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齐文亚,之前不是把海星堵到胡同说了一堆屁话嘛,”唐瑾喝了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你你你你你你们睡一张床?!”
许星海抓着枕头:“我一枕头飞你啊,这医院,你就先把你那点龌龊心思收手吧。”
“穿件衣服吧。”
这话居然是从江淮嘴里说出来的!
唐瑾:“你们夫唱夫随,我说不过,闭麦。”
“那我说,”为了防止自己喷水,赵尧把杯子放下,“齐文亚说了屁话,海星这人较真,非要把这个‘诅咒’破了。”
见江淮脸色露出不悦,赵尧知道江淮以为许星海为了顾准才跑步的,忙接着说:“有天,某人在宿舍睡觉时说了句梦话,正好让我听到了。”
“他说,‘跑过5000,我就可以和江淮在一起了’。”
江淮对苏若复述的齐文亚说过的话还有些印象,温柔地对许星海说:“你找到了命番,我也看上了你,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嗷~” 起哄声.jpg。
最后,许星海的枕头还是飞了出去。
闹腾了一下午,江淮把朋友送走后回来。
许星海歪着头指着他的后颈:“你疼不疼啊?”
他恢复的差不多后,吴同就告诉他江淮做手术的时候多能忍,医用垫子都让他抠坏了好几张,但无论如何脖子愣是没动,取好了信息素血就疼了撑不住昏了过去,可把许星海心疼坏了。
“不疼。”江淮给许星海倒了杯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后颈的纱布。
反观许星海,手术时一点儿事都没有,麻药一打什么感觉也没有,就麻药劲儿过去之后疼了,但看到一脸惨白的江淮,他硬生生憋回去了,跟江淮比这点疼算什么!
“真的?”
“好吧,前几天有点疼,不过现在真没事了。”
许星海点点头。
“那你呢?还疼不疼啊?”江淮指了指他后颈的位置。
“疼啊,我好疼啊,”江淮微微蹙眉,正想询问,许星海也不愿意再吓他,索性躺在病床上打滚,“我好疼啊,需要出去玩才能好起来~”
毕竟一起踏进过鬼门关的人,彼此都不想再让对方为自己担心。
许星海在病房里实在待不住,嚷嚷着江淮带他出去遛遛。
“不行,你现在该好好养着。”江淮给许星海倒了杯水。
许星海指了指江淮后颈的纱布:“那你也该休息,回你的地儿去。”
“啊,我不就住你隔壁床嘛?”江淮看着许星海笑。
术后为了观察许星海的紊乱反应有没有消除,医院将他们两个分到了一个双人间。
手术很成功。
几个医生都非常惊讶,得出的结论不过是他们匹配度极高信息素契合度超好,江淮的信息素血又取的及时干脆等等的官方话。
结果是好的,一切其他的也就都不重要了。
“啊,”许星海忘了这茬,没占到便宜,非常不爽,“不带这样儿的,我就想出去溜达溜达……”
许星海眨着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江淮。
其实术后许星海比江淮恢复的还好,身体巨棒吃嘛嘛香,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江淮因为照顾许星海,低烧了好几次。
江淮也没打算真让许星海在病房里憋着。
“喂,你干嘛去啊?”许星海看着江淮出了病房,然后推了辆轮椅进来。
“我可以出去了吗?”许星海眼睛都在放光,还是镭射线的那种。
“打住啊,晃瞎我了快,”江淮假装用手遮住许星海灼热的目光,“我扶你上来。”
“没事!”许星海倒是灵活,一屁股坐在了轮椅上,晃的轮椅咯吱咯吱响。
“现在是五月中旬吧?我都闻到槐花味儿了。”许星海被江淮推着,他太久没出来见太阳了,一切都是新奇的。
江淮想想,也到了槐花开的最茂盛的时候了。他也说过,能平安出来的话,要带许星海去看看。
“想去看吗?”江淮轻声问。
“想!”许星海犹如小学生春游般积极。
“开的真好。”后院,江淮把轮椅停下,站在许星海身边说道。
“是啊……”许星海看痴了,他住院之前这里还是一片绿,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月,满地就已经都是落下的槐花了。
树上满是黄白色的小槐花,偶尔有风吹过,它们就被带动着一起摇晃。
槐花开的正茂,两人仿佛置身花海。
“扶我起来。”许星海可以自己起,但是他还是喊了江淮。
槐花的味道再好闻,也不及江淮信息素的味道。
在床上待了太久,他难免踉跄了一下。
江淮下意识去扶,继而握住了许星海的手。
这大半年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但足以让许星海疼怕,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好在江淮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