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见状,心中也不畏惧了,向那些门人喊了一声:“我是秋鹤堂门下,今天不是来找诸位麻烦的,只想找回我家堂主,还望各位兄弟帮忙指个路,当时两派掌门是在哪里斗法?我欲前往那处一探究竟。”
他喊罢,那些弟子都迟迟不应,犹豫地看着他,似乎谁也不愿帮手。张允又喊了一遍。
也不能怪这些弟子不应,他们门下如今树倒猢狲散,要是掌门回不来那也罢了,要是将掌门找了回来,看见这副凄凉景象,兴许他们都要受罚,因而这些人也是不想出头。
过了会,才有一人警惕地走上前来,给他指了指北方一座立在高处的浮空剑台,道:“当日两派掌门就在那处剑台上斗法,你自去看吧。”
张允谢过他,拄着拐杖向那处剑台走去,过了半个时辰,行至剑台下方。
这处剑台浮在空中,并没有阶梯可以攀登,若是张允没有中毒,能够运转法力,倒是可以直接纵身飞上去,眼下却是无能为力。
他在剑台下方兜兜转转了一阵,忽然想到,自己既然是在冥Yin派中,又不见对方阻拦于他,干嘛不去找找解毒之药?
只要把身上的余毒清了,他的法力纵然一时不能全部恢复,也不至于像眼下这般无力。
想到这一层,他便拄着拐杖四处转悠,又过了六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对方药堂所在,在几百种毒药和几百种解毒之药中仔细辨认了两天之久,终于找到了能够解自己所中之毒的解药。
此时天色尽黑,他服下解药,在药堂里就地坐下,运行气血,让药力化开,一夜过去,身上余毒终于清除干净。
待到天亮,张允再次站起身来,眸中恢复了一些亮光,嘴唇虽然仍有些发白,却不是那种被毒素所扰的颜色了,他试着运转法力,自觉已经恢复了三四成,对敌或许不够,但只是登上浮空剑台探查线索,对他而言已经不是问题。
他出了药堂,寻到昨日的那处剑台下面,纵身飞上。这处剑台乃是白玉打造,润光莹莹,邪秽不侵,却对法力流转十分有助益。张允踏在上面,只觉得连身躯都轻了几分。
冥Yin派掌门先前布下的阵法已经消散,张允将一股灵力打入玉台之内,希望能够捕捉到法阵遗留下的一线灵力,只要捕捉到一丝灵力,他或许就能分辨,这法阵究竟是什么法阵,以此为线索推断出二人下落。
他的想法并没有问题,那道灵力打入与台之后,果然从玉台之中摄来一丝气机。他从书中主角的记忆里寻索了一番,发现这位主角并不擅长阵法,但大略能够推断,冥Yin派掌门所布之阵,应当是另辟了一处幻界,阵法发动之后,将两人转移至了幻界之中。
幻界这种东西,自是有大有小,有凶有吉,其中变化复杂,具体是何情形,不是发动阵法之人定然不知。
这些张允暂且不必去想,他眼下只想知道,如何进入这处幻界。阮言钧掉落其中,一时间怕是难解其中关窍,倘若幻界之中有什么危险变数,定然不像冥Yin派掌门那般可以应对自如。
因此张允想要尽快赶去支援阮言钧,他的法力正随着时间过去慢慢恢复,此时已有大概五成,倘若入得幻界之中,阮言钧便能多一份助力。
只是,因为书中主角张允并不Jing擅阵法,所以他一时也想不到进入幻界之法。
这时,他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若是将这处剑台毁去?
这方法十分简单粗暴,这样可能会导致三种结果:一,随着剑台毁去,幻界也跟着崩散瓦解,阮言钧立刻回到现世之地;二,剑台毁去之后,幻界和幻界中的人都会从世上消失,无论是阮言钧还是冥Yin派掌门都再也回不来了,那么两派同丧;三,剑台毁去之后,对幻界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还是要另找入阵之法。
想了想,张允摇摇头,其他好说,万一是第二种走向,那是他不乐见的结果,只好另外再想他法。
他此时又想起了系统,但是先前图一时口爽,把系统得罪了一番,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帮助自己,但是既然有希望,总应该尝试一下。
张允于心中呼唤,随着一声“嘀嘀”,系统又上线了。它并没有避而不见,这是个好的信号。
系统没像往常一样和他打招呼,反而冷笑道:“呵呵。”
张允特别诚恳地说:“其实自那天之后,我思来想去,有一句话一直盘桓在我心中,我觉得非跟你说不可。”
系统凉凉地问:“什么话?”
张允梗着脖子喊道:“大爷,你是我亲大爷!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一时嘴快得罪了您,请您见谅!”
系统:“……”
系统:“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张允:“汪汪汪!”
系统:“……你还来劲了是吧?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能屈能伸的,是个人才。”
张允:“谢谢大爷夸奖!大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系统!你看我吹水的姿势标不标准,不标准我可以改!”
系统鄙视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