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星两眼发直半坐在凳子上,坐立难安的样子连皇后都忍不住侧目:“星星这是怎么了?”随即目光一错看到他白皙颈侧一块不起眼的地方烙了一块红痕,忍不住嗔怪地望了自家儿子一眼。姜呈皓微微摇了摇手表示自己还没吃掉,皇后略微放下心来,又带点警告地看着他:’星星还小,不准吓着他,吓跑了我跟你没完。’
昱星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你来我往,呆呆地想着,早上起床时就注意到身体又有些异样。这异样其实由来已久,自从一年多前,有时早上醒来,不是脖子有些蹭破皮就是舌头嘴巴很痛,有时身上也会有淡淡淤痕。但因为每次都不是很严重,就单纯以为是火气重或者睡姿不好磕的。但今天早上情况十分诡异,大腿根内侧疼得厉害,他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雪白的皮肤不知怎么被蹭得通红,ru头和花xue也有些红肿。
刚过十二岁生辰,皇后娘娘就告诉过他,他的身体和一般男人不同。刚进宫的时候皇后就请御医给他检查过身体,结论就是他的roujing不会发育,不具备繁衍子嗣功能,但雌xue和子宫发育十分完整,可以孕育后代。所以他的身体虽然和常人不同,但十分脆弱和珍贵,要好好保护不受侵害。
虽然那时还懵懂,但他也模模糊糊地认清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花xue不能让外人看到,更不能让别人摸。早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昱星惶惶不安。
’昨天和他睡在一起的只有太子哥哥,难道……’心里的小人疯狂摇头,’怎么会呢……’但又忍不住斜眼偷偷望了坐在身旁的人。但看他神色自若,丝毫不显异样的样子,昱星又开始对刚才的怀疑羞愧不已。但心里总像扎了根刺,刺得他坐立不安。
“啊?”突然被服侍在身侧的香桃杵了杵,才清醒过来,发现皇后正盯着他:“星星可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
昱星下意识摇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仓皇掩饰:“可能最近天气热,胃口有些不好。呵呵……呵……”刚说完耳边低低传来香桃的声音:“少爷,这刚出正月,离热还有些远呢。”
昱星刚松口气又被这句闹了个大红脸,正尴尬得不行时。姜呈皓起了身:“母后,星星昨天晚上没披衣服就乱跑,可能有些伤风,我先带他回去。”
昱星闻言顿时惊得跳了起来,看见大家都在看他才反应过来,红着脸甩手道:“哦…哦…我…我没事……没…没有感冒……太…太子哥哥,我好久没见到娘娘了,想在这里住几天再走……”撇过眼不去看姜呈皓盯着自己的眼神,但声音却不自觉抖了抖。
皇后乐呵呵地看着亲儿子吃瘪,还努力火上浇油:“好,呈皓平日事务繁忙,星星一个人难免孤单,就留下来陪我住几天吧。”昱星松了口气,低下头躲到皇后身后。
姜呈皓Yin沉着脸看着那抹身影,差点想不顾一切把人扯过来扛走,但又害怕逼得太紧会把人推得更远,只能口不对心地说:“那星星就麻烦母亲照顾了,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告知我一声,儿臣到时派人来接。香桃,你留下照顾少爷。”说完,深深看了一眼,出去了。
皇后让人都退走,拉过昱星坐在身边:“是不是皇儿欺负你了?”
“没……他对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这么怕他?”说完,又指指他领口下的红痕。“这是那个混蛋干的?”
昱星猛的抬起头,这还不过是他的猜测,又或者说他在情感上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那为何皇后娘娘用如此笃定的口吻轻易地就说出来这件事?
皇后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拉过他的手拍了拍:“吓到你了?其实我很早就清楚你对皇儿很不一般了,或者说从见你的第一眼起。”
“第一眼?那不是在庵堂里吗……我……我好像才五岁,怎么会……”
“那我问你,呈皓平日里都是怎么对你的。”
昱星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他对我真的很好,除了课业上对我很严厉,也不怎么让我接触外人,好像几乎没有不顺着我的事情。而且我能感觉得到,他是发自内心地很关心我,所以我一直把他当兄长敬重。”
“那呈皓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寻常人家男子这岁数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是太子,需要为我朝繁衍子嗣。如果过不久,他娶了太子妃,你又如何?”
“我…我……”虽然内心极力想否认,但心突然像被细密的心扎过,隐隐作痛。光是想象他以后娶妻生子,家庭美满就心痛得无法呼吸。而自己,没有他似乎什么都不是。一旦他对自己觉得厌烦了,以后见到,会不会只是淡淡点个头,又或者,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了。
思及此,一阵酸楚直冲鼻腔。皇后见昱星红着双大眼睛心知是被自己刺激到了,掏出手帕给他擦擦眼泪。
巴掌打完就得给颗糖,“皇儿从小就很稳重,几乎没见过他撒泼打滚的样子。平时也很少表露感情,也不爱和同龄孩子玩,自律得近乎刻板。我一面欣慰他是天生的帝王之材,一面又担心他太压抑自己的情感,没有可以亲近之人,抱憾终身。幸好,机缘巧合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