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问道。
萧定安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只是这样,我是不会一定要求觐见
陛下的。"紧接着,他离开座位朝皇帝跪下,声音变得干脆响亮,道:"陛下,
微臣要带一个人让陛下和各位大人看,但此人却与常人大不相同,可能会有辱圣
听,但此人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恕臣之罪。"
吉宏西亲切的道:"爱卿请起,无论这是个什幺样的人朕都可以接受的,他
现在在哪?快宣他进来吧。"
"是,"萧定安站起身道,"他是个蛮人,名叫'白木头'就在'侯宣门'
外等侯。"
"嗯,传旨,带白木头觐见。"吉宏西朝身旁的太监命令道。
"带白木头入宫觐见…。"
太监传令的声音一层层传出勤政殿,声音变得越来越悠远,直至听不到。
萧定安道:"到时各位大人见了此人还请镇定,不要过于奇怪。"
不多时,两个侍卫带着一个被镣铐锁住手脚的人进来,此人头发又长又乱,
脸色乌黑,左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格外醒目,从外貌上看不出他的年纪,但看
他的行为举止却明显不是正常人。
他从一进殿就在不断的自言自语,声音含糊且重复,"雪,雪…,呜呜…蓝,
好蓝啊…。"
迟泰德首先发话,怒斥道:"萧定安你好大胆,竟敢带个疯子进觐皇上,你
这可是犯欺君之罪!"
萧定安又朝皇帝拜下道:"陛下,容臣在这问他几个问题。"
"问吧。"吉宏西点头。
萧定安站起走到那人身边问道:"说,你脸上这道疤是怎幺来的?"
那人好象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仍是一人独自喃喃自语,直到萧定安又一次提
高音量问他,他才扭过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萧定安,然后嘿嘿傻笑一下说
道:"嘿,被…被砍的。"
萧定安紧盯着他的脸,继续问道:"谁,是被谁砍的?"
那人还是傻笑了几下没有回答,萧定安的语气突然严峻起来,又问道:"说!
到底是谁砍的,或者――是别的什幺东西?"
那人猛的浑身一颤,全身上下不断的哆嗦,镣铐也被抖的乒乓直响,本来无
神的双眼也闪烁出恐惧的光芒,他猛的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发出凄惨的哀嚎:
"别…别说了,啊…。"
此人痛苦的模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齐珂儿忍不住"啊"的失声叫出,之
后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可萧定安并没有放过他,继续提高语气道:"快说,快说是谁砍了你!"
那人浑身颤抖的失去了控制,五官扭曲的不成形状了,在痛苦的哀嚎中挤出
几个字来,"不…不是人…是…是…蓝色的魔鬼!"
说完他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头在地板上撞得咚咚直响。
萧定安这才长舒了口气,指示门边的侍卫把此人拖出大殿。
此人极度恐惧的模样还深深的印在在场的所有人的脑中,过了好久,才由王
义安先发话道:"萧大人,恕我愚昧,不知你带此人在这里发一阵疯到底是想说
什幺?"
萧定安朝他拱拱手,接着又面对皇帝道:"陛下,各位大人,你们可知道此
人是谁?"没等别人回话,他又接着说道:"他是蛮人王'千叶针'的儿子,也
就是蛮人的王子。"
在场的各位大臣又是一惊,萧定安又接着道:"他不但是个王子,还是个大
巫师。"
众人对蛮人的大巫师了解不多,也不知其中所含的意义,都一齐望着康玄子。
一直未作过声的康玄子用他特有的平缓语调说道:"他是个大巫师?这个贫
道倒也没看出,他手上的那对镣铐就是为了限制他施展法术的吧。"
萧定安点点头道:"大师说的极是,"接着他向众人解释道:"大巫师是蛮
人中法力最强的人,在蛮人中享有崇高的声望。"
"哼,蛮人中纵有几个会法力的人,那与我大顺来说只不过是些末流技法。
"迟泰德不屑的说道。
"话也不能这幺说,"康玄子摇摇头,声音仍是那幺不紧不慢,"贫道多年
前曾与蛮人的一个大巫师交过手。"
"哦,"在座的除开紫云子外都露出惊讶之色,吉宏西连忙问道:"法师与
蛮人巫师交过手?朕怎幺从来没听你说过。"
康玄子轻轻把左手的长袖捋到肩部,露出上臂一条长长的疤痕,"看,这就
是当年交手后留下的。"
这道疤痕高高隆起,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上臂,说明当时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