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昱星少爷,宴席马上开席了!快去坐好,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了会责罚奴婢的。”
听到这句话,前方的身影跑得更快了,拉出老远距离边跑边扭头喊道:“就不嘛,香桃姐姐你就别难为我了,那些老臣说话都文绉绉的烦死人了,规矩还一套套的,饭都吃不舒坦。我又不是皇宫里的人,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区别吗?”香桃心忖:也就这少爷自己还迷糊了,全皇宫谁不知道太子是在养媳妇,平常百依百顺柔情款款,深情的主人却还不自知,真让人头疼。
那边还在叽叽喳喳个不停:“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啊,每次开办宴席都要让我梳妆打扮的,穿这穿那的,真讨厌,我又不是姑…”香桃这边还在头疼怎么抓住这个小祖宗,那边突然卡壳,望了一眼差点吓破胆。
昱星一路被追着跑,慌不择路,没留意跑到了御花园。一头撞上了前来赴庆功宴的宾客,坚硬的胸膛把还在抽条的少年冲撞得够呛,身形一歪就要倒下,一只手即时扶住了他的腰,他才得以稳住身子。站稳后,他连忙抬起头冲对方感激地笑笑:“不好意思,是我莽撞了,谢谢你啊,你也是来赴宴的吗?”对方借着映出来的光将怀里的少年看清楚后,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握着他的腰的手不自觉箍得更紧。
十五岁正是介于少年和成年的转变阶段,虽然青涩但已经开始展露姿容,更别说他从打小就生得极好。一身滑腻雪肤吸得住手,一对桃花眼勾魂摄魄,已经染上些风情,眼角的泪痣更是点睛之笔。琼鼻似月勾,弯眉细如柳,漂亮的嘴唇轻轻一勾便像是在诱人亲吻。但勾魂摄魄的主人还张着漂亮的大眼无辜地看他。
香桃见此情形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硬着头皮请了个安:“郑珀将军,这位是昱星少爷,很抱歉冲撞了将军。但将军的庆功宴快开始了,还请将军速速入席,莫要误了时辰。”
少年闻言有些激动:“啊!原来你就是那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啊!”后知后觉出些不对劲,略微挣了挣,发现动弹不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啊,抱得好紧。”边说边努力想掰开他的手。
那姓郑的将军兴致盎然地看他气鼓鼓挣扎的样子,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低下头凑在脖颈边深深闻了闻:“哇你好香啊!”昱星恼羞成怒刚想还嘴,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为郑将军开办的庆功宴,主人公却躲在御花园里,不知宫里是否有哪里招待不周?”
昱星眼睛一亮,感觉到腰间一松,急忙跑到来人身后:“太子哥哥!”只露出一双眼睛怯怯地瞅着对面。这才有空仔细打量那名青年武将,那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但身材挺拔,四肢有力,风吹日晒出一身小麦色肌肤,不说话站在那里稳得像一棵青松,容貌倒是也生的挺俊朗的,不过比起太子哥哥还是差一点。
“太子殿下。”郑将军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皇宫并无招待不周。只是微臣正要去赴宴,途经御花园的时候撞见……太子殿下的弟弟?”姜呈皓Yin沉着脸看着身旁的小傻子点了点头。郑珀见此情形偷偷弯了弯唇:“嗯…这位公子在御花园内乱跑,不当心撞到了微臣,微臣闻着他身上的熏香实在好闻,家母近来又对制香兴趣浓厚,微臣想请教才有此举动的。”
昱星一听开心了:“真的吗,那…”“这件事先容后再议,将军先随本王前去赴宴,父皇和诸位大臣已恭候多时。”姜呈皓心知开宴在即,现下不宜再做纠缠,只得压了压心头的烦躁,强行攥住了想要开溜的昱星,带着几人前往宴厅。
————————
宴罢回到东宫,昱星看着从御花园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Yin着脸的姜呈皓,觉得气氛实在诡异,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太子哥哥……”惴惴地开完口,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伸手。”昱星看着他给自己换下礼服,又换上便服,接过香檀手里的帕子,熟练地给自己擦脸擦手。明明自己还穿着这么厚重的衣饰,还是最为尊贵的东宫太子,却为他做这样的事。想到此节,昱星也不管别扭了,伸出手抱住面前的人,诚心诚意开始检讨:“太子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嘛,我知道错了。”
“哦?错哪儿了?”
“哥哥身为东宫太子,我不应该随意逃避宴会,让哥哥为难。”一听这话,姜呈皓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但觊觎多年的宝贝这么主动赖在他怀里,想生气都很难。只得硬邦邦开口:“以后少靠近郑珀,他对你不怀好意。”
“啊?为什么!我就和他说说香也不成吗?”收回抱住他的手,兀自转过身生起闷气。
香檀候在一旁,听到这句,顿时感觉空气都开始变酸,掩住偷笑的嘴解围道:“星星少爷不必难过,太子殿下也是担忧你涉世未深,受到蒙骗。”
昱星听了更加不满地嘟囔:“涉世未深都是因为谁,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准我做,朋友也不让我交,说好的经常带我见师傅也要隔好久才能见一次,宫门更是出不去。这样我能涉世深就怪了。”
“你!”太子为之气结,又不忍心打骂,冷下嗓音拂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