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一,“哈?!哪里痒啊,自己挠挠的。”
黄彦彬错愕,“你不帮我?”
梅一一完全不理解黄彦彬的意思,他试探地问,“你要我帮忙吗?”随即苦恼地说,“可是别人抓痒痒始终抓不到正确的地方,我昨天背上痒,让小二伸进衣服里帮我挠挠,痒没有抓到,还被他拉出一条血印子,可难受了。”
黄彦彬扔掉手上的活儿,他急了,“你怎么不让我帮你抓啊。”
“正好小二在我身边啊。”梅一一回忆,“你那时候好像刚处理好鱼,一手鱼腥味的。”
黄彦彬觉得有些心塞,余光可以看到老板幸福地吃着猪蹄,他的一一什么时候才可以开窍啊?
开窍这事儿急不来,但时间匆匆就过去了,等了两年多黄彦彬依然在边缘徘徊,一一脑子里没有这根弦儿啊,他现在只想跟着师父把白案学好,心无旁骛,其它仿佛都不入心。这可把黄彦彬急死了,最近嘴边生了好几个泡,亮晶晶的,看着怪吓人。他找师父说说苦恼,容奕说,“你是吃过了油炸的东西,上火的。”
黄彦彬有些心虚,否认的时候就气弱,“哪有。”
“最近天天炸鸡。”容奕无情揭穿。
“可是好吃啊,蜂蜜黄糖炸鸡,香辣炸鸡块,无骨鸡柳,青椒麻味炸鸡……”黄彦彬最近跟着师父学会了调几种料,就一一用鸡块做了尝试,没想到还挺好吃,各有千秋,很得客人们的喜欢,已经成了现在必点的下酒小菜之一。夏天了,大家格外喜欢要上一杯啤酒,端上一碟子炸鸡,坐在树下聊天、喝酒、看星星,惬意。
容奕,“好吃也要悠着点儿。”
“师父,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快了,估计明天。”
“……”黄彦彬有心想说,这不是快了,这压根就是已经做好准备出发了。“准备出去多久啊师父?”
“个把星期吧。”容奕随口说,他和尤利西斯筹划了一次旅游,带上即将上幼儿园的面面,以后上学了,可不能够这么随心所欲地出去玩乐了。他口中的个把星期,只是最低数,很有甚者是半个月、一个月的之类的,现在食堂已经拥有了成熟的运作系统,离开他个把月完全不要紧。“怎么着,舍不得师父。”
“哈哈。”黄彦彬挠头笑,他已经不是两年多前的他了,已经可以离开师父独立掌勺,但师父是定海神针,师父不在身边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一样。
容奕按按黄彦彬的肩膀,“以后啊,食堂可就交给你们了。”
翌日,容奕一家子开车出门。
容奕开车,尤利西斯坐于副驾驶。尤利西斯侧头看向后面座位,大清早的面面根本就没以后醒,在被窝里面团成一团抱下来的,小家伙依偎着半大的熊猫崽崽,两个小家伙头碰头睡得很香。面面三岁多了,说话利索、走路麻溜,小脑袋瓜子动得很快,是个聪明的小淘气,崽崽就陪着他一起淘气,经常做出一些让大人大跌眼镜的事儿。
“你确定要去那个地方?”尤利西斯回正了身体,侧身看向了容奕。
容奕点点头,“如果我们一直生活在这儿,它就是个祸端。一些神异事件,是不明其理才觉得是神迹,一旦知道了原理,就没有什么神秘可言了,我就要破了这个笼罩贝兰德十几年的黑夜传说。”
“以前你可没有这么积极。”尤利西斯笑着说。
“大概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有笃定和冷肃。
那团像水草一样的东西已经袭击面面三次了,其中有一次尤利西斯刚好在身边。幕后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触碰到了容奕和尤利西斯的逆鳞,本来相安无事、两不相干的局面被打破,他们除了揪出幕后真凶别无他法,“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语气坐以待毙、提心吊胆,还不如主动攻击、直接击破。
这一点容奕和尤利西斯很像,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想要做什么就绝对不会拖过十五。
这不,他们出来了。
设施更加齐全、社会功能更加强大、越来越繁华的贝兰德小镇的主街一直延伸到食堂门口,两年的变化,小镇已经今非昔比,热闹得就和贝兰德外的所有小镇一样,几乎没什么区别。在贝兰德小镇高大的围墙外,衍生出了新的聚集点,称之为贝兰德的外城,进不了内城定居的人就在围墙外搭建房屋,于敏绣和容奕、尤利西斯商量过后,默许了这一行为,没有阻止,但有个要求,那就是所有房屋的高度不能够超过围墙的高度。
围墙又垒高修缮了不少,三层楼的高度足够外城的人发展。
外城,如同小镇内一般繁华。
容奕驾车开出了外城,一出城便是人烟罕至,只有牛羊、狮群悠哉悠哉地在草原上漫步,于蔚蓝天空下演绎生命的生生不息。他们没有穿过草原、去往长江,这条一贯的路线在今天被打破了,容奕调转了方向,直接向北,在高大森林里面穿梭,翻山越岭,遇到大河潜过去、遇到高山翻过去,遇到野兽纠缠,能避让就避让,避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