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悠撑起身子往後退,玄裔不让,左手钳住他的腰身,冉悠挣扎无果只好坐在他腿上。
冉悠气得浑身发抖说道:「那也不能把我绑起来、给我戴那些东西,甚至还……总之,你太过分了!」
明明彼此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冉悠却彷佛全身已经被摸透了,浑身赤裸站在玄裔面前,身上的衣物恍若无物。
话中提及的书是罗渔从魔宫的书库中取来的书,既然是妖魔版的风月宝监,当然和人类的有所不同,至少人类的春宫图局限在人类能办到的范
冉悠十指结印支开水流,他身後的水幕一分为二,玄裔从中伸出手腕将他拉入泉中,强硬打断他的施法。
玄裔笑着说道:「有什麽好遮掩的?我摸过,也曾吻过你身体的每一寸……咬住耳朵时你会缩起肩膀,吻你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你喜欢我亲你的脖子……」
玄裔蹙起眉头,语气迟疑地说道:「有些是我从书上看来的,罗渔曾说床弟之间增加一点情趣能增进情感,妖魔之间的房事激烈点见血是很正常的,但我不想让你疼,选的都是温和的手段,过程中你的反应也不错。」
因为是来沐浴的,他的穿着十分单薄,脱到只余一件中衣的时候实在忍无可忍,冉悠转过头对玄裔说道:「小师叔,非礼勿视,请您回避一下。」
玄裔轻描淡写说道:「旧疾复发。」
假如冉悠未曾见识过小师叔的真面目,谨守「师叔」身分的宗离必定会回避,不过今非昔比,两人的关系已不能用单纯的师侄定义。
蒸腾的热气遮蔽冉悠的眼,他左右张望搜寻小师叔的踪影,未平的浪潮突地筑起一波高墙朝冉悠迎头倒下,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水墙掩埋。
冉悠问道:「您的手怎麽会变成这样?」
不止是手,玄裔的腹部也有一小部分覆盖着鳞片。
玄裔倾身贴上他的双唇,冉悠无奈地张口接受他渡过来的气。
瞧着他不像人不像鬼的外貌,冉悠蹙起双眉问道:「你病了?有给四师兄看过吗?」
玄裔说道:「起初我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以妖魔之身强迫你害你魔气缠身,用交合渡气之术将你体内的魔气引回来是最快的方法。那种情况下你不会信任我,我更不能以师叔的身份对你做那种事,索性将坏人做到底。」
怒火炽盛的冉悠扬手招来大浪拍过去,浪潮转眼间就吞没了小师叔,泉水打在岸边浇起漫天水花。
冉悠恼火说道:「你解释清楚,为什麽要羞辱我?」
冉悠拢紧中衣,庆幸下身还穿着亵裤,不然这般姿势太难堪了。
术法被中断,冉悠一口气缓不过来,他挣不开玄裔的手,着急地拍打他的手臂。
连他都不清楚的事,玄裔竟然全部记得,还不知耻地一一数给他听,冉悠感觉发烫的不止是脸,连耳朵都彷佛在冒烟。
冉悠大怒说道:「我瞧你似乎乐在其中,每回换着花样来。」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终於看清玄裔的右手,那条手臂的肤色如死物般灰白,细小的紫黑色鳞片从手肘开始覆盖到手掌,尖锐的兽爪自然地弯曲。
面对他的控诉,早已抛开颜面的玄裔毫无愧疚说道:「你太诱人了,凭一个眼神就能让我一整天都想着你。过去我和你同榻而眠却不能越矩,现在我能毫无顾忌地触碰你,要我如何忍得住?」
他侧过身体在石边宽衣解带,解衣的动作十分局促,原因无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过於放肆,令他难以漠视。
冉悠色厉内荏地喝阻:「住口!」
方才的斗法中流失不少泉水,风平浪静後水位从胸口降至腰部,玄裔的後背依靠岩石,冉悠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胸膛隔着一层湿透的衣衫相贴,皆是剧烈地起伏着。
冉悠将灯和更换的衣物置於石头上,把鞋袜摆放在石边,抬手松开发带,乌黑柔亮的长发画出一道弧线披散在背。
玄裔说道:「他能帮的忙有限,我来这里待半个时辰多少有用。百年前和妖魔一战损失的元气尚未完全恢复,偶尔会变成这样,那一次闯入你的洞府也是因为如此……」
玄裔恍若未闻,继续说道:「你的乳头很敏感,一碰你就会发出好听的声音。你讨厌从後面来,是因为很容易射出来?要是我不小心弄疼你了就会哭着骂混蛋,还有……」
冉悠抱着衣物待在原地不动,他的目光落在玄裔的右手臂,本该是光滑皮肤的地方覆盖了一层黑色的鳞片,小师叔出现在灵泉应该和手的异状脱离不了关系。
玄裔认真说道:「我说是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法力引起的动荡逐渐平息,泉水从天降下,玄裔托住冉悠的背浮上水面,冉悠趴在玄裔的肩头喘息不已,玄裔抱着他往岸边游去。
他的身体大半浸泡在灵泉中,冉悠瞧不清楚,他犹豫半晌,还是走近灵泉。
提起这事等同点燃冉悠的怒火,冉悠瞪着他说道:「後来对我做的那些事怎麽说?难道你天天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