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了一个清浅又断续的吻。邬玦件件穿上的宫装被件件剥落,直至剩下最后单薄的里衣。陆谅峤扣住了他清瘦的腰身,却未继续往下动作,只是借势将人压在桌案与怀抱之间,右手拇指温柔地划过邬玦染上自己口ye的唇。
“说来我倒有些好奇,殿下本身就已勾人得紧了,又何必再作这番多余的打扮?”
邬玦不理这句调侃,张口咬住陆谅峤的手指,力道不重,只是调情般的吮了一口:“我哥让我做他的妖妃。”
“那只这样,讨好大殿下恐怕还远不足够。”雪医搂着邬玦,目光在桌上一扫,伸长了手一探,勾过了一盒作画用的朱砂,浓艳的丹色在暧昧烛火下显得愈发柔腻油滑。他以食指轻轻蘸了一点,说话的气息吐在邬玦的眉眼之间:“闭眼。”
邬玦被人圈在怀中,并没有看清陆谅峤方才的动作,也猜不透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却仍是乖顺地闭上了眼睛,一片黑暗里唯有雪医身上特有的浅淡气息缠绕在鼻尖,温和得令人心安。
他知道自己已经愈发在陆谅峤强大可靠的气场下沉沦了,这委实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人再温柔,也是绝情断爱的温柔。可如邬玦这样生于冰雪困于冰雪的人,又怎能拒绝南国的春风与春光?
陆谅峤拥有他永远达不到的强大与自由,如鱼慕大海,鸟羡长空。
眉尾处忽然传来一点冰凉的shi意,随即比朱砂暖热的指腹便开始在那处画着圈一般地轻轻揉搓。邬玦待他的手指离开才睁开了眼,目光下移着转了一圈,心中大抵明白陆谅峤方才做过什么,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嗤笑了下:“画眉么?”倒是愈发像相敬如宾的夫妻了。
邬玦面相本是十分的秀丽清冷,此刻为陆谅峤于眼尾处画了一抹丹砂,便如梨花凝血,妖至近yIn,使人忆起这人雌伏在自己身下的时候,眉间眼上那处处难掩的绯色欲chao。他借着烛火沉默地看了邬玦好一会,方移开了视线:“大殿下说的很对,如二殿下这般的面貌,不做妖妃实在是可惜了。”
邬玦挑了挑眉,笑出声来:“我是不是该说一声,雪医谬赞?”
“这倒不必。”陆谅峤也笑了下,手指捉住邬玦的,引导他慢慢扯开了里衣的衣襟,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胸膛。
陆谅峤让邬玦的食指揉上胸口的凸起,略显灼热的呼吸落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微又绵密的麻痒。这具躯体早已惯于情事,没人碰的四天里倒还好些,如今被熟悉肌肤上每一寸敏感点的陆谅峤微一挑逗,便开始兴奋起来。
“殿下,你的胸太小了。妖妃的胸怎么能这么小,嗯?”陆谅峤用指尖恶意地抠过挺翘的ru粒,“不过ru晕倒是吸得够大了……记得在床上的时候要对大皇子说,让他好好关爱你的ru头,求他把你的胸再咬大一点。”
“啊!”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邬玦急促喘yin了一声,这言语又实在太过羞耻,气得他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接话,偏偏陆谅峤还在引着他的手指不断jianyIn着自己的ru首,没一会就将那处玩弄得充血饱胀起来。
雪医见他闭嘴不答,常年微凉的手指重重掐了一把艳红的ru粒,笑道:“不先提前演练一遍么?”
“嗯啊……闭、闭嘴!”
“可明明是殿下请我过来教导如何讨大皇子欢心的,不是么?”他又抓住邬玦的另一只手勾住了未曾褪下的亵裤裤头,温柔的诱导落在耳侧,“殿下,你不能什么都指望我,要自己脱下来,自己扩张。但光做远远不够,还要说你的saoxue好痒,求主人的rou棍cao进来才行。”
邬玦面色绯红,浑身都因为这句话开始颤抖起来,也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赧,胯下的阳物却早已诚实地抬起了头:“陆谅峤……!”
“难道你又要做妖妃,又要扮纯情么?”陆谅峤将人放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邬玦的距离,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沉的屋子里晦暗不明,唇边是一抹嘲讽的笑意,“好了殿下,游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你请我来,不过是想求个安心。但你知道,我一向都不会包容你的任性。”
“邬玦,”陆谅峤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垂下的手指在广袖里掐住了掌心,声线是难得的冷漠无情,却因太过冷漠而显出几分刻意来,“你与邬陶的事情,已经扯上了林麒,就不要再扯上我了吧?在下可不爱掺和你们真假兄弟之间的感情。”
意料之中的一片静默,唯有墙壁上拉出的两道长影随着烛火的跃动轻轻摇晃,似想靠近,又似要远离。
但很快,就在陆谅峤收回视线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不知是悲是狂还是讽的一声轻笑打破了这旖旎又绝情的沉默:“也是。如雪医这般的人物,自然是不屑这等俗世情爱的。”他欺身上前,纤细修长的手指隔着一团衣物握上陆谅峤胯下那团灼热的硬挺,黑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幽微的火光:“陆谅峤,可你cao了我那么多次,现在才想抽身出去么?”
他眼尾还染着他亲手画上去的丹砂,艳丽到张狂。
然后孤傲任性的北国二殿下在雪医的面前缓缓跪下,唇舌贴在小腹下方的那团滚烫的rou块上,仰头望上去,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