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爱听了。”项知言说,那语气就是嫌我不识货。
“你查到了我和你那个叔叔有关系,按理说就该直接发作。你们家当时闹成这样,你怎么跟我作都是合理的。”
他说,还笑,“我甚至没想到你居然现在才查,你们这种二代出身,家世显赫的,习惯不是身边哪怕多只狗都要把来龙去脉查个清楚吗?”
“谁二代了。”我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语气略带讥讽。开始有点货真价实的不舒服了。
他讨好地摸摸我的手,“所以才说你是个宝贝么,其实很多富二代因为环境优渥,是要比一般人天真纯粹的,但是这种天真纯粹也很容易随着物质环境的变化就跟着变化了。可是你没有。”
他开口:“你的那种纯粹,一方面是因为聪明,一方面是因为坚强。世人懦弱,汲汲营营,嫌弃你说你清高不合群,我不一样,我眼光好。”
我无语了片刻,才开口:“你现在吹捧我也是没用的,你身上还有罪状呢。”
“是是是。”项知言答应了一声,“说到哪了,哦,我和你家的事吧。”
他总算是立起身体仰头看向我,“虽然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即使查到了,也不发作。但是我想听你自己说。”
他偏偏头,学小狗似地用下目线看我。
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长相,这个姿态,我确实还是被取悦了。
咳。
“也没什么……”我刻意偏过头不去看他,回避脸上突然升起的温度:“刚查到那会儿,我是乱七八糟的想过很多。不过不是我自夸,我这人看人还是蛮准的……”
我目光落在旁边,视线里没有项知言了,总算冷静了一点。
“我不是那么好取悦的人,想的多又敏感。这点我知道。而且世上事一报还一报,我也说过,你无缘无故对我好,如果是图谋我什么,我也没有不能给你的。”
我转回一点视线去看项知言握着的我的手:“可是我感觉,至少从你看完那个pdf回来在床上抱着我的那个晚上开始,你确实,对我毫无图谋了。”
项知言:“错了。”
我:“……………啊?”
项知言:“我是从第一次从苏路北那里把你接回去的时候,就对你毫无图谋了。”
我崩溃:“这不tm就差一天吗?!”
项知言较真:“虽然就差了一天,但是天壤之别好不好?”
我:“………你算的这么细吗?”
项知言不作声,又低头伏在我膝盖上:“反正就是有天壤之别。”
我真的是彻底被他整得没脾气了,Jing明的时候特别Jing明,装傻充愣的时候演技惊人,真的犯浑耍赖的时候又是让人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我看他趴我膝盖上的意思,还是要等我哄,才能把这一篇翻过去。
“真的是觉得你跟我有时候越来越孩子气了。”我伸手去玩他头发,“你咋回事?老爷不当了?要让给我吗?以后咱们家就是孟家了?”
被捋了两下头毛,项知言就算被安抚好了。他转过脸说:“反正其实也就两个事,朱彤和孟建华签了对赌,和他们今年年初有个计划。”
他忽然正色起来要说正事,我也只能跟上趟,我瞬间意识到他说的主体是谁。
“朱彤和孟建华签的?不是你吗?”
项知言笑了声:“确实有看上我演技这方面的因素,不过我毕竟是个新人,还没资格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判。协议是朱彤和项莹签的,我只是个给他们赚钱的工具人。”
我疯了:“卧槽?!那这样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何必给朱彤卖命跑来接这个综艺?”
项知言可怜兮兮的说:“我卖身契在她手里啊。”
我不配合他卖惨了:“得了吧,就你来找我时候游刃有余那样子,你之前连戏都不想演了。朱彤还让我劝你来着,你会受制于人?”
项知言嘿嘿笑了:“也不是这么说……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暂时还不能和她撕破脸。”
我瞬间酸了,下了死力气把他从我膝盖上推起来。
项知言本来趴得好好的,根本没想到我会在这个问题上跟他闹情绪。
“怎么了?好好的?”他真的有点不解。
“好你个鬼。”我回他,“所以段欢来撩拨你,你还挺乐意的是吧。”
项知言眼睛都睁大了,好似完全没想到我会在这个事上发难。
“不是…你那么敬业一人,你还在意这个?”他一头雾水。
“这又不是演戏!”我义正严辞,“这是真人秀好吗!”
项知言眨眨眼,又眨眨眼,笑了,而且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哈哈哈我的天。”
他笑得倒在我腿上,笑得我简直想抽他。
他好不容易笑够了,倚着我的腿说:“天啊,你到底怎么长大的。正事看的透拿的定主意,有自己的看法不会被外力影响,但是也肯和人商量。就这么个性子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