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睿被周黎制着,看着我要走还在哪嘶吼:“孟植你走什么?你打我啊,你还手啊?!”
我捂着后脑勺,侧过头看他。
傅文睿被周黎制得死死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就那么死死盯着我。我想不明白,明明是他大获全胜,现在还做这副情态做什么,看着居然还有一点可怜。
成琪把我带到车里,我一直捂着头,这时候才得空能查看一眼。
一片鲜红,果然见血了。
成琪看到血迹吓了一大跳,直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嗯了一声,这个时候强撑的那些力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勉强最后给卢青和发了个短信报平安。就彻底在副驾驶上晕了过去。
后来的记忆就不太分明,依稀记得被人扶着进了医院,有人在我脑袋上看了半天,像是缝针。我好像还吐了,不知道谁过来帮我打理的。
这些印象最后都变成破碎的光影。我一直绷着神经,虽然不清醒,倒是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等到我醒过来,人已经回到了酒店。卢青和靠在床旁边睡着,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我突然就有些不知名的感慨,这两个月过得还真是跌宕起伏,说起来只是改了个小剧本,谈了个小恋爱,怎么就变得这么刺激呢,还连累了卢青和。
她一大小姐,遇着我就没几件好事。我现在看她这样也确实心疼,就用手指戳她,把她戳醒了。
卢青和唔了一声才睁开眼,眼里还有点刚睡醒的迷茫。她花了几分钟眼神才重新聚焦。看到我笑着看她,迷茫就变成了了愤怒。
她扬手想要打我,终是记挂着我脑袋上受了伤。转去拧我的胳膊。
“不是让你看到事情不好,就和我打电话的吗?”她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让那混蛋开了瓢呢。”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疯。”我好脾气的和她说,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一给她说了。
我本意是让卢青和消气,结果她听完反而更生气了:“你傻吗?你不要署名?那你这不是给他们做白工吗?孟植哥哥你都要饿死了,不用这么高风亮节啊!”
她吼得我头有点疼,只得说:“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剧本是文老写的,我只是修改,顺了下人物关系场次什么的。”
“那……那他们也不能这么对你啊?!”卢青和说,“这也太混账了。”
“真没事。”我强撑着说,“反正剧本有我一份功劳,成唯清楚,文老也清楚,这个名字落不落的到明面上,不是那么重要。而且很多演员演戏的时候也会帮着看剧本,自己做任务小传这样的书面工作的,不一样没落到明面上吗?”
卢青和对我这番言论表示无法接受。我也无可奈何,只得换个角度跟她说。
“这事你得这么想,你也见过你哥跟人家谈条件,海鹿这回不光是投资,可能还是发行方。到时候宣发在他们手里,剧组是不管的。他要抹掉我名字,也就吩咐一声的事。怎么就至于拿来当成个条件在桌子上谈了。”
卢青和眉毛皱的深:“那就是傅文睿故意恶心你吗?”
“对啊。”我说,“你想,他就为了恶心我,开出这种条件,那我干脆就随他呗,少写我一个名字而已,就能换回来投资。我只希望他说话算话,别出尔反尔。”
卢青和自己在那把利害得失捋了一遍,小声问我:“那你是真觉得,署不署名没必要吗?”
“也不全是。”我挠挠头,说:“他要是真的疯了,非要李代桃僵把《山祭》的剧本安在别人头上我也是要抗争的,但是毕竟第一作者是文老。他还不至于只手遮天到这个地步。”
卢青和沉默了一会,开口问我:“那要是第一作者不是文老呢?要是真的就是把你的作品说成是别人的,你也无所谓?”
我沉yin了片刻,开口:“那就要看情况了。”
卢青和问我:“看什么情况。”
“如果只是摘桃子。”我给她举例:“就比如我从头忙到尾,直到最后发行的时候他换了我名字,那就还好。”
“还好?!”卢青和惊的语气都高了八度,“这都还好?”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我说,“信息那么通达,究竟是谁干的活,谁写的剧本。怎么可能说不清楚。也就是亏了些在大众里的名声,真正做事的人还是拎得清的。”
卢青和沉默一会,开口问我:“那什么情况你接受不了呢。”
“如果是偷拿了我的本子自己乱拍,那就只能不死不休了。”我告诉她,“我见不得人糟践东西。”
卢青和不说话了,眼睫眨得跟蝴蝶要飞了一样。
我脑子略一转弯,忽然就心道了一句要糟。
这丫头想到《盲野》了。
“你别乱想。”我伸手去握她的手,“《盲野》的时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而且也不是乱拍,是我自己卖给你的,和我刚才说的不相干。”
卢青和眼睫还在眨,我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没听进去。她性