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获得休息的士兵没有被调到野百合防线上,艾莉卡上尉自信满满地说她们不需要任何援军。克蕾莎准将很清楚第四十五师的情况,她仍告诫上尉别太过轻视尤莉亚中校。上尉对前长官的回应是挖挖鼻孔加一个喷涕。
天色转为火红的时刻,最后一通来自亚库兹克的回应传至,潘蜜拉上校、波赛莉娜上校及尤莉亚中校皆允诺与会。安洁莉帕中校对能有此良性回应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对自己内心萌芽的另一股想法极端厌恶。
她将讨厌的想法连根拔起,带着它来到准将的营帐。
「打扰了,准将。我是安洁……」
安洁莉帕掀开布帘,看向准将……以及被准将压在地上、眼角衔泪又衣衫不整的温蒂妮少校。
「……抱歉,我稍后再来。」
「等、等等……!安洁莉帕中校!救救我啊!」
听到温蒂妮有点引人遐想的哭腔,安洁莉帕不禁回首。可是一看见温蒂妮那对软绵绵地缩在准将掌心的双乳,又让她动摇了。
相较于哭到妆都花掉的温蒂妮,准将倒是红着脸乐得起劲。安洁莉帕瞥了眼桌上那将近半打空酒瓶,无奈地唤来参谋准校。茱儿准校来到帐前,和兽性大发的准将对上目光,就像只吓坏的小猫频频发抖。安洁莉帕派茱儿到三十一机师营区,自该部队的补给队请来特殊勤务团──讲白点就是兼任军妓的后勤士兵。她一向不喜欢以军妓形容特殊勤务团的士兵,对于该部队的编制缘由倒是很能接受。比起各支部与娼妇组织间进行合作的陋习,训练一批专属于军方、与后勤部队合而为一的军妓,不论安全性还是便利性都远高于民间娼妇。
茱儿带来的三名士兵各有特色,唯一共通点是不会令人一眼就联想到她是军妓。此时温蒂妮已经被扒个精光,时而在营帐里逃给准将追,时而放弃抵抗、任由酒兴正盛的准将胡来。等到那三人进了帐,准将才慢慢被三人牵着鼻子走。温蒂妮逮到机会,连滚带爬地冲向帐外,顾不得附近还有士兵们,抱住安洁莉帕的双腿就是一阵大哭。安洁莉帕好言安抚一番,总算让全身脱光光的参谋长冷静下来,并为两个小时后的自己赢得了掠夺者的美称。
既然准将正忙着,暂时不必提出让自己痛恨至极的意见吧……安洁莉帕深深地叹着气。正想回营帐练习会谈重点的时候,她在路上遇见了笑瞇瞇地向自己挥着手的金髮女子。
「在这里碰面真巧啊!安洁莉帕中校。」
「您是怎幺进来……不,看来答案很明显了。」
金髮女子笑笑地秀出身上那件参谋准将的制服。安洁莉帕知道大家对她们这些参谋部的人没啥印象,顶多就是靠制服来辨认,因此眼前的长官才能够在阵地内来去自如。问题是……
「您没对潘朵拉准校……这件制服的主人,做什幺怪事吧?」
「稍微昏迷一下啰。大概再十五分钟就叫得醒。」
安洁莉帕在内心向潘朵拉准校致歉,就带着一脸悠闲的金髮女子回到她的营帐。甫一落座,安洁莉帕开门见山地问道:
「需要安排准将与您见面吗?」
金髮女子笑着摇摇头。
「那家伙喝了酒,做过什幺事、谈过什幺话都会忘得一乾二净。请您待她酒醒再行转告。」
「好的。请问要我转告的是……」
安洁莉帕吓了一跳──就在金髮女子脸上笑容迅速消失、一瞬间变得好像老了二十岁似的时候。对方再度开口之时,她所听到的不再是既具威严、又有活力的嗓音,而是枯老而疲惫的女低音。
「『第七次远征失败,最晚三天后,务必关闭第三十至第三十四号通道。』」
「我知道了。」
将金髮女子转达的话深深烙印在脑海与纸张上,安洁莉帕再三确认所记无误,才回过头来思考那句话的意义。
「请问,所谓的远征是……?」
「直接从字面上解读就好啦……确切来说的话,就是从最西边境开始的探勘任务。」
「听准将提及,您的任务是潜入类似鲁特亚地下遗迹之类的地方?」
「是啊。怎幺,您对考古有兴趣?」
「不……只是有点难以置信。」
「是吗?」
安洁莉帕苦笑着颔首。
「毕竟,这种事情不太可能从别的地方听到。」
「所以才会说是契机哪……中校。」
「是的,少将。」
金髮女子稍稍瞇起眼睛,流露出捉摸不定的浅笑。
「请恕我失礼,少将。但是,有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听您亲口说出。」
「喔?」
「您究竟是……不……您和您的部属,究竟隶属哪个单位?」
「何必问些妳早就猜到的问题呢……傻孩子。」
安洁莉帕露出彷彿挨了记闷棍的表情。她渴望从这次的询问中获得答案,不论是不是内心所想的那个答案,都无所谓。这类谈话的重点从来就不拘泥于问与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