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个小动作来看,我猜电话对面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单岐最后留下句“再查查”,然后掐断了电话,淡淡瞥了我一眼:“我记得我只给了你一个小时。你怎么还在这里?”
“老公。”我扑进他的怀里:“现在我有个事求你帮忙。”
“多少钱?”单岐把我推开了,眉心微蹙,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一样。“直接把你支付宝或者银行卡号给我。”
“怎么跟褚泽一个死样子。”我低低地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老公的钱,我心甘情愿给你睡的,谁让你长得帅呢。”我又凑了上去,把他按在餐厅的位置上,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但是你既然睡了我,一夜夫妻百夜恩,现在你的小宝贝有难,你难道不帮吗?”
单岐任我坐到他的腿上,古色古香的屏风把我们和大厅隔开,垂下的藤蔓花朵遮蔽了旁人窥探的视线。逼仄的空间里,有一种别致的浪漫悄然滋生,不过我更愿意形容其为偷情的刺激,仿佛火种在干草上滚了一跤,瞬间爆起暧昧的火星,我捧着单岐的脸和他肆无忌惮地shi吻起来。
“先生,您的菜……啊!”穿着旗袍的女侍者转进来,看见这一幕就小小地惊叫了一声,手里的菜都差点打翻。
单岐侧过头斜斜睨了她一眼,刚想说话,我就又追着吻上去,舌头狡猾地钻进他的口腔,舔着他的齿列。他唾ye的味道是清淡的,我用战栗的舌尖品尝着,他很快反客为主,一手搂着我的腰,另一手就扣住我的后脑勺,阖着眼吻得更深。
我悄悄睁开眼睛,近距离地观察着他纤长的睫羽,蛊惑人心的弧度,盈着昏暗角落里暧昧的灯光。现在单岐不再是那副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就像任何一个坠入红尘的凡人、满怀欲望的兽类,浑身都是吸引我飞蛾扑火的光。
我感觉自己的血ye变得滚烫,重新闭上了眼睛,认真地吻他。
小姑娘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终于把舌头从我口腔里收回,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睛盯住我,shi润的唇紧抿,又恢复了不近人情的样子。
我乖乖偎在他怀里,开始解他的领带,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多电话啊。”我蔫蔫地靠在单岐的怀里。
“是你的电话。”
他声音还是淡漠的,却已经带上了难以忽视的情欲。
我搂着他宽阔的背撒娇:“老公帮我接一下。”
单岐拿起了我放在桌上的手机,缓慢念出了名字:“褚泽?”
接通电话之后,褚泽就是一通骂:“老子真是最近给你好脸色看了,连我跟挽挽的事你都敢插手,信不信我把你皮给扒了?滚哪去了?给我回来挨Cao!五分钟之内,我要是看不见你人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声音太大,单岐把免提关了。
我跟单岐咬耳朵:“老公,你快救我,我不想给他Cao。”
单岐道:“你想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褚泽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一沉:“向希!你他妈的现在在哪个野男人床上?”一阵嘈杂过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摔碎了,然后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震耳欲聋。他咬牙切齿道:“你等老子找到你……挽挽,你怎么又来了?”
像是一个炮仗被水滋灭了,他压住了火,用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和单挽说话:“我?我去找向希,他好像出事了,不知道被谁给拐走了。”
“你哥?他怎么可能跟你哥在一起……聊得来?你哥那个人能和谁聊得来?”
单岐还捏着我的手机,我已经扯掉了他的领带,又煽情地一粒粒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含住他胸膛上的ru头吮吸。他身材太好,胸肌紧实,腹肌沟壑分明,我一路吻到他的小腹,晶亮的唾ye在他身上蜿蜒而下,没入黑色丛林。
然后我拉开了他的裤链,含住了那个昨晚让我欲生欲死的大宝贝。
单岐终于肯开口,对电话那边说:“褚泽,是我。”
褚泽顿了一下:“单岐哥?”
“嗯。”
“这不是向希的手机吗?你为什么会跟他待在一起?”
语气已经开始焦躁。
“他是我的人了。”单岐摸着我的头发,我抬起眼睛和他对视,隔着慢慢涌起的shi漉漉的雾气,他的脸完美如水中月,足够渺远,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他说:“不许找他的麻烦。”
最后褚泽还是找过来了,和单挽一起。
我坐在单岐旁边,喉咙刚才被他捅得很疼,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好默默地给他剥螃蟹挑鱼刺,很自然地送到他碗里。
褚泽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要不是单挽还在桌子上,估计他有一箩筐的脏话要骂我。
幸好单挽在这里,只要他在,这些男人都会突然变得温文尔雅几分,穿戴衣冠,而不是在我面前那副寡情冷漠、恶语伤人的禽兽模样。
褚泽夹了一只虾扔进我碗里,眼里带着恶意:“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