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探究。
小姐身上的谜团太多了,想找出真相,得知道更多,更多,才可以啊。
然后才有资格留下想要的。
茶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头看太宰治。
她指尖挑起黑卷发少年的下巴,望进他的眼睛。
太宰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紧接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不得不说,不论内里如何,这位港口黑手党史上最年轻干部,有着极为俊秀的皮囊,笑起来也很赏心悦目,十分有迷惑性。
“换做小姐得到我的人的话,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哦。”他鸢色的好看眸子潋滟水波,透出某种难言的诱惑,“如果是小姐想要,唔~拆开我的绷带,我是不会拒绝的。”
茶茶的手此刻放在他的喉咙处,隔着绷带摸他的喉结,太宰治的那声呻/yin正是因此而起。
“只是确认有没有钥匙而已,”茶茶义正言辞,“太宰先生,不要说出奇怪的话。”
“这种时候,小姐居然还在惦记着钥匙的事吗。”太宰治幽幽叹了口气,“好吧,我早就该明白小姐是这种类型。”
“那么小姐,找到了吗?”他微笑着说,“找不到的话,对小姐的‘审讯’,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茶茶自然没有从对方喉结处的绷带发现什么。
她的手指顺着喉结一路下滑,指尖落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里的跳动平稳和缓,仿佛并没有受到影响。
即便被茶茶按着心脏这种致命处,太宰治仍然神色自若,唇边噙着着轻松的笑:“小姐,是想要检查……”
“太宰先生,”茶茶打断了他的话,“有点得意呢。”
“诶?”太宰治露出无辜的表情,只来得及发出一个语气词,原本坐在他大腿上的茶茶就改变了姿势。
她上了沙发,居高临下正对着太宰治,另一只手按在沙发靠背,俯身将这个黑发鸢眸的少年逼得不得不稍稍后仰。
少女雪色的长发发尾垂落下来,有一绺轻软扫过他的脸颊,带着独属于她的清冷微甜的气息。
现在突然发生的状况,难得让太宰治有些茫然。他眼睫轻颤,在这极近的距离里,鸢眸倒映出少女低头专注凝视他的模样。
“太宰先生,是认为我找不到钥匙呢。”茶茶轻声说。
“唯独这个时候,忽然不想让太宰先生这么得意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眸中的迷茫很快散去,但他并没有试图改变这个类似于自己被壁咚的姿势,而是说:“那么小姐,现在你找到钥匙了吗。”
茶茶:“太宰先生就是钥匙。”
“哦?小姐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太宰先生一定能有办法打开这副手铐,哪怕没有原本的钥匙。”茶茶平静地说,“我相信太宰先生有这个能力做到。”
她金色的猫儿眼宛如盛着蜜糖的色泽,澄澈而笃定。并且说着这话的时候,专心看着他的眼中仿佛只有他的影子。
真是糟糕,太宰治知道这是人类现下场景容易产生的一种错觉,但依然差点没能控制住计算好的心脏跳动频率。
太宰治:“……小姐这个回答,有点狡猾啊。”
他叹了口气,拖长尾音抱怨着:“真是太太太狡猾了!”
在这样的注视下,怎么可能说得出自己打不开这副手铐的这种话嘛!
更别说太宰治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横滨开锁王,开个锁简直犹如吃饭喝水般简单,再难的锁到他手里都走不过一个回合。
从某种程度而言,太宰治确实是个比任何□□都要管用的钥匙,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使用这把钥匙。
“太宰先生,玩够了的话,打开这个手铐吧。”茶茶面无表情地道。
“不要,”太宰治说,“这样不是很不错么,小姐难道不这样觉得吗?”
我从来没这样觉得。茶茶盯了他一会,按在他胸口处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用拆绷带来威胁他。
毕竟对于太宰治来说,拆绷带相当于裸/奔,当初他发烧,茶茶第一次拆他绷带的时候,对方貌似就挺不情愿的。
虽然最后还是拆下来了。
欲拒还迎什么的,茶茶是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今天好像并不是很抗拒,甚至有点期待自己拆绷带啊。茶茶又有点点迟疑。
“小姐又想做什么了吗?”太宰治懒懒倚在沙发上,黑卷发微乱,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茶茶:“……”
她迟疑一下,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隐约传来了太宰治属下略带惶恐的阻拦声音:“中原大人,等等,太宰大人他正在……”
“哈?那条青花鱼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中原中也不耐地踹开办公室的门。
“喂,太宰,之前的任务……”
他顿住身形,看清眼前这一幕,钴蓝的眸子猛地燃烧起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