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朋友,我爸也认识!”
听我开口说话,他们才反应过来,高个大兵一个劲地道歉,另外两个搀人的也忙不迭地直说对不起。
“你在医院没见过他,就是没事,老头儿在这方面从跟我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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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是关心你!下回她再这幺着,你当她面说就是了,在这儿她还能拿你怎幺样!”
我的两只手被大包小裹占得满满的,只能背转身用肩膀撩开脏兮兮的塑料门帘,我背转身的瞬间,从门里冲出了几个人,我被他们撞得向前冲了几步,今天我是从办公室直接来的,脚下的鞋有点滑,就在我控制不住自己快要冲下台阶的瞬间,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突如其来的一抓吓得我“啊”地大叫了一声,原本紧紧攥着东西的双手立时松开了,台阶上、我的鞋上甚至风衣下摆都被染得五颜六色的,各种食物的香味夹杂着香水百合的味道立刻让我成了来往人众的焦点。
我望着他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问都没问我就把我带来了,如果能选择,这一生我都不愿意再踏进这家医院!
还在立正的大兵陪着小心,“你的东西我来赔!”
我次走进这家医院的大门是在五年前的初春,长安街上的白玉兰花刚刚露出洁白、幼嫩的小小花苞,西伯利亚来的几股寒流的尾巴依然控制着北京城的大街小巷,我脸上的皮肤又干又粗,感觉老了好几岁,北京城的春天实在让我喜欢不起来。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同志,你可千万别生气!”很久没被称作“同志”了,听得我直想笑,我忍住笑,对那个打扫完卫生一直是立正姿式站在我身边的大兵忍不住教训,“以后小心点吧!”又惋惜地看看簸箕里的东西,皱了皱眉。
高个大兵很快拿来了笤帚和簸箕,经过那三人时小声说,“你们先回去吧!”又顺手递给我一包面巾纸,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台阶上散落的东西仔细地扫干净,唯有那些五颜六色的痕迹一时难以清除了。
我冲那个离我最近的高个大兵,“麻烦你赶快打扫一下吧!万一有病人滑倒了不好。”
“你说是谁就是谁吧!你爸最近身体怎幺样?”
我“豁“地转过身,看到面前站着四个目瞪口呆的年轻男人,高个的离我较近,估计就是那个拉了我一把的,他身后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臂缠黑纱被另外两个搀扶着,他们都穿着同一款式、颜色的裤子、衬衫,一看就是当兵的。
第二天,我抽空提着雅欣平时爱吃的各种零碎和她点名要看的书去医院,刚走近住院部的楼,就听见一阵高声喧哗,和住院部隔不远的小楼就是着名的**楼,一向戒备森严,今天看来真是出了情况。
燕姐一直陪着我们,直到梁主任给我开了药,推我的小护士很快取来了药交给耿逸飞,转身对燕姐说,“护士长,病房有点情况,她们让您过去看看!”
燕姐冲耿逸飞笑笑,又拍拍我的肩膀,听我用沙哑的声音对她说谢谢,这才对梁主任说了她进屋后的句话,“是感冒我就放心了,你忙吧!”
我先擦干净鞋上的颜色,对丝袜上的就无能为力了,看着我那价值不菲的风衣只有暗暗叹气的份儿!
一个小小的阑尾切除手术要在医院住七天,只有雅欣能享受这种“待遇”。
过了一会儿,耿逸飞走出门,见到我立刻收住笑,“你先等我一会儿!”说完,不等我反应,转身走了。
“你小子,就会跟我厉害,刚才脸都白了,一个重感冒就把你吓这样,到底是谁呀?”
雅欣突然得了急性阑尾炎,她做完手术的当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让我第二天务必去看她:她还要在医院住七天,实在无聊极了!
我
耿逸飞把燕姐送到门口,又让小护士把我推到门外,隔着门我能清楚地听见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跟门神似的一站,她也不怕我吓得写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