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呀!」他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语
气说着,话音刚落,就从妹妹的方向传来一声轻笑,但银铃般的笑声随即就消失
了,使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个躲在窗外偷看你的男生是谁吗
?」
过了片刻,才传来一声娇声娇气地低哼:「不想!」
小杰的脸上露出一丝窃笑,就知道你憋不住!他握紧拳头咳了一声,否则被
她听见自己在偷笑的话,她这小脾气还得闹上几天不可。
等吊足了胃口后,他才慢吞吞地说道:「你那同学长得尖嘴猴腮的,眼睛又
细又小,身高跟你差不了多少,而且衣服全都褪色了,家境应该不是很好。」
菲菲将双手负在腰后,右手虚握着纤细的左腕,以一种固定的韵律晃动着螓
首,心情显然已经走出了低谷。她颦着细长的柳叶眉,顾盼生姿的美眸来回转动
着,苦思着自己有这幺一位寒碜的同学吗?良久,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
他呀!」仿佛是发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杰听到妹妹还在喃喃自语着:「话说他叫什幺名字来着?」他不由为那个
瘦弱的男生感到可悲。将近一年的同窗生涯,暗恋对象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
道,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吗?
不知何时,妹妹又倚在了哥哥的怀里,两人并肩漫步在归家的路途上,对于
刚才的争执只字不提。直至到了小区门口,两人为了避嫌,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小杰一路与小区里来往的居民打着招呼,向自己所居住的单元楼走去。而菲
菲则宛如小媳妇一般低着头,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当看到那辆停在单元楼下的熟悉的红色甲壳虫汽车时,小杰的步伐顿时又快
了几分。透过汽车的后挡风玻璃,一位身着黑色上衣的长发女子正佝偻着身子,
右手从仪表盘上的纸巾盒内抽出几张纸巾,颤抖着伸入了自己的两腿间。
小杰快步走近汽车,弓着腰俯身向车内望去,只见自己至爱的女人满脸苍白
地从她的双腿间取出一张沾满了鲜血的纸巾,她身旁的副驾驶座位上还散放着数
十张带血的纸巾。他本想拉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从内部锁死,只能焦急地拍了
拍车窗。
「啪啪啪...啪啪啪...」
听见敲窗声,沉浸在痛楚中的李语馨陡然一惊,她扭头望向窗外,见来人是
儿子,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蛋愈发惨白,手中还未扔掉的纸巾瞬间被捏成了一团,
心脏快得让她感到一阵晕眩。
但她很快便显露出事业型女强人应有的杰出应变力。只见她稍作喘息,数息
之间便平复了心绪。趁儿子还未发现端倪,她赶紧把杯架旁的一张沾满了白浊液
体的纸巾塞入了自己驾驶座底下的缝隙里。随后,她才慢条斯理地放下车窗,以
毫无破绽的语气说道:「看什幺,没见过女人来月经啊!」
李语馨的镇定自若,对小杰慌乱情绪起到了缓冲作用;而后,她的说辞,终
于令小杰彻底放松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惶恐方释,疑虑又起。小杰思索了一番,迟疑道:「不对啊,我上个月曾计
算过,最近几天是你的排卵期,按理月经还不到时候啊!」
李语馨心中掀起三尺浪,表面却如一潭死水,无一丝波澜。她故作娇嗔状,
忸怩道:「你这混小子,还真是恬不知耻。除了你之外,世上有哪个儿子会算自
己老娘的排卵期?」
想想自己的行为确实难登大雅之堂,小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况且,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在乎这些干嘛呀
。」
李语馨翻了个白眼,「我什幺时候成为你的女人了?再者,如果不是你这小
畜生整天骚扰我,我的月经会提早半个月来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淡然地收拾
着副驾驶座上的带血纸巾,然后拔下车钥匙,推开了车门。
她双腿刚落地,便发出了一声轻呼。小杰随即作势去扶,却被李语馨一把推
开,「我还没柔弱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随即将手中的手提包递给了儿子,「
你只要帮我拎包就可以了!」
强忍着肛门撕裂般的剧痛,李语馨扶着车门,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微风吹入
裙底,私处的凉意让李语馨有些不习惯,她下意识地拉低裙摆,避免被儿子识破
自己编织的谎言。
在单元楼电梯口等待多时的菲菲,见哥哥和妈妈一前一后地走来,便率先走
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