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宴会,连续几天与那些艾斯拉权贵周旋令亚lun感到分外疲惫。
这一天明明等了许多年,然而带上皇冠的那一刻他却并没有多么开心,反而有些怅然若失,大概……失去的已经再也回不来,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都已经随之葬送,留下的不过是一副千苍百孔的身躯,一颗死水一般的心。
他一步步走在空旷的走廊上,皇宫清洗后,侍从们都还没筛选出来,为了避嫌将军并没有将他们手里调教过的雌侍们送进来,一切都是现成新安排的,远处隐约传来护卫训诫的声音。
他走过长长的走廊才来到一间漆红色的大门前,这是他日后的寝宫。
推开沉重的大门,一旁随侍的宫虫对他一礼,“陛下。”
“出去吧。”
“是。”宫虫贴心的将门合上。
屋内更安静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其实也没什么可检查的,只是见那个“人”他便反射性地会紧张。
他扯了扯下摆,才慢慢走过去,飘窗上果然坐着那个身影,她正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这些天一直这样。
“襄珊……”亚lun不自觉地就把声音放得更轻。
飘窗上坐着的人影转过脸来,这是一张比雄虫更秀美的脸,大而灵动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扬着,秀气而挺翘的鼻子,嫣红丰润的唇,劲瘦的腰身,修长如弓弦的双腿,就连手指脚趾都白皙的透着一点红润,要说她与他们有什么不一样,也就胸前的“胸肌”过于饱满,将衣襟都撑起形成一条深深的沟。
她说她叫襄珊,是银河第六世纪联盟星系的人类,一名女alpha。
他不懂,“人”这种生物似乎跟虫族很相似。她说他们那里的男人才跟虫族更相似,只是没有第二型特征。
他们那边正在和帝国战斗,她是一名前线的指挥官,被母舰爆炸时撕裂出的黑洞卷入,就出现在他们这里。
他看到她的时候,她确实被许多星舰残骸围绕,而她正躺在机甲护卫在怀中的氧气罩里昏迷着。
像出生的雄子,白嫩脆弱,铺陈在身下的长发如最好的丝缎,衬着她的身体娇小纤弱。他忍不住心生怜惜,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醒来的襄珊又是另一副面貌,她说她很健康,受的伤已经自愈了,看到他的时候她把他当成了一名‘男alpha’,凶悍满含攻击性的目光瞪着他,随后她又像小动物闻到了美食的味道一般嗅了嗅,他的方向,说他是个‘男omega’,之后她的态度就变了,对自己热忱极了,亚lun时常有种她克制着想扑过来的感觉。
但是可能吗?他这样……满身残缺的中年雌虫。而她,应该是刚成年吧?
襄珊跟着他回了星舰,此后他无数次庆幸遇上她的是他,有了她,亚lun才明白自己原来还是会因为某个异性而心跳加快的。
那几个月里,他没日没夜地忙着部署,明明与她无关,却始终坚持帮助他一起,一同并肩战斗。
她真的意外的强大,那指骨纤纤,却丝毫不比雌虫弱气,甚至在最后一次清缴对战的时候,他险些被流弹打伤,是她护着他撤离。
他们躲避在一个地下管道里,为了治疗他的伤,香珊将他衣物脱了个Jing光,用最原始的手法把伤口绑扎捆绑。不可避免的,那温热的手指碰到他身体的某些隐秘部位,黑暗中香珊没有细瞧,谁又会想到他这具被玩弄调教多年的身体会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会发情?
只是他绝不会让她看轻了他,因此只能咬牙强忍,低低的呜咽声在香珊听来也只以为是伤口疼痛,反而更加怜惜地将他抱在怀里诱哄。
真是个温柔的‘人’呢,他从没在一个雄虫眼中看到过对雌虫的怜惜心疼,或者说,对他亚lun这个……已经被玩废的中年雌虫用这样……温声细语的话,轻柔的动作。
那刻,从没在道林的凌虐中哭泣的亚lun,忍不住泪shi了眼眶,恨不得蜷缩着将满身脏污藏起来不要暴露在这个‘人’眼中。
后来他知道了omega的意思,就是她们人类世界的雌性,负责生育繁衍。这么说他确实是一名她口中珍贵稀有的雌性,他恨不得……不让她接触虫族社会,让她一直以为他是珍贵的……
每当香珊用那种热切的眼神注视着他,亚lun就会感到不自在,脸上烧红,眼神慌乱的不知道该摆放在哪里,身体仿佛又重温那个黑暗的地下管道中,被手指碰触的感觉。
他知道襄珊很想回到人类世界,但是可惜几个月过去了,他帮他查遍了文献都没有关于‘人类’的只言片语,恐怕到达这里的人类只有她一人。
况且,他不想让她离开,他想给她最好的照顾,让她眷恋上这里,他应该送个长相最好看的雌性给她,为她在虫族社会立一个家……
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他这具被玩烂了的身体,肯定是不配的。
他必须……力所能及地帮她物色最好的。
“亚lun?”香衫扭过头看到来人,哦是雌虫,她总不自觉地就将他当成一名人类男性om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