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再尝试着打他们电话,那头像是约好的,两个都关。
奕铭一直心心念念地惦记着他的顶楼,在后台邀请秋哥被拒,好不容易等到表演结束,立马撒娇示弱甜言蜜语,谁也没告诉,悄悄把秋哥拐到顶楼。
体育馆的顶楼很大,空旷得如同无人的足球场,夏夜的风肆无忌惮地从这头吹到那头,吹跑了顾念秋的帽子,再嚣张地弄乱他的头发和衣角,吹得他不得不眯起眼,往后一步,半靠在奕铭的背后。
奕铭把外套脱下来,罩在顾念秋的身上,紧紧抓住他的心。
“你真要在这里的散步吗?”顾念秋的声音也被吹跑了,听起来像隔着很远,“我觉得粉丝们不会先走,但我们会先被吹跑。”
奕铭停住脚步,看看空荡荡的四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进错了入口。
不仅入错了口,还挑了方向相反的那个。
当着近万观众接吻都没有紧张,到了此刻,奕铭莫名有些慌乱,转过头来,把顾念秋身上的外套严实拉好,掌贴着他发凉的脸颊,道:“我背你散步。”
顾念秋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道:“您这个想法也挺有创意的。”
“我就是想二人世界,”奕铭用指蹭蹭他的嘴角,“但你感冒了,再吹成重感冒怎么办?”
顾念秋便配合地张开,任由奕铭把自己背起来,在冷风吸吸鼻子,把脸埋到爱人脖子后面,闻到了那股让人安心的玫瑰花香。
风呼啦啦地从他们耳边吹过,顾念秋贴着他的耳朵,在嘈杂的风声说:“宝贝,你的演技退步不少啊,要不跟我剧透下,在顶楼准备了什么?”
奕铭侧过头来,擦过他的嘴唇,温柔地轻轻含了一下:“顾影帝,卖我个面子,陪我对对戏。”
顾念秋笑得肩膀发抖,在奕铭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出场费先结给我,”顾念秋说,“跟今天晚上的营业打包结算,算你八折,就收五百二十万吧。”
奕铭笑道:“全部家当连带一颗心都给你。”
顾念秋偏头看着他的侧脸,道:“我要心干什么?我就是贪图你年轻的rou体,已经个多月没有睡过了,不如以身相许,抵押出场费。”
奕铭的耳朵被他说话的热气喷着,渐渐从耳尖红到耳垂。
顾念秋心里也跟着被涨满,爱惜地亲吻他发烫的耳廓,温柔地小声问:“害羞了?”
“对不过你,”奕铭低声投降,“哪里学的这些乱八糟的台词?”
“我演的戏多了去了,”顾念秋贴住他的脸颊,心里爱的不行,“要不先收个押金,来,亲一下。”
正走到顶楼的栏杆边,奕铭停下脚步,把顾念秋抱坐在水泥围墙上,揽住他的腰,低头跟他接吻。
风把头发也吹到他们嘴里,顾念秋尝到发胶的味道,很快笑了场,躲开奕铭的嘴唇,把他的头发仔细地别到耳朵后面,然后捧住他的脸颊,看到那双眼睛里印出来自己的倒影。
美瞳已经摘掉,奕铭的眼睛如同月光下的清潭水,眨眼的时候,眼角处的蓝色小蝴蝶好像要飞起来了。
顾念秋吻过他的眼角,一路吻到唇边。奕铭着迷地半合上眼睛,等待着爱人温柔的唇舌,却听见顾念秋“唔”了一声,挪开嘴唇,低头捂住了肚子。
奕铭睁开眼,紧张起来:“怎么了?宝宝不舒服?”
顾念秋抓住他的,贴上自己的肚皮,道:“刚踢了我一下。”
奕铭屏住呼吸,怕惊到里面的小家伙似的,小声问:“会动了?”
顾念秋没说话,认真地等待宝宝的动静。两人像雕塑一样呆了好几分钟,肚子里的家伙又安分下来,一下都不肯再动了。
“啧,”顾念秋重新看向奕铭的嘴唇,“这家伙故意的吧?专门破坏气氛。”
奕铭笑着把他重新背起来:“再散会步就回去,宝宝都开始抗议了。”
从这个出口走到那个出口,要横跨整个顶楼。
奕铭背着顾念秋,沿着栏杆慢慢地走。
顾念秋把下巴抵上他的肩头,鼓膜被风吹得呜呜作响,鼻间充斥满爱人好闻的味道,跟随他的步伐一晃一晃,心却安安稳稳地落在实处,安稳到困意悄悄涌上眼皮。
好长一段时间的静谧,奕铭微微侧过来,贴着他的额头:“睡着了?”
顾念秋打哈欠,在他的肩头蹭掉眼泪,道:“放我下来走走,酸了吧?”
“我不,”奕铭说,“想背你一辈子。”
顾念秋环抱住他的脖子,笑道:“那好,背个一百年。”
两人像真正的散步一样,在夜风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走到顶楼的尽头。
奕铭的耳郭还没散掉热意,看起来有些紧张,把顾念秋放下来。周围依然空荡荡,什么特别的都没有。
该不会真的只是散步吧?
这边靠近体育馆的正门出口,楼下依然乌泱泱的一片,有粉丝还举着应援牌,还有人合唱着今天奕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