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言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方蕴身上,搂着他往外走,方蕴乖顺地贴着江易言,小声叫他:"言哥哥。"
听见这一句,江易言冷峻的神色软和了下来,低声哄方蕴:"乖,一会儿就上车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魏郁从外边进来,看见方蕴的情态就不由得皱眉:"他喝酒了?"
江易言全身心都在方蕴身上,没注意到魏郁语气中那一丝亲昵,只说:"嗯,我现在送他回去。"
魏郁犹豫了一瞬,还是跟着他往外走,看似不经意地提道:"我也想回去了,顺路去车库吧。话说,你什么时候和方蕴关系这么好了?"
江易言扫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我们本来就是合法伴侣。"
魏郁表情一僵:"你不是最厌恶这个婚姻的吗,没必要强迫自己……"
"没有强迫自己,"江易言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凉,"魏郁,你话太多了。"
魏郁收住了即将出口的话,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儿江易言的表情,起了另一个话题:"我也就是好奇,多嘴了一句。你和方家那个项目,今年年底前能定下来了吧?"
说到这茬,江易言果然拧起了眉头。
和方家的联姻已有几年,最初江易言的公司正处于蓬勃向上的阶段,而方家势力深厚,轻易招惹不得,方蕴缠着他要和他结婚,江易言其实还是有点不耐烦。
两人是从小认识,也是关系不错,但江易言没料到方蕴会存有这种心思,问起来,方蕴倒只是说:"言哥哥,你会需要方家帮助的。"
江易言彼时年轻,意气风发,听见这番话就觉得方蕴在折辱他,冷漠道:"不可能,请回吧。"
方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淡淡一笑,也不多说,直接离开了两人相会的咖啡厅。
而短短几个月后公司陷入融资危机,江易言忙得焦头烂额,在最紧要的关头,方家出手拉了他一把,才避免江易言从深渊边上落下去。
方蕴再次见他的时候,江易言沉默许久,只问了他一句:"和你有没有关系?"
方蕴那天穿了一件正红色的套头毛衣,本是极艳的颜色,却被秀丽的容颜生生压了下去,他勾着唇笑:
"为什么要问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呢?言哥哥。"
"活在当下不好吗?"
他站起来,慢慢悠悠地走到江易言身边,突然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口。
"你是我的了,"方蕴俏皮地眨眨眼,眉目含情却眸色深深,"没有拒绝的余地。"
江易言的确不知道那次是不是方蕴动的手,也不知道三年来两个人的空头婚姻究竟算什么。
他只是在三年之后终于还是低头妥协,心甘情愿地堕入方蕴为他编织好的温柔乡里,开始扮演柔情蜜意的伴侣角色。
一个是有情无心。
一个是有心无情。
江易言知道方蕴惯常喜欢玩弄人心,他能容忍方蕴在一定底线内兴风作浪,也能容忍方蕴在背后耍的各种小手段。
因为他需要方蕴。
至少目前需要。
江易言把已经昏睡过去的方蕴抱进车后座里,而后关上车门,和外面站着的魏郁走了两步。
"年底没问题。"江易言朝魏郁伸手,对方自然地递给他一根烟。
江易言在方蕴面前从不抽烟,如今人不在跟前,也懒得再掩饰,烟头忽明忽暗,丝丝缕缕的烟雾缠绕其上,模糊了其后微沉的眼神。
魏郁也给自己点了一根:"怎么?从方蕴身上下手?"
他绕了这么一小圈,本质还是想试探一下江易言对方蕴的心思。
江易言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舒了一口气,烟雾从唇边溢出来,嗓音低沉:"谈不上下手。"
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回去江易言要给方蕴洗澡的时候,方蕴突然醒了,只还是醉醺醺的,软绵绵勾在他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
江易言被他撩得火起,动作迅速地给方蕴洗完裹上浴袍,丢上外面大床,又自己冲了个澡,而后才出去。
方蕴趴在床边,雪白的肩膀从没穿严实的浴袍里漏出来,江易言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动了两下,语气轻柔地问他:
"蕴蕴,今天晚上见到谁了?"
方蕴迷茫地偏过头,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费力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没有见到谁呀。"
江易言揉着他肩膀的力气重了些,方蕴白/皙的肌肤被弄得泛红,不由得伸手去推他:"你……干什么……"
江易言顺势坐上床,把方蕴从被子里捞出来,一手沿着浴袍下摆摩挲着怀里人温热的肌肤,开口:"出去外面的时候,遇见谁了?"
方蕴被他的动作弄得难受,却苦于受压制无法动弹,被酒Jing熏染的大脑思考缓慢,一字一顿道:"没有遇到谁……"
江易言指尖刺进他后/xue里,方蕴轻哼了一声,乖顺地张开腿,让江易言动作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