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骨头,但是也挺严重的,医院给他打了石膏,估计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这是个好消息,可阮安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安爷啊。”田齐孙被阮安这个失魂落魄的状态吓到,一群人躲在角落里看着他孤独的背影。
“安慰个屁,本来就够自责的,你再去说不是找死吗?”陈松楠回。
“那也不能放着安爷就这么坐下去吧。”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不想死。”拒绝三连。
“没义气。”田齐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时候的阮安……确实谁也不敢招惹。周二琦刚去了一趟,被阮安轰回来了,眼下也不知道谁能去安慰安慰他。
…姜荀。
阮安正想着,身边忽然凑过来一个人。
没等阮安同意,秦笙已经一屁股歪在了他旁边。
“思春啊,这么认真。”秦笙打趣他说。
“滚。”阮安没心情搭理他。
“干嘛,”秦笙一脸找揍的样子,好像被某人传染了一般,“让姜荀掉下去的人又不是我,你跟我发什么火。”
“……”阮安飞过来一把眼刀,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了他和秦笙的关系也没好到能坐下开玩笑的程度吧。
看在姜荀的面子上,阮安没动手,秦笙不走他换个地方总行吧,于是撑着地就要起身。
“如果刚才那个人换成姜荀的话——”
阮安愣了愣。
“——他死都不会松开你的手。”秦笙说。
阮安没说话,人却也僵在地上没再动了。
秦笙说的没错,如果他俩换个位置,姜荀就算手断了也不会放手。
哪怕这只是假设,可阮安心里知道…他不会。
死都不会。
这就是差距。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虽然感情这种事不该计较付出,但一直得不到回应的话,追赶你的那一方总会累的。”秦笙说。
姜荀朝着阮安走了九十九步,当然,他也可以走一百步,一百零一步,但阮安迟迟无动于衷的话……再多的喜欢,也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阮安看向他,疑惑的蹙眉,“你……”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姜荀对你挺好的。”秦笙看了他一眼,“有个知根知底的人是件幸运的事,主动一点吧阮安,以后你不会遇到第二个姜荀了。”
阮安总觉得秦笙这几句话是在点他。
可是他没有证据。
看着阮安的神情,秦笙觉得也不用逼的那么急,让他自己想想吧,于是转移话题,“你们俩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和好没啊?”
“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阮安苦笑。
他和周二琦之间没那么麻烦,不吵架就不会有和好一说。
可姜荀…阮安没涉猎过,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朋友就是麻烦,”秦笙无奈的笑了笑。“不如情侣干脆直接。”
“是吗?”阮安顺嘴一问。“那情侣是怎么和好的?”
秦笙听闻,很认真的看向他。
回了男孩子两个字。
“强|吻。”
·
姜荀是篝火晚会的时候回来的。
高河给蒋媛打了电话,原本是说让他们把孩子接回家休息的,但姜荀拒绝了。
他执意要回来,怎么说都没用,高河本想继续苦口婆心,却被程江拦住了。
“他想回校场就回吧,”程江说完,转而对姜荀说,“你是让你妈到这来接你,还是你跟我们回学校,到了学校再接?”
“回学校吧。”姜荀说。
高河实在是不理解这二者有什么区别,最近姜荀做事儿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程江没多说什么,他只是趁着高河不注意,似有深意的捏了捏姜荀的肩膀。
力度比以往都要大。
捏的姜荀生疼。
篝火晚会的时候,姜荀边上围了好多人。
估计是受伤回归的缘故,大家都挺照顾他的。
阮安坐的地方离他很远,两个人全程没什么眼神交流。
男孩子好像有心事,一直盯着篝火发呆,就算周二琦跟他讲话也不理。
姜荀觉得有些奇怪,他想走过去问问阮安,但脚上打了石膏移动不便,就没有动。
与此同时,冬令营也接近了尾声。
“大家都侧着点身子站哈,我这个没法广角拍进不去那么多人。”田齐孙说。
姜荀站在最后一排的右边,而阮安站在最左边,两个人中间隔了得有一个银河系那么远。
“你对好焦了没啊,我脸都快笑僵了。”前排女生埋怨他说。
“好了好了,”田齐孙飞快的跑回来,“卧槽,我站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