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对于安以骜的到来也很是诧异。
徐枭回了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手环上了“玩物”的腰。
徐枭此刻非常想把这多嘴的刀疤塞进温泉池底下的排水口里。
“徐叔?”
说着,刀疤从池边的小木盘中拿了壶清酒,豪爽地仰头一饮而尽。
“诶?小骜啊,你怎么过来了?”
“条子?”徐枭看向刀疤。
“你和他说什么呢?”刀疤问道。
“说到转性子,”刀疤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真的转了性子的怕是你吧。怎么?打算金盆洗手了?”
手下的触感不同于养尊处优的细皮嫩肉,粗糙得像是饱经风霜、历经磨练。紧实肌肉下,隐藏着不容小觑的爆发力。
温泉池内的气氛突然紧张。
一挑眉,坏笑着亲了口怀里娇羞缩着的日本女人,“这不是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嘛!我那一堆宝贝只不过不在这,又不是不要了。”
安以骜试探地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巧了,最近我正好手底下抓到了个特别漂亮的男人,我现在有了阿秀,用不着,你赏个脸看看?”
结合男子身上的那一生正气,徐枭脑子里突然有个不太好的预感,眉心微皱。
这眼神倒是有几分安以骜的神韵。
“来了就别走了,我会的这个客也是你熟人,人多一起喝喝酒热闹!”刀疤推了推身旁装木头人的徐枭,“喂!老狐狸,你侄子来了。”
徐枭睥睨了他一眼,“你确定你要听?”
徐枭靠着池壁的石头,好笑地看着他,“我还当你又转了性子。”
如果这事搁在别人身上,徐枭肯定是不会管他死活。
见徐枭被吸引,刀疤对着徐枭抛了个媚眼,“这贱人的确脾气是有点烈,不过烈的操起来也带劲啊!”
“哪敢啊!”刀疤笑着打了个哈哈,“这不是最近没什么你的消息嘛,我就胡乱猜了猜。想想也是,你怎么可能干那傻事……咱俩这手别说是金盆了,钻石盆都洗不干净。来!我自罚三杯!”
熟悉的冷清嗓音与记忆中的相比,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锋眉剑目,气度不凡,的确是与众不同。
在刀疤的眼神示意下,男子低垂着脸庞,不情不愿地下水,坐到了徐枭的腿上。
闻言,徐枭挑起怀中男子的下巴,打量了一下。
“嘁,你这个家伙。”刀疤翻了个白眼,继续调戏他的阿秀去了。
“雏?”看着男子别扭的动作,和抗拒的神情,徐枭问道。
徐枭仿佛没察觉到刀疤话语中的杀意一般,享受地微眯双眼,用如同唠家常一般的口气说道,“怎么?你对我手上的东西有兴趣?感兴趣可以,但你首先得有这个本事。”
“这次又是背着家里那位出来的吧?”刀疤坏笑着拍了拍徐枭,对着门口挥了挥手,一名身着日式和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跪到池边。
徐枭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脊,凑到他耳边轻声叹道,“乖一点,我送你回家。”
谁知道还没等徐枭一口气松完,刀疤就开了他那张多余的口。
徐枭盯着他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发愣。
听到安以骜只是路过跟刀疤打个招呼而已,徐枭松了口气,心里想着他大概是不会被发现。
男子在徐枭“赤裸裸”的目光下,倔强地挣开捏住他下巴的手,低垂了眼帘,将眼中的厌恶隐于修长的睫毛之下。
听到安以骜的声音,怀里抱着别的男人的徐枭突然浮上了一种叫做“被捉奸在床”的慌乱感,僵直着身体,不敢回头。
“早上交货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刚刚才解决,回来的路上正好经过这里,就想着过来坐坐解解乏。没想到您也在,就过来打声招呼。没影响到您会客吧?我马上就走。”
根据这一系列的反应来看,这人在到这之前,估计已经被“教育”过挺久了。那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已经像拴住猛兽的铁链,镶嵌进了他的皮肉之下。
“诶?不愧是老狐狸啊,一猜就准。”刀疤笑了两声,指着徐枭腿上的男子轻佻地挑眉,“这家伙和他的弟兄弄死了我不少人呢。要不是他这张脸还能留着卖个好价钱,我早给他跟他那几个同伙一样用棍子活活打死了。”
“刀疤哥。”
听到刀疤提起同事的死,徐枭怀里的男子双眼微红似要发作,但还没等徐枭有所动作,他紧绷的肌肉却突然放松了下去。
“你别嫌弃这是个雏啊!你先看看这长相!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口?”刀疤大力推荐道。
门口传来脚步声。
但这人有一双酷似那人的眼睛,徐枭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从此堕落泥潭,一步步走向毁灭。
刀疤怀里的日本女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虽然徐枭没有回答安以骜,但安以骜在稍微辨别了一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