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普通,其实外面想买都没有渠道,是意大利一家高定的家族工坊制作的,从布料到绣花全都有讲究和故事,一件衣服跟艺术品差不多。郑德安的衣服也是这样,只不过男款没有女款张扬,他气质又是那种沉稳又寡言少语的,虽然也是个帅大叔,还是没有倪曼打眼。
她最后选好了项知言的衣服,把才他放给我。项知言坐到我身边的时候小小喘了口气,说之前做演员出席活动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
“你要是做偶像,也许就习惯了。”我和他说,“你见过海鹿的化妆室吗,那都不叫室,简直就是个商场。什么历年的新款,多小众的牌子都有,还不止一个码号。比起来倪曼这种都算是小打小闹了。”
我们中饭在家里吃的,郑德安吃完就外出了。我问倪曼他今天会回来过年吗。倪曼喝着茶说回来啊,你问这个干嘛?
我说他那么一家子呢。
倪曼笑了,他家在这呢。
行,我不担心她了。
三个人打不成麻将,过年虽然就我们几个人过,但是还是有很多社交活动免不了。倪曼和我闲聊了一会儿就回了个小房间,让老陶给她该摆的花摆摆好,开始跟她那些姐妹挨个打视频电话问候。
我这边虽然没什么社交,但是有联系的几个人都还是挨个联系过了。
卢青和还留在家里过年,一大早起来就开始跟我哭,说是卢丹平今年真的带未婚妻回来过年了。董家的小姐,家世和背景都没得挑,算起来还是卢丹平高攀,在她家里那是一个宾至如归,所有人都在讨好她。她就装病待在房间里了。问我飞机还飞吗,想来找我过年。
我说我们在这待到元宵,你要是想过来就过来吧。
卢青和说好,但是听她语气实在不像是真的想抛下家里来找我的样子。多半只是心里不舒服跟我抱怨。卢丹平结婚大概要搬出去住,在家里见他的机会过一天少一天了,她不会不珍惜。
谢崤那边我也打了个电话,他的戏刚刚拍完,方德涵接了卫视的春晚晚会,要出席,新年不能在一块过,谢崤一个人在家里陪老人过年。
然后我又给文老啊,成唯啊这些人发了短信,简单写的新年快乐。
给文老的新年礼物我一早寄出去了,他老人家还是比较喜欢收信,我抄录了几段我爸原来工作记录里的随笔。写了一年的工作总结和祝愿。拿信封封好给他寄了快递过去。
文老这点和我爸一样,甭管什么时候都是彻底的工作狂,都要过年了还要给我打电话问剧本的事。
“……你要是想好了,年后就要回湖城开始安排。”他严肃地跟我说,“用什么人也要想好。”
我在电话那边哭笑不得,“文老,我剧本还没拿给他看过呢,八字还没一撇,您别Cao这个心,咱先过个年。”
成唯受到短信之后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山祭》的后期快结束了,正在联系档期,大概明年年中的时候,他问我和项知言有没有空去路演。”
“还有他最近闹解约的事,一直没有他后面去哪的消息,你们是什么打算?”成唯问我。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答,我只和成唯说别太担心,路演和见面会这些正常的宣传项知言还是会去。
成唯听我说完,开口:“如果他准备以后不演戏,也许对你们俩来说也是好事,算了,不说了,新年快乐。”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对着黑了屏的手机难得感受到一丝尴尬,觉得于清波真的是对他的刺激太大了,草木皆兵似的,过去多久了还不忘提点我一句。
不过项知言确实可能是不打算当演员了,春节这么好的社交时机,他手机直接放在我这。跑去厨房和师傅切磋厨艺去了。
自从我们集体喝粥放了早餐鸽子,厨房的师傅就对项知言有了那么一点意见。有事没事都要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来餐桌上都要提一句某道菜是怎么个做法。
项知言估计也是闲的,他觉得听了人家的秘方不能白听,就去厨房做了一盅汤。那汤他在家里做给我喝过,好喝是好喝,但是我嫌那汤有股药味,不是太喜欢。结果那汤在厨房造成了小范围的轰动,好像是什么很有名号的私房菜,步骤非常麻烦,也不知道项知言从哪里学来的。
那之后厨房的大师傅就消停了,就是总想拉着项知言切磋技巧,看那意思不是切磋,是想看看项知言手里头还有什么菜色。
我和倪曼说你们家这么没规矩吗,她就和我说现在是新社会了,请我快点从封建专制的统治中醒来吧。
折腾了一下午,晚饭上桌前,郑德安披着一身风雪回了家。
他又换了身新衣服才做到餐桌前,菜都要摆好了,这回不是家常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炫技,一个菜比一个看不出什么来头,我只认得项知言在家里做过的几个。老陶和佣人们都穿了新衣服,他们自己还有一桌。倪曼把大师傅和老陶留在我们这桌一起吃了。
年夜饭还是热闹的,老陶和大师傅都是多年的老人,和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