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咫尺的距离,如此紧要的关头,硬生生止住了,马西京险些将方向盘给□□。
众所周知,姚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没人能摸得清他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鬼。
剧情忽然来了一个急转弯,姚迟捏住肖澜央的脖子,如同大猫衔猫崽子一般将他提了起来,啪啪几巴掌落在肖澜央背上。
肖澜央让他给拍懵了,落在背上的力道震得他张口呛出一团红澄澄的火舌,完后打了个嗝,又被扔回到椅子上。
公交车行驶出山林,自然的衔接上通往京川外的高速公路。
窗外的景色连成一条线,以rou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倒退,大约过去半个小时,车子在一座旧小区院外停了下来。
小区里的路灯已然熄灭,居民大多也已歇息,没几扇窗子是亮的。
肖澜央走在最前头带路,举着手机照明,几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小路。
拐过最后一个弯儿,赫然瞧见一辆深色的执法车停在胡同口外。
从半敞的车门内下来两名警员,迎面朝他们走过来。
那两名警员也不大确定来的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等肖澜央走到他们面前停下,才开口道:“肖先生是吧?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强占民房。”
肖澜央点点头说:“让你们久等了,从京川赶回来,路上耗时有点儿久。”
警员回头冲着车子招了招手,接着又从车上下来了三人。
他们朝肖澜央身后投去一眼,扫见跟着一起来的四位猛男,提醒道:“嗯……是这样的啊,现在时间很晚,周围的邻居也都休息了,别闹太大动静。”
马西京挺会来事,说:“哎,同志你别误会,我们就是给肖老板开车的司机。”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说地走到了肖澜央曾经生活过的老宅门外。
大门的锁被破坏了,根本无需用到钥匙,用手一推就给推开了。
睡在屋里头的人听到响动,纷纷跑出来查看情况,扫一眼,大概有七八人。
那几个男的本来拿着十层的气势,一看来的人不仅多,还壮,瞬间就萎了。
堂屋内亮起灯光,很明显,那屋里还有人,躲在里头观察情况。
肖澜央扫视一眼,在场的不仅有他母家的亲戚,还有肖家的混在其中。
就为了争这么一座旧房,两家人能想到的手段无所不用,没少给彼此找不痛快,现在倒好,沆瀣一气来对付他。
最先开口的人是一名警员:“什么情况啊?大晚上的跑别人家里头睡觉?”
“误会,同志,我是他舅舅。”那群人中站出一名壮年男性,指向肖澜央说,“都是一家人。”
肖澜央双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一眼,偏头与离自己较近的一名警员道:“除了强占房屋以外,他们还打伤了我的邻居。”
他的声音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那警员说:“我们来的时候,现场没见到人,有派人到医院去跟报警人了解情况,确实是有这件事,既然已经出现了伤人事件,就需要你们所有人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
屋里头忽然又跑出来两个人,一个老婆子,还抱着一个小孩儿,另有一个十六岁左右女孩子。
那老婆子本来是往肖澜央站着的方向跑的,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离近了才发现他身后站了一排健硕的壮汉,陡然偏离原定路线,抱着孩子扑倒在民警脚边。
皱巴巴的一张脸挤作一团,她扯着嗓子,哭天喊地一通哭诉:“害人呐!肖澜央你有没有良心,从小就害我们一家子!让外人把你亲人送牢里头啊——!”
不幸让她给扒住的警员连连往后退,裤子差点儿被拽掉,粗声呵斥道:“老太太,你再搁这儿耍无赖,我可就要以妨碍公务罪对你进行依法逮捕了。”
肖澜央的姥姥一听,哭声更加豪放,没挤出几滴眼泪,单纯就是在张嘴干嚎。
姚迟失了耐性,眼角往上一跳,吐出一字:“吵。”
那哪敢让他掺和进去?
马西京两三步跳到前边儿,把那老人从地上给架起来。
警员向肖澜央询问:“你们开车来的是吧?能坐下几人?”
肖澜央弯眼笑道:“座位没细数过,装他们不成问题。”
“行。”那人颔首,转身和同事摆摆手,“全部带走。”
方才那一出闹得动静过大,尤其是肖澜央大伯母的叫唤,扰醒周围的几家住户,不少人已经探头出来看热闹了。
十几个人从胡同里过,顿显拥挤。
街坊邻里瞧见他们是从哪家门里走出来时,面露了然之色,如见过街老鼠一般,低声唾骂。
气性较大的人,压不住心声,放声喊道:“警察同志!这家孩子从五岁开始让他们欺负,你们可得管管呐!”
老太婆不服气地回呛:“胡说八道!我们自己家的人,自己家的事,哪轮到你们外人多嘴的份?”
她这一下激起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