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然后就亲了上来。
我们往常亲的时候,多少还挺甜蜜的,跟两个小朋友喜欢对方的那种亲亲差不多。项知言这会亲上来的时候却感觉有点凶狠,感觉在发泄什么,却又记着不能让我疼,所以亲得非常矛盾。箍在我腰上的手强硬得跟铁一样,落在我脸上的吻却是温柔的,还要在我颈窝里蹭几下,莫名让人觉得他有一点惶惶不安和委屈。
我心说您要是真委屈,手就别抱得那么紧了,没有哪个不被爱的小可怜这么强势的好吗。
亲到最后,我们两个一起倒在客厅的地毯上,眼前就是电视柜,上面有一盆水仙,屋里温暖,水仙已经开花了。
他在我耳边问我,你到底想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我觉得他今天能找来夏庐当着我的面说这件事,而不是为了我就直接暗戳戳的行动,还是说明他是很尊重我的感受和想法的。我也知道,假设条件对调,是我现在在做个剧本项目,被人这么从主创团队瞎搞了。他一定也会同仇敌忾,跟我一起骂那些人不是东西。
我当然明白既然孟建华是制片,这个片子的主创团队必然不好过。就算从中作梗,最多也只是顺势而为,不是我们也还会有别人,算不上罪大恶极。
可是我还是不能这么做,物伤其类,我下不去手。
这没什么办法,人解决问题的思路往往会跟自己所在的位置有关,我是个编剧,这件事我气得吐血,如果我有很多钱,我会直接攒个局跟他们打擂台。好,我现在没有钱,他们这个剧只要拍的不好,那么我就口诛笔伐从制片到场记挨个全部骂一遍放网上。如果真的诸天神佛没长眼地加持,这剧意外拍好了,反正老天爷对我不太好也不是这一年两年的事。那我就把我那个pdf卖给卢丹平,等个十七八年,什么时候等耀华能自己拍得起剧了,拍出来好好恶心一下孟家。
项知言知道那个pdf,他肯定能想到我会有这么个打算。不管他当初哄我的时候是不是真心话,他现在是真的心疼我。我如果选这么条路,无疑是要继续抱着仇恨过很多很多年。他不想看到我这样,才会另辟蹊径,想从人家主创团队做文章。
他在这件事里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他没想到即使是和孟家相关,和我爸相关,我也顽固得像是块石头,架子端的高入云端。
其实如果我没在那年春节看了《雨人画家》,没有起了念头要给他写一个配的上他演技的剧本,也许我早就不这么清高和顽固。我会早早的答应傅文睿,或者和卢丹平和解,找一个编剧工作室去写那种流水线似的剧本。
所以人生真的是很有意思,我抱着一个关于他的梦,不管不顾的长成了今天的这副模样,他却出于对我的爱,打算去做我不会接受的事。
说不上造化弄人,只是讲起来有点唏嘘。
我在地上胡思乱想了很久,项知言一直就那么抱着我,我其实感觉得出来他有一点紧张,抱着我的手就没放松过,也就是看着安静。
这还挺让人纳闷的,我自认为也没怎么着他,最多刚刚回应的不是很热情,这也不能怪我啊,他亲得那么凶,就没给我热情的机会,光是受着就挺难为人的了。
我耐心等了一会儿,想说他可能缓一下就好了,结果等到这天都黑下来,他还是没什么动静。我就有点开始觉得不耐烦,生气是有点生气,被他亲半天这气早消了,我现在就觉得饿,想吃狮子头。
我动了动身子,意思是他该放开了,结果项知言跟被什么惊醒了一样,抱得我越发的紧。刚才只是有点不适,现在我都有点喘不匀气了。
“行……行了!”我开始挣扎,“行了你,疼的慌。”
我喊疼了项知言才肯松开一点,依旧抱着,在我耳边说话,一开口声音哑得可怕。
“……你别生气。”他这语气说的人心肝都发颤,“我和你道歉,没有下次了。”
“……什么就没有下次了?”我扭过头去看他,一下都傻了。他眼圈发红,竟然是要哭的样子。我知道他是因为这事道歉,但是这事有严重到他需要哭的地步吗?
“我的爷,祖宗,老爷,我求求你了,咱有啥事起来说啊。我的天千万别哭,救命。”
我乱七八糟地说了半天,把他人弄起来,靠着沙发坐着。他还不肯放手,我就只能趴着他怀里,艰难地抬起头来看他。
我胡乱保证了一大堆没生气,真没生气的话,他好像才肯相信我,吸了吸鼻子,声音稍微好了一点:“……我刚才很害怕,其实从把夏庐带来我就很害怕。”
“你害怕你还带他来,不是,你害怕啥啊就怕。”我看他这样,心肝脾肺肾都绞合到一起了,说话都只能是顺着他说。
“怕你嫌弃我,讨厌我。”项知言说,“这事不厚道,而且触着你底线了。我本来想瞒着你,但是之前和你保证过不再惹你生气,事后再装样子把事揭过去,我就带他来了。”
他吸了下鼻子,声音里还有丝委屈:“我看你真的生气,我就慌,而且后悔,但是我真的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