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情经叶栾景这样一番折辱后,待得浑浑噩噩回了宫,全身已是滚烫起来,面色chao红,显然已是发了高烧的症状。宫人们好歹将太医院求来的伤药给他喂下,谢慎情挣扎着喝了半碗,便又是沉沉睡去,坠入了不可名状的幻梦之中。
久违的南海归墟之下,今日倒是一片喜气洋洋。亭台楼阁之间,到处悬挂着红色的宫灯。谢慎情置身其中,却恍惚觉得有些茫然。原来这便是归墟从前的模样么,他徐徐走去,这才发现鲛人宫殿原是广袤一片水域,其中星罗棋布分散着各种亭台楼阁,与修真界盛景也相差无几。
他徐徐走来,旁边鲛人都朝他略微低头示意,谢慎情正不解时,突地旁边冲出来一名妙龄少女:“少主,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闲逛,哎呀,那头都要急死了。”
“那……头?”谢慎情望着这宏伟建筑,几乎可以确信此刻自己确实身处梦境,苏圣卿曾告诉他一切皆有缘法,兴许这梦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少主,你就出来一回,怎么人跟傻了似的。”少女拉起他的手,兴奋地说道:“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啊。”
“什么?!”谢慎情惊诧之间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乃是大红色的喜袍,他慌忙追问道:“我这是要娶何方佳人?”
“少主,”少女嘟着嘴,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要娶人,你是要嫁人啦,对方可是妖界大名鼎鼎的贵公子,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呢。”
谢慎情一愣,正要问个清楚,却强行地被少女拖走了。待得他在妆台前坐了三个时辰直累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那些宫人们才肯放过他,吃吃地笑着说道:“咱们少主不愧是天人之姿,这等容貌倒真是便宜了那妖界的……”
谢慎情听她们如此说来,又思及自己同方载秋的关系,想来这当是一段颇具有政治色彩的联姻了。他沉默不语,不知在梦中可否还能见到栾景哥哥一面。
妖族婚礼不像修真界那般繁琐复杂,众人在前厅共享酒宴,新人直接送入洞房,这礼便成了。谢慎情百无聊赖地坐在婚床上等待着方载秋的到来,脑子又有些昏昏沉沉地,他半眯着眼睛打盹,却听得房门轻响,谢慎情抬首,愣在了原地,他怔怔地望着穿着喜服的叶栾景,仿佛这一眼已经等待了千年万年。
“栾景哥哥……”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光是想到自己就要同叶栾景成亲了这件事情,谢慎情就希望这个梦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叶栾景轻轻地走过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谢慎情,只好将他搂入怀中细细地吻着:“怀妄,你怎么哭成了这样……”
“我……”谢慎情抬起头看他,似乎是想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却又有些不敢,手悬在半空中将落未落的,瞧着凄楚又可怜。他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同叶栾景去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梦里的叶栾景不过是他内心的一个幻影,对着这样一无所知的叶栾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别怕,怀妄。”叶栾景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珠,“从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他瞧着怀中谢慎情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心里头疼得不行,恨不得想将自己千刀万剐来补偿谢慎情所遭受的委屈。
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至少在那个瞬间,谢慎情又开始怀疑虚幻与真实的边界线,他紧紧地依偎在叶栾景怀中,虽然告诉了自己不该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落下来。
“怀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你骗我!”谢慎情突然抬起头来怒视着他,“你都已经不在了,你的身体里是别的灵魂,你怎么保护我,让那个骗子来欺辱我吗?!”
“怀妄,你好好听我说。”叶栾景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我还活着,并没有完全死去,我在被夺舍时将魂魄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留在了rou体之中未曾消散,只是被封印在了脑海深处。”
“那……另一半呢?”谢慎情追问道。
“另一半也在魔宫之内,你只要取得我的心头血,就能有将我复活的契机。”
谢慎情又惊又喜,方才还有些委屈的脸庞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Jing神:“我……我现在就去……”
“等下……”叶栾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凝视着谢慎情满是泪痕的脸,“我们的大婚之夜,你就这样走了,好像不太好吧。”
“我……”谢慎情脸色涨得通红,他瞬间意识到这个叶栾景并非只是他自己的幻梦,而确实是被囚禁在rou体之内的魂魄所传递给自己的讯息。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栾景哥哥……”
“我会好好疼惜你的,我的小怀妄。”叶栾景将他压倒在喜床上,轻轻褪下了繁复的喜服,露出内里白嫩如初雪的肌肤来,两个尚不算丰腴的ru房弹跳出来,被男人的手揉捏成各种形状。
“嗯……栾景哥哥……怀妄……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面对着自己真心实意爱慕着的人,谢慎情再也没有之前的羞涩抗拒或是欲拒还迎,而是坦诚地将自己的全身心都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