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包裏,拿出一个档夹,递到我面前笑道:“你自己看看!”
我拿起文件夹,打开来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裏面夹着的,全是地契文件,南天最大最赚钱的十家超大型的大酒店、二十家全国有名的夜总会、一家覆盖全国的大型物流公司,竟然全是秦俊的名字,每张文件上,都盖着如假包换的国家相关部门的钢印。
秦俊笑道:“我们家準备去临海了,这些场子,我想全部出手,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下?”
我抱着文件夹就丢不开了,贼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吗?这上面虽然是你的名字,但全是凤堂的秘密产业,就算你转让给我,凤堂也不会轻易退出,所有场子裏面,也全是凤堂的人,要是把凤堂逼急了,黄三八杀人的心都有???????!哎呀呀——!别这副表情,我知道你家现在正等着钱用,多少钱吧?谁叫我们有交情哩!这时候我不帮你,谁帮你哩?”
秦俊停住了要收文件的手,换了副吊脸微笑道:“五个亿!我全给你!全是南天市黄金地段的市面,别人花钱也买不到哩!”
我跳了起来道:“你去抢得了,五个亿?我问你,你们秦家,可曾在这些场子裏投过一毛钱?”
秦俊毫不知羞耻的道:“实话告诉你,别说一毛钱了,半分钱都没投过?”
我狠声道:“那你还要五个亿?”
秦俊笑道:“这本来就是摸黑鱼的生意,你要是不敢要,我去找新义安的江南三堂去,或者,日本人也行!”
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候”,秦家的所作所为,就是盗匪行径,抖出来都是黑货,根本见不得光,但是马无夜料不肥,人无横财不发,火拼凤堂,于我来说,是迟早的事,要是再有这名正言顺的文书,那就更好了。
秦俊其实报的价格,一点都不高,但是明知收的是黑货,我怎幺可能依他的价格,当下放出笑脸道:“一个亿怎幺样哩?”
秦俊哂笑道:“一个忆?你也好意思说!既然这样没有诚意,那我就走了!”说着话,站起身来就要走。
我忽然变脸道:“你能走得了?”
秦俊笑道:“就算你把我宰了,也变不了这档案上的名字!”
我忽然又温言道:“再商量商量嘛!说实话,我也只能拿出一个亿来收你的!”
秦俊嗤之以鼻的道:“一个亿?按市价就算拿这其中任何的一家大酒店,还不知道能不能拿下来呢?再过几年,这其中的任何一家大酒店,市价都会达到二十个亿,或者更高,你是采花狼呢还是土匪狼?”
可惜“迷魂魔眼”对男的没用,我只得儘量和气的道:“秦哥的东西,不也是空手套白狼套来的嘛!再者说了,接手你的这些产业,还得费人费力的做农民工从凤堂手上抢不是?”
秦俊微笑道:“说得不错耶!这样吧!我回家再想想,实在没有人要的话,我再盘给你,多少收点钱意思意思!”
我怎幺可能放他走,死拉着他软硬兼施,威胁道:“若是这事我捅给林召重,你们秦家就又要倒楣了,虽说秦老头当着平江省的最高行政官员,但是就算你全家把嘴扎起来,这短短的几年中,又如何盘得下这许多产业?”
秦俊道:“国安查起来,我手上的所有东西,都是非法所得,全部都要上交,到时你也休想私下得到一片地方,拿到市场公开拍卖时,你认为你能拿到几家?肖剑国的胃口,可能更不止五个亿吧?”
肖剑国现在代理着平江省省委书记的职位,虽说我和他儿子肖步挺穿一条裤子,但是以他现在风头正劲的光景,放着大好处怎幺可能轻易鬆口?非狠狠的咬一大口不可。
我笑道:“这样吧!这事拖下去,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与其便宜国家,倒不如便宜我,我收了这些产业,是非法收髒,也要担着很大的风险,再和凤堂大火拼,也是生死难料,我给你一个亿的现金,再给你一个亿的股份,这样每年你也有许多分红不是?行了吧?松鬆口吧?我也不容易呀!”
秦俊想了好半天,方才勉强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算是怕了你了!”
我跳起来,拇、中指一合,“啪——”的打了个“榧子”,笑道:“太好了!我马上就叫武湘倩带着人,跟着你去办了这事,再找个相熟的律师,公证股份的事,不过——!”
秦俊道:“不过什幺?不要再跟我耍花样!”
我替他倒了半杯红酒陪笑道:“哪能哩!就是我手上的现金,只有两三千万,我去叫郑铃立即集中起来,全部打到你的帐面上?????!”
秦俊其实也知道我这段时候在流水般的花钱,闻言心中一点也不奇怪,却故做姿态的叫道:“什幺?算了??????!我还是找江南三堂!”
我拉住他的胳膊道:“我发誓,我决不会赖你的,我们可以在合同上写明,先付你二千万,噢——!不不不,三千万的预付金,剩下的七千万,我在两年内全部付清??????!”
秦俊哼声道:“两年——?两年这些场子的其中一两家赚得钱也不止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