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天高兴”,嘴角眉梢都挂着笑,虽然尽量在压制了,但就像是狐狸的尾巴,根本藏不住。
他一走近了就跟往何西身边凑,伸手搭何西肩膀,声音虽然不高,但满脸都是得意:“我听人说,你去找你们班主任请假了?”
怪不得这么高兴,他现在就差放个礼炮告知全天下了。
“我是要去参加比赛才请的假,恰好而已。”何西觉得自己身上那层遮羞布被沈肃北捅开了,他有点羞恼,脸上一阵烧红,强行镇定下来,冷着脸拍他的手背:“别搭我这么近。”
平时没人何西都不让他胡来,更何况是这大庭广众之下,沈肃北的手一搭上来就被何西连着拍了两次,第三次被拍狠了,沈肃北可算收敛了一点,不搭肩了,只带着他往人堆儿里走。
沈肃北才把人带到人堆儿里,一堆人立马就围上来了,有这个学校的学生,上次在小巷子里打架的那几个都有,也有何西不认识的,虽然不认识,但何西还是能感觉到这几个人和沈肃北之间的关系很好。
这群人都跟沈肃北太熟稔了,跟上次上学迟到罚站的那群普通同学不一样,没什么顾忌,而且看何西的眼神跟看“兄弟媳妇”似得,又是调侃又是玩闹,一窝蜂的往何西边上挤,一帮人在何西耳朵边上揭沈肃北老底儿,沈肃北一个人护都护不过来。
“行了。”沈肃北耳听着自个儿上小学跟人滚泥潭打架的事儿都快被扒出来了,自觉颜面无存,当机立断把人扯开,自个领着何西上车,一边上车一边喊:“快点回家,我妈还等着呢!”
说着,连忙带着何西上了车后座,顺带赶紧关上门,生怕那个不长眼的又钻上来。
他这头才关上车门,就看见何西扭着头往后看,看着那群人,一边看一边问:“他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沈肃北正催着司机开车呢,闻言略显茫然的接了一句。
他刚才就顾着何西了,压根没来得及听这帮畜生说了什么玩意儿。
“他们说你小学时候就喜欢同班的小男生,还扒别人的裤子。”何西掰着手指头说:“同一个人扒了三次。”
“胡说八道!”沈肃北怀疑自己刚才听得根本不是一个版本,义正言辞的给自己开脱:“我们那是滚一起打架,他裤子不经拽。”
何西还掰手指头,垂着小脑袋,半真不假的跟沈肃北算账:“你初中时候暗恋隔壁班的学习委员,还——”
“都是从哪儿听的?刚才我怎么没听到?”沈肃北被他算的心痒痒,扑上来一只手捏着他手指头,另一只手去挠他腰间软rou,咬牙切齿道:“就知道胡说八道?”
何西怕痒,笑的咯吱咯吱的,车一拐弯,俩人都被堵到了车门一侧,沈肃北的脸距离何西的耳朵很近,俩人肩碰着肩腿并着腿,在某一刻,沈同学突然福至心灵,猛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你不是吃醋吧?”他的声线却极兴奋,又很克制的压低:“来亲哥哥一口,哥哥就告诉你我谈过几个。”
“谁乐意听你的?”何西被问的心里一突,都顾不上臊得慌了,抬胳膊杵他,沈肃北皮糙rou厚,怎么怼就是不走,俩大小伙子挤在门边儿上闹,何西都怕一不小心把门挤开了,俩人顺着车门滚下去。
沈肃北没这顾忌,他恨不得把何西挤成一张小纸片,贴着何西问东问西,八哥一样叭叭叭个不停。
何西缩在座位上,板着脸,收着胳膊,简直开始怀疑人生。
他是不是找错人了?
扒开沈肃北脸上那层冷漠矜贵的假面具,他底下的芯子和普通的少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张狂了点,但一点Yin鸷都瞧不出来。
这车开了半个点,沈肃北就在他耳边上呱噪了半个点,从何西一天不见有没有想他,说到他准备了一个又大又软的床,专门给何西睡,说的何西一阵咬牙。
就他边儿上这八哥过几年能杀人吗?
被人拔毛煮了差不多,烦死了!
“少爷,到了。”车一停,前面的司机赶忙下车,抹着汗给沈肃北开门,沈肃北下来之后何西,何西下来时,司机还悄悄的瞥了一眼。
他们家沈大少爷一贯眼睛长脑袋上,看谁都是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今儿听沈肃北笑了一路,司机也跟着忐忑了一路,接着开门的功夫,还是第一次正面打量何西。
和想象之中不同,这位能制住他们家少爷的同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锋芒毕露,也并不像少爷一样嚣张,整个人安静的像是个小猫儿似得,察觉到司机的视线,还抬头点了点头,轻轻笑了一下。
浑身写着“好学生”三个字。
“好学生”跳下车来,被这从未见过的奢华给迷住了眼。
何西以前就听说过沈家有钱,但是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彼时他们正处于A市的“城中花园”旁边的别墅前,城中花园是个私人花园,不对外开放的,但在A市颇有名气,占地极广,什么喷泉假山都有,还有一大片望不见头的花海,电视剧里那种男女主角奔跑缠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