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覃咋舌,心里突然灌进满到溢出来的ye体蜜糖。
低头扒饭——摆在眼前的菜都是自己喜欢的,轻易就可以夹到,他不禁为夏渠的细心又一次感动。
忽然,眼前出现一双筷子,上面夹着一颗圆润光亮的狮子头。
“多吃点,这个你喜欢吃。”夏渠很自然地说,说完又继续吃菜。
这种感觉,就如正在对一个自己很亲近的,可以放下一切防备的人说。
唐覃也是倏忽才发现,原来自己完全赖上夏渠了,从胃口到欲望,从身到心。
今晚他真的很想留宿,但夏渠明天早起有课,他不想打扰夏渠,于是就回家了。
此刻满心期待和欢喜的他不会想到,这会是他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顿晚饭。
最随意对待的往往是最深爱的。
最小心珍惜的往往是最容易分离的。
最离不开的往往是最可能失去的。
第36章
夏渠明早起床上课,路上经过菜市场还在盘算着中午给唐覃煮些什么,一想到唐覃开心的眼神,他就不自觉地笑出来。
一路面带桃花地到达补课地点,迎面就看见一辆私家车,后面是自己熟悉的车牌号。
第六感告诉他这是来载他的。
确实,当他走近时,副驾驶室下来一个人,是夏渠家的管家。
“夫人今天请你回去。”
“可是我还要上课。”
“不必了,老爷替你请好假了。”
这架势就是自己非回去不可了,夏渠皱着眉上车——他从没过这样经验。
担心是家里出事,夏渠路上一只悬着一颗心,都快要窒息。
到家之后,他匆忙下车,进屋后发现他父母都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并不是家里出事了。
他顿时松了口气,在对面站住,垂目,微微躬身。
“儿子,坐下吧。”夏渠的母亲开口道,她名叫苏箐。
那是一位相貌出众的中年女人,双手交叠放在并拢的腿上,神色温柔和蔼,说话声音不大,咬字清晰。
夏渠闻言,在对面落座,随即便有侍应端上新沏的茶。
“儿子,这次叫你回来,是你爸有事和你说。”说完, 苏箐就起身上楼。
夏肃沉着脸,听见苏箐关上门之后,才抬头盯着夏渠。
“我这次不是有事和你说,而是有命令给你,”顿了顿,“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和我和你母亲一起住。”
夏渠瞪大双眼,头皮发炸,这个命令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没等他开口,夏肃继续说:“你学校那里的房子,我已经给你退了,上学时候有车每天接送,不会麻烦。”
“可是……”夏渠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我和你母亲一致认为这样更好,所有的行李都已经在你房间里了,你上去看看。”
说完,夏肃就示意管家把夏渠带去房间。
夏渠回房发现所有的一切都置办妥当,便知道自己的父亲早有预谋,心底发涩。
在他的认识里自己和唐覃已经连见面都不行了吗?
等等——唐覃——唐覃!
夏渠发觉自己这么突然地被迫搬家,还没来得及和唐覃说。
慌忙翻出手机,想给唐覃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销号了。
一阵血涌上头顶,他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眩晕,嘴唇发白——自己和唐覃失去了联系。
下意识要去开门,又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还有管家清晰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少爷,老爷说你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出来了,直接吩咐我们就可以。”
说完便是一阵脚步远离的声音。
碰了一鼻子灰回到桌旁,夏渠越想越是心凉,一阵不忿升起。
跑去拍门,他也不知道自己拍门是要做什么,就是死咬着牙,力度一下比一下大,仿佛要把门直接拍裂。
“别闹了,我们是为你好。”夏肃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进来。
对现在的夏渠来说这句话宛如极寒地区刺骨的干风把他从rou到骨割成碎片,落了一地……
再难拼凑出一具完整的躯体。
第37章
那里的唐覃正开心地给夏渠准备礼物。
他花掉了所有自己的积蓄,买了一个外观朴素的银戒指——他准备自己雕刻打磨。
而且他的积蓄也不允许他看任何带钻石的,甚至最碎的水钻都不行。
他手持一把小时候留下的玩具刻刀,歪歪扭扭地试图在戒指内侧刻下他和夏渠的姓氏大写首字母。
刻刀并不锋利,他的技术也很差,折腾了整整一个早上,累得满头大汗,才勉勉强强刻完。
一边想着夏渠那里美味的中午饭,一边期待夏渠看到这份礼物时惊讶开心的表情。
满怀希望地去了夏渠的房子,烈日炎炎他也丝毫不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