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胡搅蛮缠,也不出言讥讽,甚至可以说是友善关心,偏偏也不会很刻意,孩子的事情也处理的很好,嫣然一个温柔活泼的好爹地,弄得小糖圆儿现在最缠着凌子捷,凌子捷一高兴了甚至还会带着孩子去公司。
心里的怒火和郁闷也在一天天消散,毕竟廖靖宇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坚韧,甚至可以宽和,只要不触犯他的原则。
廖靖宇眼角抽搐,脸色明显气的发黑。
我那只是一时看着你来气,对我那个态度,我怎么样你都无所谓的死样子,我没想真的离婚……
凌子捷垂头抿唇,摇头轻声:“瞧你说的,大半年我们不一直都在分居么。”
凌子捷语气平静真挚,伸出手腕给廖靖宇的咖啡里加了一块方糖,那细白的手腕一圈都是紫色,微微低垂的粉白颈子后也有青红痕迹。
没错,他一直觉得愧对糖圆儿。现在华国离婚率很低,一旦离婚对孩子的伤害不可磨灭,甚至造成孩子不愿意成家,不愿意寻找另一半,生理心理缺陷。他离婚后并没有觉得对不起凌子捷,只有糖圆,每次想到糖圆儿在家里,凌子捷又是那么个只顾着自己潇洒快活额东西,孩子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生了病哭闹也被人嫌弃,他就心如刀绞。
“你今天诚恳的对我说想好聚好散,那我也诚恳的告诉你我不想,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一天夜里,廖靖宇和同事们庆祝收尾一起聚餐,第二摊去喝酒,给动画电影配音的几个二三线小明星也来了,一行人热热闹闹。
两个月后,炎热的夏季。
凌子捷看他生气心口舒服了些,又叹气道:“我也是做企业的人,你未免也把我想的太糟糕了。廖靖宇,你当初不也看上我才和我结婚生子的,我就真那么差劲么?”
廖靖宇对于这种改变心里冷笑,但他还是为孩子高兴,亲生的毕竟是亲生的。至于他这个没用老公,谁知道凌大少以后会不会又遇到“初恋”,又遇到什么值得拼搏的“事业”,从而嫌弃了他,现在这样类同友人,孩子确实亲生的相处,实在不能再好。
但凌子捷知道,不能冲动,冷静后改了话头,嘴角微微翘起:“我今天来本来也是公事公办,廖靖宇你也是成年人,你的职业素养都无法维持么?我从进你们公司开始对你有过为难?反而是你对我出言讥讽,冷落我,对我我没有最起码的礼貌,现在,我看重的项目,你说得不偿失?呵呵……”
……
Omega最后一句话明显柔软了许多,带了些伤感,垂下的长睫毛轻轻抖动,吃冰饮的红唇也肿着显得不那么薄,微微撅着,可爱性感。
这一句话凌子捷硬生生吞下,眼眶都带了些湿意,他前所未有的受伤,他还真是高估了他在廖靖宇心里的地位。
口吻带着自嘲,带着一股子幽怨和放松。
除了客房在主卧旁边让廖靖宇有些不舒服外,一切都回归于平静。
廖靖宇心里一空,别开眼,他自然知道是那晚上他对凌子捷动粗弄上去的,他有些懊丧颓败的搓了搓头发,他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瞻前顾后、对人动粗的男人,TMD。
廖靖宇一连三天都在公司加班,现在终于结尾放松一下却接到了保姆的电话,站起来和张茂生说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虽然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凌子捷大半年来不和萧礼发生关系。
项目从去年春天开始,廖靖宇担任监制和脚本绘图工作一直到现在主导快要收尾了,越发忙碌了起来,有了疏漏廖靖宇干脆在公司住下处理。而凌子捷偶尔也会派人来送宵夜。
廖靖宇明显一怔。
凌大少轻笑:“怎么?难道你想要公报私仇,宁可自毁八百也不让我获利?据我所知,你签了对赌协议。”
就这样,廖靖宇又搬回别墅,凌子捷好心的专门开了一间大客房给廖靖宇做了卧室,廖靖宇也只带了少部分的衣物,主要都是一些工作用品。
廖靖宇看着那张妖孽脸蛋,心不受控制一跳,恨不得打死他,五官僵硬,心知怎么说都说不通了:“凌子捷,我们离婚了。”
中途堵车不得不坐磁悬浮电车,回家后,衬衫都被汗水浸透,看着保姆抱着糖圆儿站在门口,面色尴尬,语带焦急:“廖先生,少爷不肯去医院,已经在家里挺了
促,咬了咬唇:“你……我……”
“好,暂时不离婚,我们分居。”廖靖宇红着眼揉了揉鼻梁,片刻后决断道。
哼,只要不离婚,他就有法子让廖靖宇和他重归于好。呵呵,果然在廖靖宇心里还是孩子最重要啊……
凌子捷的改编如同柔风细雨,一点点的渗透进男人内心。
“不,离婚协议我没有提交,我们现在还存有婚姻关系,你听我说——”凌子捷表情‘冷静认真’:“哪怕为了糖圆儿,他是个Omega,将来也会像我一样成家生子,要是他未来的夫家嫌弃他是离异家庭出身的怎么办?现在糖圆总在家里哭闹着要爸爸,你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