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相见,陆洋就有种怪异感,虽清晰地知道自己要跟一个男人试试,心里却还是别扭。
在情动之下,莫名有些烦躁和失望。
他在床上是极温柔的,会哄妻子,或者说些情意绵绵的话,现在他也迫切地想听一些情话,然而却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酣畅淋漓的一夜过后,第二天陆洋眼皮肿的睁不开,浑身上下都是疼的,身体却是舒畅的很。
他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思考人生。
可能每个男人都有事后烟的时间,即使不吸烟,也会事后思考一段时间。
陆洋不得不承认,他昨晚很尽兴。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居然还想再来几次,上了瘾一样。
男人的做法他很欣赏,两个人约炮,各自满足,完事就散了。
男人却在他睡着之后,把他清洗了一遍。
把醒来的不适感降到最低。
虽然一睁眼没见到人,陆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但也还好,他不知道别人打炮醒来会干什么,起来的时候没有人倒觉得松了一口气。
陆洋缓了一阵子,从床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衣服是做之前就脱下来的,故而没有太多褶皱。
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男人的装修风格很简约,基本是黑白灰三色的互搭,客厅桌子上摆着一份报纸,还有一杯凉了的咖啡。
陆洋扁了扁嘴,打了个车,报了路牌,就困极了似的后座睡了一觉。
赵奕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几个袋子,一盒药膏、一顿早餐、还有一身衣服。
虽说是一夜情,他也想给人最大的舒适感。
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床单平平整整,想来是人走之前还整理了整理,他那片毫无波澜的心湖,突然荡了一圈涟漪。
回到大厅,把手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报纸打算看看经济新闻。
报纸虽然还在原位放着,上面却多了几条折痕,赵奕挑了一下眉,突然愉悦地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就是觉得身心舒畅。
他把衣服放在家里,把报纸折叠放好,又把装咖啡的被子洗了洗放归橱柜,做好这一切才拿着药膏和早餐出了门。
本来打算一起把手里的东西一起丢到垃圾桶里,最后却只扔了早餐,拿着药膏思考了片刻,又放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开着车,赶在早高峰之前去了公司。
衣服没扔是想再一次见到人给他,药膏没扔,赵奕唇角勾了一下,他也不太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了?
就是觉得那人挺有意思的,规规矩矩的还挺喜欢。
陆洋有早起看报的习惯,他之前在妻子家的时候,桌子上总会放着三份报纸,吃早饭前,他也会和岳父来一场讨论。
现在分手了,他还是让送报的人把日报送到他所在的公寓,在赵奕家里也无意地拿起来瞟了一眼,觉得乱碰人的东西不好,才又放回原位。
于是就多了几条折痕。
陆洋一回公寓,摸到床边就又睡了个天昏地暗,中午饿醒了,一动某处就火辣辣地疼,他抽了口凉气,起床打算去药店逛逛。
阳光很好,他把挡着阳台的帘子拉开,摆了张桌子。
在卧室给自己上了点药,就窝在阳光里一边写教案,一边接受自己现在对女人不举却对男人硬的起来的事实。
晚上陆洋去了一趟超市,屯了点东西,这几天他估计都不会去酒吧了。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性-事其实可有可无,这几年应付的房事,让陆洋觉得无趣的很。
昨天吃了腥,应该可以抵一阵子。
只是这件事就和猫偷吃腥一个原理,吃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陆洋第二天忍着没去,第三天还是走进了朋友的酒吧,坐在了吧台旁边、时刻注意着门口。
然而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失落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铺天盖地,陆洋便回了自己的公寓,过他的生活,再后来就去的甚少。
生活进入正轨,他还是他的大学教师,带着一群顽皮却可爱的孩子。
赵奕回到公司又开始了轮轴转的生活节奏,那天早上,他回了公司,忙了一上午,中午代表董事慰问了一下医院躺着的经理,下午继续连轴转。
虽然一直惦记着那个一夜情的人,但是真正闲下来想起去酒吧看看,已然是三日后了。
一连坐着几天没见到那个人,赵奕对别的来搭讪的又提不起兴趣,就断了去酒吧的找人心。
他对那人的印象其实说不出多深刻,就几个字,白,紧,舒服。
打炮而已,灯一拉谁也看不着谁,过了几天感觉还没忘,这已经很让人诧异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那什么的人,怎么就忘不掉了,他自己都不明白。
可能是单身久了,又是老男人了,有过一次怎么都吃不够。
陆洋再次接到林越的电话时,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