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扶住。
最后,沈芜弋是被苏巧和何子情两个人扶着才能正常地走路。
两个人在沈芜弋耳边安慰:“没事没事,多走一下,习惯了就好。”
“再不济,待会还有余哥会扶着你,别怕。”
沈芜弋在此时才恍然懂得,为什么要让他和余暮渊只练那一个动作了。
上当了,但为时已晚。
教室被男生征用为换衣间,男生们已经换好正装,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顺儿,快,”刘子顺被叶文斌喊住,一转头,只见叶文斌正用手拨弄调整他那一头炸毛了的头发,脸上挂着傻子般的笑容,“你看我的造型,看我的头发,今天哥是不是特别帅。”
刘子顺:……
他沉默地看着叶文斌搔首弄姿地折腾自己,还不忘自我吹嘘,“靠,我今天真的帅爆了,我自己都要爱上自己了,真的怕待会学妹们的眼神都被我吸引住。”
路过的江孝涵忍无可忍,拍了一下叶文斌的肩,然后残忍地指了指一个方向,“你醒醒,看看那边。”
江孝涵所指的方向,正站着一个格外出挑的身影,他身上的正装颜色和其他人不同,别人都是统一的黑色,只有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站在人群之中格外的突兀显眼。贴身的衣物勾出他的身体轮廓,宽肩窄腰,身高腿长,面色如玉,面部轮廓棱角分明,下颌骨线条流畅,像是一块品质上乘的璞玉。
帅,真的帅,帅到让人腿软。
叶文斌像是被戳爆了的气球,瞬间被打击了。
余暮渊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教室里,他偏过脸,目光聚焦于班级门口,视线中不时闪过女生们来回徘徊的身影,刀削的薄唇绷成一条直线,浅色的瞳孔中眸光意味不明地闪烁,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门外突然一阵sao动,夹杂着女生们宛若土拨鼠的尖叫声和兴奋的讨论声,高跟鞋的嗒嗒声接踵而至,裙摆从门口略过,声音拥挤在门外:“我天,这是芜弋吗?!”
“太太太好看了我的天!”
“我的妈妈呜呜呜我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都让让都让让,让芜弋先进去。”
……
“外面咋了啊?”声音太过杂乱,里面的人听不清楚,有几个男生好奇地探出头看了一眼,卧槽了一声又缩回来。
“啥啊?”
“靠靠靠……我觉得我有点不行……”
其他人还纳闷怎么个不行法,余暮渊绷紧的唇线瞬间放松,嘴边浮现起淡淡的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的人,被身旁的女生扶着,小心翼翼又拘谨地走进教室,乌黑的眼珠和他在半空中不期而遇,几秒钟过后,chao红像是火烧云似的漫上他的嫩白耳尖,卷翘的睫毛也羞赧地垂下,遮住珍珠。
余暮渊的眼尾都仿佛在温水中浸泡过了似的,流淌着淡淡的暖意和温存,有盛不下的笑意从眼底溢出,藏着几分惊艳。
真的……很漂亮。
其他男生自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人,一瞬间,整个班级都安静了。
此时,他们终于懂得刚刚那几个男生说的“不行”是什么意思了。
要把持不住了,要弯了。
在一片安静之中,余暮渊神色自然地挺直身形,朝沈芜弋伸出手,轻轻一拉,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让他的手挽住自己的小臂。
两个人的手在空中短暂地握在一起,两个人的体温互相温暖,深嵌入血ye之中。
不知是谁先吹起了悠长的口哨,于是,充满善意和玩笑的起哄声也如波浪似的一波波涌起,大家嬉笑着,将掌声鼓得啪啪响,像是在迎接一场盛大的花开,满园的春色关不住,正要绽放成淹没人和天空的花海,将贝加尔湖的深蓝种上明媚热烈的色彩。
在要将屋顶掀翻的喧闹声中,余暮渊微微弯下腰,侧过头,温热的呼吸洒在沈芜弋的耳廓,灼热又chaoshi。
他说,走吧。
走吧,我的新娘。
简单的两个字里,又含了多少的欲语还休,多少的深切情感,多少的热烈欲望。
那天的运动会上,最为惊艳的就是二班的入场仪式,铭记在每个人的心中。
一路下来,沾着露水的粉色和红色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下了一场漫不经心的小雨,不畏惧阳光,也不害怕干热,落到地上,就种下一朵玫瑰。
将气氛推到高chao的是突如其来的一个公主抱。
走到半场时,沈芜弋脚下一滑,没有踩稳步子,差点扭到脚踝,被余暮渊眼疾手快地扶住。
“要不要紧。”男生沉声轻问。
沈芜弋摇摇头,想重新站稳身形,下一秒,四周的尖叫声猛地拔高几个调,直冲冲地要将天都捅破,沈芜弋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轻,失重感袭来,下意识地环住眼前人的脖颈。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腰被一只手箍住,整个人都依偎在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