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里乱窜的那团火。
一手撑着墙壁，一手覆在硬得发痛的地方，谢chao声嘴唇紧抿，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酷。加快速度套弄的同时，脑海里冒出许多卑劣的念头。
你也有爽过吧，你也有幻想过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个被他当成春梦对象、狠狠顶弄发泄的混乱的清晨，还是狭窄的隔间，提前换上拖鞋，主动跪下来舔弄他的东西的那一瞬间。
又或者是更早，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谢chao声眼睛赤红，绷紧的神经线濒临断裂。他的学生正在敲卫生间的门，用最亲昵的口吻喊他老师，让他快点洗完出来吃饭。
去他妈的老师，谢chao声脑海里只剩这一个想法。
事情好像到了他也控制不了的地步，所有一切全都乱了套。
梁屿叫好了外卖，他将外卖盒里的饭菜倒进盘子里，摆好餐具。转身看见洗完澡出来的谢chao声，他冲他笑：“老师，可以吃饭了。”
谢chao声拉开椅子坐下，埋头吃饭，一声不吭。
梁屿还在一旁絮絮叨叨：“老师，尝尝这道，我特意提醒店家别放葱和蒜。”
谢chao声突然放下筷子，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快啦，老师要送我生日礼物么？”梁屿开玩笑道。
谢chao声没有回答，给他夹了菜，让他好好吃饭。
阳光很耀眼，照亮屋子的犄角旮旯，连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都清晰可见。只有人的心像chaoshiYin暗的迷宫，曲曲折折，光照不进来，也没人出得去。
谢chao声想起他是去找梁音迟道歉不假，但不是为了请求原谅，也从来没奢望能得到谅解。
毕竟他可能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已经做错的事，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不继续错下去。
第二十二章 狐狸
吃过饭，除了洗碗，梁屿还给他做了很多不必要的事，例如打扫卫生、整理杂物、晾晒衣服……那个被他很艰难才弄出来的杂物箱，谢chao声又看着他弯下腰，屁股撅得高高的，把箱子推到最里面。
他是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梁屿做这些事的，并没有去阻止，相反竟觉得很习以为常，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他打了个盹儿，醒来直奔卫生间。卫生间没有反锁，他拧开门进去了，意外看到浴室里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梁屿在里面洗澡，浴室的磨砂玻璃挡住他大半个身体，只露出修长的小腿。
谢chao声对着马桶小便完，洗完手又回去沙发躺着。依旧很困，但不太能睡得着，他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将近半小时，梁屿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
谢chao声神经质地觉得自己又想上厕所了，他再次推开卫生间的门，只见梁屿裹着他的蓝色大浴巾，站在盥洗台前手洗内裤。
他瞥了一眼，是那条纯白三角内裤。小便完摁下冲水按钮，他走到洗手池边洗手，梁屿给他让了让位置。
“刚才打扫卫生出了汗，所以洗了个澡，老师借用你的浴巾可以么？”
谢chao声本来想说你不是正在用了吗，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这天下来他的话都不多，吃完饭后更是一副Jing神萎靡不振的模样，梁屿难得很乖地没来打搅。
梁屿手里的那一坨白色泡沫，有一些飞溅到谢chao声的手背上，他愣了愣，梁屿“咦”了一声，低头吹走他手上的泡泡。
梁屿莞尔：“老师还没睡醒吗？怎么反应呆呆的。”
谢chao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退出了卫生间。
他又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后将近晚上七点，外面天色黑透了。没开灯的客厅光线昏暗，谢chao声环顾四周，没看到梁屿的身影。
由于还想再睡一会儿，他起来进了主卧。掀开被子正准备躺下去，蓦地看到大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身体。
凭借不错的夜间视力，谢chao声清楚地看到床上的人身上一丝不挂。
心里涌上一团无名火，他想叫醒梁屿，想从他眼底、嘴里、甚至是让人失神的身体里找寻答案，他要问他究竟想干什么。但最后他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出主卧，一个人回到偌大的客厅坐着。
晚上七点半，梁屿从主卧里出来，已经穿戴整齐。他说自己该回家了，以电梯里的感应灯坏了为由，恳求谢chao声陪他坐电梯下楼。
谢chao声答应了，他们刚进电梯，灯光闪了一下，倏地灭掉了。梁屿害怕得扑进他怀里，谢chao声将手放到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老师，我怕。”梁屿身体瑟缩着，仰头看着他。谢chao声低下头，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彼此之间呼吸交错。
谢chao声安抚道：“别怕，你是男孩子。”
梁屿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体和他贴得不留空隙，似乎真的怕到了极点。谢chao声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看着黑暗中梁屿模糊不清的面容。
后腰的衣服被紧紧揪住，不知道怎么的，谢chao声忽然联想到，即使是天真单纯的孩童，也会有顽劣的不可告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