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
塞缪尔没能听出那是谁的声音,但接着,他听见了向他靠来的脚步声。
塞缪尔猛地一惊,小腿条件反射地抽动着想将那手甩开。
塞缪尔轻轻抿住了唇。
依然没有回应的话语,塞缪尔也不知该怎么办。
“外头……”他喃喃道,“是不是该下雪了?”
“——”停下。
塞缪尔险些惊叫出声,那声音最终被压抑了——呼吸却免不了突地改变。
他忽地意识到,这还是第一次,那双手直奔着自己的下身而去。
而今天,那股暖流的发源地改变了……不,那双手的主人着意让它改变了。
手指因而开始变本加厉地揉捏着那里,塞缪尔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呻吟出声。
……那个地方还很少被人触摸。
手指顺势抚摸过大腿,在塞缪尔徒劳的移动中钻进他的两腿之间——但却没有太过深入,而是在修长的双腿上来回地游移。
他想。
他知道这样相当奇怪,可在花蜜中浸润了太长时间,即便一丁点儿轻微的抚摸都足以撩拨起他的情欲。
即便只是……像现在这样的碰触。
内心无声的呼喊自然不可能被任何人听见。
那只手仿佛在确认这点般反复抚摸着腿腹,用两根手指捏住那里揉搓,又顺着胫骨向上游走,碰触着塞缪尔的膝窝。
但他终究没有选择这样做,他认定只此一步的退让终究会变成无穷无尽的溃退的开始,他不打算让后者出现,因而会在前者上竭尽全力。
托那样反复蹂躏的福,塞缪尔甚至觉得自己的胸前正变得越来越敏感,在各种各样的刺激下,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流向下身涌去。
塞缪尔偶尔会觉得自己所选择的其实是某种无意义的坚持,就像此刻如此,然而,即便这样他也认定,这也比想都不想就此放弃要好。
像注意到了他的不专心般,手的主人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腿间。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把芦苇管凑到了他嘴边,他动了动,聆听着那呼吸声传来的方向。
“咕、……”一声被压抑的呻吟从喉头蹦出,塞缪尔压抑着自己的喘息,然而他明白,自己的状态早已瞒不了任何人。
对方全然没有理会他的挣扎,对他来说,这一点点的挪动无关紧要。
那只手再度游进了双腿间,在大腿根部暧昧地徘徊着,抚摸着那里的皮肤。
塞缪尔又在挣动了,被从后头触摸膝盖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体验,他不喜欢那样,像把自己脆弱的部位都暴露在他人面前。
那已经被迫熟悉的情欲的火焰在这样的碰触下陡然开始燃烧。
以往,它喜欢玩弄塞缪尔的胸口,乳头时常都被揉搓、拉扯、吮吸得红肿起来,即便在对方走后也会感到麻酥的刺痛。
一旦对那只手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有所预料,忍耐它带来的感觉就变得出乎意料的简单。
是以——他尽力在此时不让那双手的主人得到他想要的,至少……不那么轻而易举地得到。
塞缪尔抿着唇想要抵抗,而那团火却迅猛地燎原,他突地就开始颤抖,欲潮没有给他任何缓冲,一下子就冲垮了他的思绪。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叹。
他颤动着,身体顺应着这颤抖下意识地想合拢双腿,身上的束缚又让他根本对此无能为力。
思索只持续了一瞬。
对方的动作也随之停滞了下来,手指离开了塞缪尔的腿间……但它没有离得很远,塞缪尔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温度。
那只他熟悉的手忽地搭在了他的脚踝上。
火焰散发出灼人的热度,塞缪尔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皮肤一定已经一片潮红。
这瑟缩很快便又停止,显然身体的主人将之视为身体的一部分而不断地抗拒。
然后,他试探性地开口。
手的主人因此微微一顿,他的指尖不住地搔刮着被他揉捏得有些刺痛的腿内侧,粗暴的动作让塞缪尔微微地瑟缩。
塞缪尔想。
他无神地注视着眼前的黑暗,有那么一会儿,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
手掌握住了他的小腿——近来他变瘦了,原本在林间狩猎长出的肌肉在能量不足的情况下渐渐消退。
然而他的动作只换来了金属的碰撞声,皮带控制着他摆动的幅度,他根本无法从那人手中逃开。
而他并不打算让对方就此得逞。
欲望也开始充血,它比任何东西都更加能体现出他此时的状态——那手的主人一定已经注意到了这点,爱抚的力道加剧了,半是抚摸、半是揉搓。
为什么?
之前,他亦曾想过,既然那只手会带来花蜜,不如尽快让它得逞,这样或许更加节约体力。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