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鬼混了。
时肆觉得自己还是挺惨的,遇见这么个不靠谱的系统,就像是遇见个没法指望的爹,孩子在社会摸爬滚打只能靠自己了。
“我帮你把耳钉也戴上吧。”说着,李星洲从小盒子里拿起了那枚耳钉。
时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其实我的这个耳钉还挺好的。”
李星洲笑了:“你从哪儿捡来的?”
“……什么捡的!我花钱买的!十块钱一个!”
李星洲只管笑,也不说话,小心翼翼地把时肆耳朵上原本戴着的那个小耳钉给取了下来。
时肆的耳钉确实不值钱,但跟了他好多年,造型“别致”,很符合时肆的气质,因为耳钉的造型是个数字“4”。
本来时肆想凑一对儿“14”,一个耳朵戴“1”,一个耳朵戴“4”,从此以后他为自己代言,然而当时在地摊上找了好久只找到了“0”却没有“1”。
每次回想起这事儿,时肆都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李星洲把取下来的耳钉握在手心,然后用拇指跟食指捏住时肆的耳垂,轻轻地揉了揉。
时肆并不是什么敏感的人,但被人这样揉耳朵也是第一次,莫名有些心律不齐,小红晕又爬上了脸颊,粉扑扑的,像是喝醉了。
他神游天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洲哥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这话是当初他在网上看见的,李星洲的粉丝刷话题,如此sao的一句话高高挂在话题榜上,他想不看见都难。
当时时肆还吐槽李星洲就是杯毒酒,喝了立马毒发身亡。
这会儿他满脑子胡思乱想,还真有种中了李星洲的毒的感觉。
太玄幻了。
时肆抬手摸了摸心脏:你可别瞎J8跳了!
李星洲已经帮时肆戴好了耳钉,然后侧着身子看他。
时肆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抿了抿嘴:“你干嘛这么看我?”
要在这里和我那个那个吗?
时肆觉得不行,他还没做好准备。
毕竟是第一次,他要在五百平米的大床上跟李星洲翻云覆雨,一边翻云覆雨一边还得有玫瑰花瓣从上面撒下来,否则怎么对得起李星洲豪门霸总的身份?
“这里是怎么弄的?”
相比于时肆,李星洲真是纯洁到不行,他看时肆的原因十分单纯——好看。
当然,还有就是好奇。
他的手指轻抚着时肆眼角的小疤痕,疼惜地问:“以前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可不是么!
时肆心说:拼死拼活也拼不过你,只能在你演的戏里打酱油,经常连句台词都没有,第一次和你演戏主动跟你打招呼还被你无视了。我可太苦了!
“还行。”时肆强装镇定。
“这个疤怎么来的?”
时肆抬手也去摸自己的眼角,实话实话:“我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李星洲皱起眉,觉得他一定是不想回忆那些心酸往事。
一声叹息,然后李星洲把时肆抱在了怀里。
时肆:……咋回事儿?咋又抱我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抱,但是李星洲的怀抱特舒服,时肆到也不抗拒。
他趴在李星洲怀里问:“怎么了嘛?”
“以后有我,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时肆:“……谢了。”
从店里出来,时肆觉得手指上面沉甸甸的,但整个人轻飘飘的,恨不得走路的时候都举起自己的手,让走过路过的人都来瞻仰一下他的鸽子蛋。
非常臭嘚瑟,非常穷显摆,非常没出息。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上了车,时肆打了个哈欠。
“去公司。”李星洲说,“本来今天一早我就应该过去的,但是为了陪你,只好让他们等着。”
时肆那几乎要被鸽子蛋压垮的羞耻感再度冒头:“唉,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儿。”
毕竟赚钱要紧,赚了钱才能让我继续过豪门少nainai的生活。
此时此刻,身处小说里的时肆终于懂了什么叫享受人生,以前自己那日子哪儿叫生活啊,充其量是生存罢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向来深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个道理的时肆开始担心,自己现在好日子过习惯了,以后回到原世界会不会觉得不适应?突如其来的落差搞不好会冲垮他!
难不成从这才是这个系统的真正目的?
时肆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他瞄了一眼李星洲,心怀鬼胎地说:“洲哥,不如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李星洲正低头拿着手机处理公司的事情,突然听见旁边的人这么一说,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你说什么?”
生孩子,生了孩子自己的孩子就是豪门继承人,他也不修什么学分了,安心在这里“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