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抬起头,安抚般摸摸弟弟脑袋,强颜欢笑:“告诉哥,怎么回事?这个案子,哥来管。”
钟情没想到,这个多年来从不和家里联系的哥哥情绪波动会这么大,猝不及防被推开,明明可以躲开却偏偏克制着身体的条件反射,咚得一声撞上床头,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微微皱着眉抽了声气,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这蹭脸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小姑娘撒娇,也罢,毕竟刚经历了双亲亡故,他也还小,情有可原。于是钟欣任了自家弟弟这般亲昵举动,却也难以抵抗生理本能地紧张起来。炙热气息打在肌肤上,透着点酒后似的黏腻,勾得下腹涌起股羞人的燥热。
指尖勾着衣摆就钻了进去,只是两根手指贴着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斜着眼挑眉看他,尾音轻轻地挑起来,似是疑问,又带着点压抑。
“真、真的没有!敢对我动手,也得看看我这砂锅大的拳头和怀里的枪!”
钟情很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肌理僵硬起来,轻轻地一阵战栗被相贴的肌肤捕捉到,每次
钟欣瞪大眼挥了挥拳头,一番话说得潇洒,通红的脸上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转过头不去看弟弟没了浴巾遮掩的身体,倒不是大姑娘一样害羞,而是职业病——保护隐私。
“不是案子,爸前几年就肺慢阻,没能熬过去,我妈受不了,我爸还停在太平间呢,我妈就从顶楼跳下去了,我接到通知的时候,爸妈都不在了,那个时候你忙,我也联系不上你,那边处理完了我就过来了。”
“不撵你,你也别嫌弃我这儿小,该上学上学该怎么花怎么花,工资也够用。”
抬眼看着哥哥仿佛能吸人进去的眼睛,面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把他的手从头顶拉下来,贴在脸侧蹭了蹭,勉强冲他笑笑,眼角余光里瞥见床头柜上搁着的原木筒,慢慢的蹭过去抬手把人抱了个满怀,脸压在他颈侧,呼吸全扑在他的皮肤上。
“爸妈过世了,我没有监护人了,只有哥哥了。哥你还要把我撵出去吗?”
不成,跟亲弟弟肌肤之亲是多正常的事情,别人家兄弟都互相看着屁股长大的,绝对不行。猛咬下唇摒去臆想,安慰一般抱着怀中人,轻吻其额。
“话说回来,刚才你那句‘没有监护人’,是什么意思?爸妈呢?”
钟欣不应属于重案组刑警的白皙肌肤泛起点儿羞耻的粉,就算是兄弟间互相挠痒痒也别专挑敏感带!一边儿扭一边儿皱起眉,凝视仰躺腿上的人,一脸悠哉享受模样,言语间已有几分恼怒。
“真没被那几个人碰过啊哥?你长得这么好看,真没人忍不住拉着你就开始动手动脚?”
作为哥哥实在没有理由把黏人的弟弟赶下去,因为身体的原因又自小讨厌过于亲密的触碰,搁别人早都不知道进了几回医院,但这是弟弟,只好僵着身子任他当个猫爬架。总归还是不忍心晾着,就着姿势抱住他轻轻摩挲脊骨。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还全是出在弟弟身上。刑警的直觉,这小子不太对劲。
钟情笑嘻嘻的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看他扭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脑子里的想法已经开始没了道德束缚,不置可否的重重掐过他腰侧才坐起来,压着眼底的欲望垂着眼装可怜:“是啊是啊,我好过分,反正我也没有监护人,哥要轰我就轰我吧,反正也没人管我。”
“我自有办法,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要命,少看点少女漫,少胡扯!你哥的身手你还不知道?上了车他们也近不了身,当然选择带回去再做打算。”避重就轻总算是解释了,顺手就给人头顶弹了个脑崩。
“是吗?哥你是怎么打入内部的?先被掳进车里肏一顿,然后被带进别墅,最后里应外合?”
“难过,毕竟是爸妈,怎么能不难过。但是,他们老两口没被坏人害,在底下也能快快乐乐一起生活,挺好。你也别伤心了,以后有哥在呢,好不好?”
钟欣沉默,英挺的剑眉拧成川字,深邃黑眸中划过一刹那的悲哀,随即转为严肃。哪儿还顾得上什么亲密接触,一把推开他窜下床,鞋也来不及蹬,抓起手机打出多少年没联系过的父母的电话。无人接听,一把给手机摔在床上无奈而无力地瘫坐床沿,抱着脑袋深呼吸稍作平静。
钟情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似乎哥哥对这样的触碰格外排斥,但是又强自忍耐着不挪动身子。钟情的余光时不时扫过他的脸,故意蹬掉浴巾让他调转视线,微低着头,语气里带着点难过,但其实内心里知晓分明一点后悔难过都没有,甚至血液里都充斥着即将控制这人的兴奋,刻意压低嗓音控制情绪。
身手倒的确是挺好的,那要不他又做怎么会决定选择这种不入流的做法来达成自己想要玩弄这个人的欲望呢?钟情盘着腿坐在床上细想,挪动之间才觉得下身围着的浴巾碍事,索性拉下来随手扔到一边,揉着被弹了一下的脑门,又抬腿贴在他身上,好像身体上总要有点接触在逗弄他才好过。
“哥,你难过吗?”
“喂,过分了啊!再乱动小心我轰你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