔润的唇瓣弯出些弧度,鸦羽般的浓密长睫衬着桃花眼里的水色,表情不过淡淡,却让身后熙攘的人群都黯然失色。
随后艺考的成绩也被挖了出来,出色的成绩和耀眼的外貌让各大经纪公司的电话纷至沓来。姜呈皓虽然和昱星约法了三章——高考之前不许接触演艺公司,好好学习提高文化成绩。但他仍忍不住心慌,感觉守了几年藏在心里的宝贝突然被公诸于众,难以掌控的感觉凌驾了他。
这天他休息在家,浴室里突然传出重物撞击的声音,然后是一声重重的闷哼。姜呈皓急得赶紧上前敲了敲门:“星星!星星……你怎么了?没事吗?”
刚滑了一跤的昱星疼得说不出话来,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动不了,“……呜……我的脚好像扭了……站不起来了……”姜呈皓吓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了门。
氤氲的水汽中,昱星赤着身子静静躺在地上,皱着眉十分不舒服的样子,脸色有点惨白。姜呈皓一把横抱起他放到床上,拿过浴巾给他擦身上的水珠,边擦边感叹小家伙的皮肉生得真好,皮肤细腻一些瑕疵都没有,体毛也很少,薄薄的肌肉衬得整个人纤细修长。
当浴巾擦到腿根时,却遭到了小孩的强烈反抗,他原以为他只是害羞,不由分说按住了他,双腿一分却愣住了,他青涩秀气的男性器官下居然裂了小小的女性器官,粉色的花瓣犹带露珠十分诱人,他不可思议地伸出手碰了碰。昱星已经吓得哭都哭不出声来了,一脸绝望,双目失焦,嘴里喃喃重复:“别看我……别看我……”
姜呈皓一把抱住他哄道:“星星别怕,哥哥没有觉得你奇怪,星星不过是多长了一个器官而已,对身体没有伤害的话不用觉得羞耻。”昱星还在淌的泪被他的话吓得停住了,一脸呆愣地问他:“真不奇怪吗?”他笑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嗯,还特别可爱。”
那天不小心撞见了之后,姜呈皓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他的裸身,他猝不及防地感觉到自己对他有了欲望。
在姜呈皓的悉心辅导下,昱星的高考文化成绩最终突破了一本线。
这日,出去开同学会的昱星近11点都没有回家,姜呈皓有些担心,拨了他的手机询问。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男声,说是昱星的同学,他现在喝多了醉得厉害,让他过去接人。
姜呈皓一刻也不敢停留,拿上车钥匙就去了,没想到接回一个可爱又迷糊的小醉鬼。小家伙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敏感又羞怯的倔强模样,此刻他星眸含着雾气,双颊飞红,水亮红润的唇不满地嘟起,无辜地看着人撒娇的样子真是……该死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