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层保险柜里的昂贵项链,周景凝为何找我。
“你先不要拒绝,我找了不止你一家设计师,我希望能有符合我气质的作品。”
她停了停问,“你知道最近那颗红宝石吗?”我当然知道,看新闻应该是迄今为止第三大的红宝石,最近被匿名买家天价买走。
“不会是?”“是的,所以希望能与你有这样一次合作的机会,你考虑一下,我的助理已经将宝石参数发给你了,你要是动心的话请联系我吧。”
周景凝声音有些急切了。
我觉得我不需要思考了:“我做,务必让我现场看看那颗宝石,可以吗?”周景凝没想到我回答这么干脆,轻轻地笑了下说:“可以,随时欢迎。”
她顿了顿说:“你有很好的朋友,小杨,我很高兴。”
我和她约好时间挂断电话,激动地看着庄清朗说:“你猜怎么了?”走到隔壁敲陈闵的门,他开门没等我开口就说:“周景凝联系你了?”我奇怪问:“是你介绍的?”陈闵有些不想承认:“不是,其实是伊兰那小子和龚若云,这个机会难得,要是你的作品真的能够用于做那颗红宝石,那你就牛逼了。”
“我现在就觉得我很牛逼了,对了,之前那个ling怎么办的,我看你还是叫流动发文章抨击她了,好无情噢。”
伊兰出现在我们身后说:“师兄做枪手时期的作品想要维权并不容易,法律上无法证明那些是你的作品,但是巧在董玲这个草包,还找了其他很多人做枪手,特别是你不再供稿的那段时间,她为了维持住人设,落下了把柄,但这还不足以推倒她。”
“所以需要舆论造势,她最近被记者问得也很烦躁,现在就等她自乱阵脚。”
陈闵补充。
我低头想了想说:“我一直认为要打败一个人的嘴好方法就是,比赛,伊兰,我能跟周女士说,我认识一个天才设计师,希望她和我一起来竞争对红宝石的制作权吗?”他俩笑了:“胆子真大。”
我摸摸额头说:“一向如此。”
第二天我和伊兰去了周景凝给的地址,那是一片森林地区,周围人烟稀少,海城附近能有这种地方实在是难得。
绿树退去,入眼是一栋俄式建筑,管家指引我们进门,周景凝已经在等我们了,伊兰果然与她熟识,贴面问了好。
“请随意,”她面对我想拍拍她藏品的无礼要求竟然答应了,“当成自己家,小杨。”
“啊,好的。”
我受宠若惊地看看伊兰。
他宠溺地说:“不收费。”
废话,人家缺我这点参观费了吗?看了红宝石又吃了下午茶,我提出想跟她单独商量一下作品的事情,正好她说可以来换衣间:“我可以试穿那日会穿的衣服,你可以整体看看。”
其实来之前我就激动地把设计稿和金属制作的模型搞定了,就像等着她答应。
房间里我静静地为她佩戴项链和耳环,镜子里的女人温柔地看着我出了神,我抬眼看见她好像神情悲伤:“怎么了吗?”“没事,其实你的眼睛让我想起我的姐姐,她已经离开家很多年了。”
我没怎么体会过这种亲人离开的感受,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
“我一直缺少这样和自己年长女性独处的机会,所以原谅我无法为你排忧解难。”
她说:“是我突然情绪不好了,换个话题吧,你和伊兰是什么关系啊?”我心想这就开始八卦了?“师兄弟吧。”
虽然某人硬是要备注我成结婚对象。
“那小龚呢?”我第一次见有人叫龚若云小龚的有点滑稽。
“发小吧。”
虽然他有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
我有些不自信了:“我不知道向您倾诉对不对,他们说过很多,那种,许诺终生的话,但我不太相信,毕竟地位差距在,从小连父母都不曾给过我的爱,他们的爱有多久呢?”“你觉得自己不配被爱吗?”“这是当然,爱是不平等的,那很危险。
我不太会去依赖别人。”
“没有回应当然危险,就像你自信地向别人宣战,为何不给他们一点自信。”
“我尽量试试吧。”
她说:“我们来打个赌吧,他们任何一个,为了你,都能做出背离家族地事情。”
我想,好像已经有一个了,怎么办?我说:“不如赌赌我的作品能不能打动你地心?”周景凝说:“如果你成功了,要不要试试看?尝试学会依赖,向我也可以噢。”
我觉得她母性泛滥,点头答应:“我得想你承认一件事,我利用了你的名声。”
周景凝说:“老实孩子,设计圈那些事我会不晓得吗?打脸当天请务必叫上我,我跟龚家那娘们早就不对付了。”
我觉得周景凝在我心中人设崩了,尴尬地说没问题哈。
出门看见伊兰,我试着去挽住他的左手臂,他明显吓了一跳,手臂都收缩了起来。
“让人挽一下都不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