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然话刚说完就生悔意,可那一分桀骜骨头加委屈又蒸的他难受,让他做不出什么别的反应来,只能用力攥紧了手,修剪整齐的指甲切进rou里,滚出的血珠抿在chaoshi的手心里,堪堪带来一点清明,缓和了一下心底的闷疼焦躁。
小侯爷这次为了来见姐姐,特意穿了身红色外袍,红色本来就衬他,再加上金线锐利,几个袖口衣摆的金色花样显得他像把锋利的长枪,只不过此时枪头垂着,软绵绵的半点威慑力也没有。
屋里没什么动静,角落的余绯一扫之前的懒散,微微正了正身子,一脸看好戏的兴奋神态。
养了这么久,还作如此这般的姿态,便是使些yIn刑折了他的骨头也没人置喙。
晚晚真是不知道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从小缠着跟上来的都是些惹不起的人物,平日里管教起来平白束手束脚。
卫翎也垂着头,只不过浑身皮都绷紧了,这几句话炸在耳边,纵使Yin谋诡计场景里轧过无数遭的七皇子,也不免出了一身冷汗。
只不过片刻过后便是舌根苦涩的艳羡,若是他心里委屈怨怼,定是咬破舌尖也吐不出半分的,骄纵在某些时候,也意味着底气,主人大约是惯坏了他。
柔软舒适的足衣点地,深色的鞋面上一簇簇又繁又小的海棠花映着,顾雪晚从床上慢慢走下来。
她眉眼淡性子沉稳温柔爱笑,从小便是,总是温温柔柔勾着一点嘴角,眼角下弯一点弧度,没什么杀伤力的温和,所以偶尔的面无表情就很有威慑效果,不过三四步的路程,邵然憋着大气都不敢喘,直到浅色的罗裙闯进他眼里,熟悉的味道顺着衣领缠上他的脖颈,然后猛地攥住!
素色的手指勾上他的下巴,不容抗拒的用力向上抬起他的头,小侯爷狼狈极了,忍不住的侧脸又被捏紧了下巴掰正,眼眶通红鼻尖也粉,好险没流下泪来,只不过睫毛shi漉漉的打了绺,慌张的不敢正眼看人,半晌才稳住自己。
邵然比顾雪晚高出一个头,所以小侯爷不得不低着眼睛,用力深呼吸的时候没忍住,从喉头溢出声哑着的呜咽,可怜兮兮的,像只被欺负狠了的狼崽子。
圆润的指甲顺着下巴滑到脖颈,邵然就从善如流的乖乖抬高了头,肌rou绷紧线条流畅,把弱点和敏感的喉结全袒露出来。
少女面无表情风雨欲来,邵然已经开始腿软了,柔软的指腹贴在喉结上,又酥又痒,小侯爷忍不住的吞咽口水,喉结随即跟着上下动作。
少女的指尖滕然毫无留恋的横着移到肩膀,只略微下压就是砰的双膝落地声,小侯爷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一松,甚至于无措的舒了口气,膝盖有点痛,但好歹是个安心的姿势了,浅色的裙摆就在眼前,邵然一个动作仿佛做了无数遍,下意识就伸手想去捉姐姐的裙摆,却突然扑了个空,无措的顿住,小心翼翼的仰了仰头。
“我倒是不知道你会这样想……”顾雪晚退了一步,低着眼睛看他。
邵然不敢再造次,就没了和生气的姐姐相处的办法,只好老老实实低下头,双手摆在膝前微微躬身,差点就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的确,嫁给你,就不能再同别人亲密了…你说得对”
仿佛轻叹,不远处老实垂首的卫翎突然就微微侧过了头。
他浑身赤裸唇色稍浅,只有胸前的两点又软又大,带着点熟透了的嫣红,因的是在顾雪晚身后,侧脸时眉眼间还有一点没裹住的狠戾。
余绯挑着眉毛看的胆战心惊,只觉得一只成年的猛虎加一条幼狼前后相持,唯恐顾雪晚眨眼就被人分食了。
邵然抿唇满怀希冀,被姐姐勾着下巴挠了挠。
“今日出了这个门,你就不再是鹄合馆的客人,以后也不要再踏入这里。”
邵然没听明白,反应过来就是惊吓,猛地膝行两步抱住了顾雪晚的腿,吓的语调猛地拔高。
“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姐姐别吓我呜咳……”他急得胡言乱语,顾雪晚抵不过他的力气,让他拽的踉跄着差点跌倒。
卫翎微微动作想要起身,被顾雪晚一个手势压下去。
“我…不知好歹,忤…忤逆姐姐,姐姐罚我吧,我什么都认,姐姐…”小侯爷哑着嗓子,边说扯自己的衣裳,扯不开就撕,不过一会就把自己脱成了赤条条,跪在地上分开双腿,犹豫半天松开拉着姐姐的手背到身后,红着眼眶摆了个不怎么熟练和规范的跪姿。
顾雪晚站直了看他,其实心里也没如何如何生气,只不过到了这份上再不气,以后就更是得寸进尺没了分寸,欠个让他疼的教训。
“来人。”
屋外的侍者应声推门入内:“主子吩咐。”
“把人带出去,以后不许再入鹄合馆。”
邵然想挣扎又不敢,微微的挣动也无济于事,只能努力盯着姐姐看,盼的她一瞬心软,却是越来越朦胧,眼泪掉下去的一瞬间,门也恰好合上,最后看清的,是抬起头的卫翎,对着姐姐一个温顺的笑。
等的卫翎出门已近深夜,鹄合馆不留夜,规矩如此,邵然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