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阿泰像每天一样端着洗得清爽干净的家居服轻手轻脚进了帕雷奥的家主卧室。来到床头,目光带着恭敬和爱慕凝视他心爱的雄虫主人片刻后,阿泰将衣物放到旁边的矮几上,屈身跪了下来,进行“晨起叫醒”服侍。
侍奉雄虫主人起床,是每一只雌虫无比希求的荣幸,即便是有名分的雌君雌侍也未必能时时得到这样的机会,除非特别受宠。而他,作为一个奴隶,又是战虫,本身不具备任何优势,可偏偏被主人赐予如此的殊荣,且近身侍奉了雄虫长达五年也没有被厌弃。
五年时间主人给了他的非但是崭新的虫生,更给了他不敢奢望的关心和宠爱。让他从一个受伤被抛弃无家可归的奴隶成为足以令无数雌虫羡慕嫉妒到虫化的贵族雄虫家主贴身侍从。这五年他过得太幸福,以至于不敢回想,怕自己是在梦中,仔细想想这样的美梦就会醒了。残酷的现实中没有可爱的雄虫主人,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杀戮。同伴一个个倒下,而他却永远无法停手,因为格斗场只收最Jing锐的奴隶。流浪雌虫却多到不可数,奴隶主从不心软更不会浪费粮食,他的命并不比其他雌虫珍贵多少。
“阿泰……”
“嗯。”慵懒带着柔软尾音的咕哝,听在阿泰耳中如同天籁一般。他讨好地用唇舌更加努力侍奉着口中粗长笔直的rou棒,哼出低沉的鼻音算是应答,心里忐忑又期待,主人会使用他吗?
“呵呵,今天这么卖力,是小嘴儿馋了吗?”帕雷奥在阿泰的“侍奉下”浑身畅快,晨起冲动的雄根胀硬得几乎要爆掉。他将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心里描绘着雌虫久经锻炼青春蓬勃的健壮rou体,发出愉悦的取笑声。
“主人……”阿泰停了停,爱慕又渴望地喊着雄虫,被如此调戏,敏感的后xue一下子就被泛滥出的yIn水儿打shi了。
“自己坐上来。”帕雷奥没有起身,好整以暇笑看着跪在身侧却仍显高大的战虫,品味享受自己贴身战侍数年如一日可爱的纠结羞窘。
健康的虫族寿命约三百岁上下,三十岁成年,生命中最后十年才会进入极速的衰老期,在这期间会一直保持成年的外貌体态不变,顶多气质随着时光洗礼愈发沉淀。通常来说,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雄虫自二十岁左右就会挑选自己的贴身侍从服侍起居,待成年后拥有了交配能力,那些伺候的好得雄虫称心的侍从大概率会得以“转正”,依身份地位给予雌侍或是雌奴的名分。
帕雷奥自五年前同赛尔文摊牌,交待了他幼年的一系列光辉事迹,把管家大叔气倒后就坚定表明了立场:不接受任何世家送来的侍从。此番言论一出,整个白家都慌了,这简直是比上任家主去世,雌君海lun过世还要严重的生死存亡危机,直到听了雄虫还有“但是”,众虫这才松了一口气。
帕雷奥并非是抵触雌虫厌恶交配,只是不喜世家子弟,还好还好!除去被雄虫幼年祸害的,在不需要纠结经济条件的前提下,身家清白的年轻雌虫哪个能抵挡得了成为雄虫贴身侍从的诱惑,只要告示一出,帝都必然万人空巷前来报名!虽然挑选世家受训过的庶子是最优选择,但小主子不乐意,那退而求其次,挑选良家子也是好的,没那么骄矜,安分守己,于是赛尔文又热烈地忙乎起来。
帕雷奥见管家大叔这么热心,考虑到中年雌虫并不强健的神经,这一次的拒绝“委婉”了许多,毕竟忠心耿耿又不缺能力的管家不好找。
接连受到两次打击,赛尔文深感自己无能,没有很好体察小主子所想,让其满意,于是整天情绪低落,忧心忡忡。帕雷奥生怕管家大叔自责病了,终于妥协,先是买进一批奴隶身份的普通侍从,而后捡回来了战虫阿泰。
为什么是买而不是征聘,用帕雷奥的话说奴隶用起来省心、听话。如今的白家才有起色,经不起折腾,奴隶是私产,生死都由主子说的算,没那么多歪心思,花一笔钱从此安生。赛尔文听到少家主这么说,深以为然,虽然说出去不好听,拉低档次,但非常时期也不是不可以,最重要的是其他选择都被雄虫给拒绝了。
至于阿泰,帕雷奥觉得买来的家虫都是训练过的,被教得一板一眼没什么意思,干干活还行,贴身侍从自然应该全凭他的喜好来。于是,因伤重被抛弃的战虫阿泰被帕雷奥顶住管家大叔不赞同痛心愧疚的眼神捡回家养起来并成为自己唯一的贴身侍从。
对此,赛尔文默默无语两眼泪。望向雄虫那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少主啊,您的审美和爱好怎么就这么扭曲呢!
虫族的雌虫分为两类,一类是体格高壮五官棱角分明身体素质强悍以格斗为擅长的战虫,另一类是比雄虫高大却身材较战虫纤瘦相貌柔和心思细腻以从事家务内政管理为擅长的家虫。两类雌虫各有优劣,职务分工区别明显。战虫是军队的主力,未参军的多从事护卫一类工作或是成为格斗士。而家虫则是做一些经营类的工作或是成为富裕虫家的侍从。像阿泰这样“五大三粗”熊一般高壮的战虫还从未听说被哪个雄虫收为贴身侍从,更不要说帕雷奥是贵族中的贵族,也难怪赛尔文会觉得难以理解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