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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长红哥的爹娘原来在后院帮工,听见吵闹抱了娃儿就回来了。这才把长红哥推搡到街门外。”
“那,那后来呢?”文景神情恍惚,还在追问。
“长红哥出来后就朝村外走了。想必是又去了打井工地。”
“这,这就是你说的喜讯幺?”文景终于清醒过来,淡然一笑,带着揶揄的口吻质问二妮。
二妮见文景眼仁里暗含着喜悦,口气中露出的却是失望,即刻就来了灵感,便信口胡编道:“长红哥一边朝外走,一边还气冲冲地说:‘今日不离明日也得离!生死关头见了真情,老子就娶定了陆文景!任谁也别想阻拦我!’——这是不是喜讯呢?”
文景见二妮油腔滑调,学长红学得惟妙惟肖,跳起来就用头巾抽她,骂她胡诌。但在她内心里却确认这是真的。热恋中的人,对情人的甜言蜜语宁信其真,不信其假。文景此刻的情景正是如此。二妮离开之后,文景独自躲在高粱秸杆下感动得涕泪长流。
今日不离明日也得离,老子就娶定了陆文景!二妮杜撰的瞎话就成了陆文景的定心丸。这之后她满怀希望地等着吴长红的动静,精神平稳了许多。
秋收完毕,进入初冬。吴长红仍没有动静。当陆文景听说吴长红又领着一把子人开赴吴庄村东北面的打井工地后,就急了。她在一张小纸条上写道:“你不是说重新来幺,何年何月?”写好了,就不顾一切地交给了冀二虎,让他转交吴长红。长红立即给她回了信。信是这样写的:
文景:
来到打井工地,触景生情。想到你不顾自己身家、个人名誉,全力抢救我的情景,真叫我梦魂萦绕,不知道怎样爱你才好。开镰之后,本想去帮你,可家中母夜叉看得贼紧。只好动员了我的几位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