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二人间的距离,把小笼包塞进乔离怀中。
乔离水色的眼眸下藏着太多委屈,唇被他蹂|躏成刺目的殷红,下颌连着颈项被丝缕涎水浸shi,清秀的男人垂着眼帘,长睫狠狠打颤。
“抱歉。”魏延泽急忙摸出怀里的手巾,俯身,轻轻擦拭他shi润的唇角。
乔离张大嘴,一口咬住魏延泽食指。
魏延泽素来沉静的脸色顿时变了,疼,魏大佬张大嘴,面容扭曲:“乔乔乔乔离,放放放放手,不是,放嘴!”
乔离狠狠留下一圈牙印,才悻悻地放开他。
魏延泽举起双手:“我发誓,小祖宗,不招惹你,好不好,别生气。”
乔离面无表情,抱着怀里的小笼包,慢条斯理咀嚼起来。
魏延泽摸了摸他的顶毛,实在没忍住,俯身吻了吻他头顶的发旋儿。
然后在乔离抬头冲他龇牙咧嘴前,飞快窜回沙发,一本正经盯着笔记本屏幕,处理公事。
乔离瞪他那眼落空,垂眸啃着rou包子,心有戚戚地想,不能再待在这个男人身边了。
魏延泽随时可能激起他的发情chao,就算为了自己现在已经饱受摧残的可怜部位,他也得赶紧逃命为上,更遑论,魏延泽,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他还不想变成藤原嘴里那位,魏三爷的前任。
不如途中寻个由头,趁机溜出魏家,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就算消失了,应该也没人察觉。
至于结婚证,反正在魏延泽那里,他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乔离管不着。
决心既定,乔离心安了几分,专心致志地吃东西补充体能。
一早上过去得很快,魏延泽果然说到做到,说不招惹乔离,愣是没碰对方一根手指头。
仆佣送来午餐,乔离坐在魏延泽对面,食不知味地夹着饭菜。
魏延泽撩了下眼皮,淡漠地问:“在想什么?”
乔离吓一跳,抬起眼帘,视线扫过魏延泽,飞快低头,尴尬地掩饰:“没什么。”
用完餐,乔离说要去趟卫生间,魏延泽头也不抬地嗯了声,就放乔离出了门。
上卫生间是假,溜人才是真。
仆佣们都认得他,乔离上前询问时,仆佣也特别殷勤。
因为魏延泽没有特意防备过乔离开溜这件事,所以当乔离问仆佣魏家大门在哪里时,仆佣很热切地指了路。
弯来绕去走了十多分钟,乔离终于看见了魏宅大门,门卫向他打招呼,乔离点头致意,旋即板着脸,装得若无其事,离开了魏家。
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害怕魏延泽久不见他回去,便亲自跑出来抓人。
但转念一想,他就是个无关痛痒的小喽啰,魏大佬干嘛在乎他?忍不住嘲笑自己的自负,走了长长的路,到大街上搭公交车。
明天假期结束,学生们就该返校了。
一周前学校就下发了排课通知。
高数是理工科类大一新生必修科目,通常由年轻的讲师授课,犯不着教授们亲自带新兵蛋子。
而数学和物理一样,是天才的领域,非常需要年轻人的智力和反应力,学校对年纪轻轻便提上教授的乔离寄予了很大期望,乔离自己也争气,手里拿到许多课题。
再加上他是硕导,手头还有三个研究生,指导课题和开课也要花点时间。总体来说,乔离的工作相当繁忙。
但学校排课前询问了教授们的意见,是否带新生,乔离和大多数教授们选择不同,他觉得新生很重要,就主动要求安排新生课程。
学校给他安排了商学院的高数课,一周两节大课,不多也不少。
后天就是新学期第一堂高数大课,金融系三个班的学生一块挤阶梯教室上课。
乔离回到公寓,打开门,穿堂风呼啸而过,堆满公式算子的草稿纸霎时满天飞舞。
乔离赶紧关门,把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捡起来,收拾回书桌前,取出他的黑框眼镜和教材,打开台灯备课。
魏宅客房。
管家匆忙而至,敲门喊:“魏爷,有点事儿。”
魏延泽短促地呼了口气,他轻揉太阳xue,久盯笔记本屏幕的眼睛有些酸涩,他扭了下胳膊,淡淡地说:“什么事。”
“乔先生走了。”管家毕恭毕敬道。
魏延泽顿了下,合上笔记本,眸光深幽,看不出是喜是怒。
正当管家以为魏爷并不在意的时候,只见魏延泽站起身,高大身形逆着光,在地毯上投下一圈Yin影。
魏延泽咬紧了后槽牙,良久,才缓缓松落,目光森寒,语气冷冽:“真是个傻子。”
管家打了个寒颤,趴下脑袋,只当自己不存在,心中忍不住为乔离祈祷。
可千万别被他们家魏爷抓到!
☆、叔侄
那天之后,魏延泽仿佛从乔离的生活中消失了。
有半个月之久,乔离只在电视和网络媒体中见过他,一如既往的冷酷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