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似乎越来越适应被囚禁在卧室的生活了。
囚禁虽然让他失去自由,可也带来无与lun比的安定。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的世界里,沈寒凛再也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阮棠甚至觉得他根本不用特别做些什么,只要陪着沈寒凛的时间足够久,对方就能在平日安稳的日子里慢慢汲取足够的安全感、自行愈合。
到目前为止,他大概被小黑屋了快有两星期吧,日子真不算难过,甚至还挺不错。
只有他和沈寒凛的二人世界,真的挺好。
正如从家暴父亲到软红、从软红到沈家、再到被小黑屋,阮棠一直在展现他惊人的适应力。
在穿小裙子这件事上,他也一样越来越习惯了。
不得不说,沈寒凛在这方面真的把他的恶趣味发挥到极限。
不仅喜欢看他穿吊带小短裙,还特别喜欢看他穿着小裙子自己给自己那啥。
阮棠很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他穿了一条普普通通的草莓小睡衣,沈寒凛却半天都移不开眼,还笑着说什么他是他小女孩之类的胡话。
然后,他就喜欢上阮棠坐在床上,朝他张开双腿,握着自己性器……一般来说,裙子都能替不好意思的他遮掩一二,毕竟他又没说不可以用裙子遮挡。可沈寒凛的劣根性这时候就会被诱发,会特意单膝跪在床边,慢慢地将手掌探入裙子下面。边探,还会边哄着小孩一样轻声说:「给先生看看,好不好?」
可沈寒凛一般不会掀开裙子,也不直接碰他,手指只在大腿内侧之类的地方流连。
一切都在裙摆的遮掩下进行,可阮棠这时候的敏感度都会比以往强烈个两三倍。
两个男同性恋在裙子下进行的性活动,令阮棠每次都会感觉头皮发麻,背脊刺痛如同鞭子抽打。
沈寒凛是故意的,而这个爱欺负阮棠的毛病,大约一辈子都不会好。
*
今天晚上,洗完澡的沈寒凛打开门,就撞上不知道站在厕所门口多久的阮棠。
等他一出来,阮棠就扯着他往房间中间走。
沈寒凛顺从地走过去,就看到地上正放着一个大木盒。
木盒很大,上面的锁已经被解开,盒身没有雕花,只有天然的木纹,呈现的质感却异常沉厚。同样构成这种沉厚质感的还有上面岁月的痕迹,虽然被保存的很好,可从边角不可避免的磨损可以看出,这个木盒已经有些年头了。
走过去一看,沈寒凛抬眉:「何伯给你的?」
「嗯!」阮棠眼睛晶亮,又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想、想多了解以前的先生……」
何伯不怕被沈寒凛看见,旧物再怎么有冲击力,也比不上有沈父面容的相簿。
果然,沈寒凜並沒有怎么反对,坐下来掀开盖子。
阮棠挨在他身边坐下,好奇地探头一看,里面都是些零碎的小东西。
沈寒凛首先拿起一部游戏机,有些感慨。
何伯在沈父在世时不敢过分关心沈寒凛,只能在背地里悄悄地给他打掩护、买东西。
觉得每个孩子都渴望拥有一部游戏机,何伯就自掏腰包给沈寒凛买上一部让他带回学校。
还有封面印着身穿黄金铠甲画风古早的动漫小人笔记本、摔坏了的英雄钢笔、MP3、造型简约但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手表……
阮棠看着看着,发现里面的东西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从沈寒凛少年时一直到童年。在那只升中学时买的手表之后,就是迷你遥控赛车、封面五光十色的儿童读物跟绘本、几个朱砂已经完全干枯黯淡得如同浓墨的护身符……都是一些小孩会用到的东西。
一件件拿起来端详、回忆,才会发现原来里面收藏了这么多东西。沈寒凛给阮棠说着,不知不觉间童年回忆就铺满了一地。看不出来这个并不巨大的盒子里面居然收藏了这么多东西,可这些小物件全都整整齐齐,足可见整理之人的用心。
甚至,阮棠觉得这不是何伯这两天才整理出来的,反而是他在看着沈寒凛长大的这二十多年里一样东西一样东西地攒。
可他从来没说过,也不主动提起。有些物件沈寒凛甚至都想不起背后的故事了,只记得自己依稀曾经爱不释手过一段时间,比方说那辆遥控赛车。有些沈寒凛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不觉得东西眼熟,比方说那几个护身符。
沈寒凛有没有童年?其实有的。
在父亲的严密监管下,何伯硬生生用瘦弱的身躯和一颗慈爱的长辈之心,见缝插针地给沈寒凛找补回童年该有的经历。
阮棠之前说得很对,他有何伯、有一众兄弟,还有糖糖。
他不孤单。
这时,阮棠看见一个小木印,好奇地拿过来端详:「先生,这是什么?」
印章是很便宜的材料,雕工却非常细腻,字迹清晰,整体也被细细打磨过,没有一丝木刺。
「哦,这个啊。」沈寒凛凑过来一看,记起来了:「我有段时间特别静不下心,一时兴起就跑去学雕刻,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